人民健康好卫士：用医疗谱写大爱 以生命铸就忠诚

——记献身玉树的“人民健康好卫士”杨勇

□ 王友平

2010年5月18日上午九时，成都市磨盘山公墓的告别大厅，哀乐低回，菊花满屋，赴青海玉树抗震救灾返川遇难的英雄----四川省卫生厅应急办副主任杨勇同志追悼会暨遗体告别仪式在这里隆重举行。国家卫生部、中共四川省委、省政府及10余个省级部门敬献了花圈,卫生部及省委、省政府有关领导出席会议，重庆、陕西、青海、西藏、甘肃等省、市、自治区卫生厅（局）纷纷发来唁电，对杨勇同志的牺牲深表哀悼。5月24日，《汶川特大地震四川抗震救灾志》“医疗防疫”分卷的全体编纂成员在四川省卫生应急办为杨勇举行追思会。杨勇曾是汶川特大地震中四川省医疗救援队的组织指挥者之一、并任《汶川特大地震四川抗震救灾志》“医疗防疫”分卷编纂办公室副主任，他的不幸遇难，不仅是卫生系统的重大损失，也是四川抗震救灾志编修工作的一个难以弥补的损失。四川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领导对此高度重视，四川修志界的全体同仁深感痛惜。杨勇同志平凡而伟大、短暂而光辉的一生永远值得我们怀念和追忆。

一、华西骄子，医卫骨干

1964年1月，杨勇出生于四川省崇庆县(今崇州市)， 1981年以优异成绩考入四川医学院(后改为华西医科大学，即今四川大学华西医学中心) 公共卫生学系。1985年7月他于华西医科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四川省卫生防疫站，选择了最苦最累的环境卫生科，一干就是15年。成为科室负责人后，他很好地协调、团结、带领同志们做好各项工作并完成多项获奖科研课题。1997年6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先后在原省卫生防疫站、省卫生执法监督总队、省卫生厅工作。1985年7月至2001年3月任原省卫生防疫站医师、主管医师、副主任医师、副所长。在此期间，于1988年10月至1990年5月在西藏自治区卫生防疫站支援，他主动申请赴藏工作，在西藏工作两年间深入7个地市区开展卫生防疫工作。2001年4月至2005年2月，他担任省卫生执法监督总队支队长、副总队长，2004年10月调入省卫生厅应急办公室，2005年3月任省卫生厅应急办副主任。此后，杨勇一直战斗在卫生应急工作的第一线，直接参与协调处置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达250多起，超过全省突发事件医疗卫生救援总数的五分之一。在若干重特大突发公共事件的应急处置中，他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全力组织开展工作，圆满完成了各项任务。特别是在低温冰雪灾害中，他主动带队到高原石渠县救灾；在藏区维稳中，他挺身而出，率医疗队赴甘孜州为维稳提供卫生保障，为保护人民群众生命健康安全作出了突出贡献。

尤其难能可贵的是，他主动请缨，深入藏区维稳一线。2008年3月中旬，在达赖集团精心策划指使下，四川省藏区部分县发生打砸抢烧、非法示威游行等暴力犯罪事件。事件发生后，杨勇不顾个人安危，主动请战，率省卫生工作组连夜赶赴甘孜州，编入前线指挥部后勤保障组，负责指挥协调医疗救援、卫生保障队伍。在藏区维稳的一个多月时间里，他根据藏区卫生工作特点和难点，细化工作方案，完善具体措施，迅速建立了统一协调、军地联合的医疗救援和卫生保障机制，为有效救治和卫生保障打下了坚实基础。

他还先后多次亲率省州医疗卫生工作组，克服重重困难，深入维稳形势严峻的甘孜、炉霍、道孚、白玉、色达等县，指导当地卫生部门加强与驻地部队联系，落实卫生保障措施，强化关键环节控制，确保驻地部队、维稳工作人员和当地群众的食品、饮用水安全，最终圆满完成维稳任务。

在2008年汶川特大地震之前，杨勇已在医疗卫生系统工作了23年，成为全省卫生防疫和卫生应急救援骨干，先后荣获“四川省维护藏区稳定模范”、“全国卫生应急先进个人”、“省直机关优秀共产党员”等荣誉称号。

二、奔赴汶川，勇往直前

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四川省发生里氏8.0级汶川特大地震。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特大地震，身为省卫生厅应急办副主任的杨勇顾不上个人及家人安危，马上赶赴省地震局了解震情。1小时后，正当卫生厅领导和职工们聚集在办公大楼下研究如何应对地震灾情时，杨勇赶了回来，第一个带回准确消息： 震中在汶川，灾情严重。这个消息让厅领导明确了卫生救援的方向。杨勇临危受命，担任四川省卫生厅抗震救灾医疗卫生救援指挥部现场抢救组副组长。随后，他便和分管副厅长王正荣一道率领由80余名医护人员和20余辆救护车组成的第一支省卫生应急救援队伍火速挺进震中汶川。下午4时许到达重灾区都江堰，并在此抢救了几名伤员，但因途中山体滑坡、道路阻断，无法前进，杨勇心急如焚，先是决定步行进入震中汶川县映秀镇，后被警察劝阻，最终与带队领导快速商议，决定绕道绵阳连夜转战另一重灾区北川县。通讯中断，天黑地狭，山路崎岖，余震频发，一路上随时都有被飞石击中和翻车的危险。面对死亡威胁，他毫不畏惧，勇往直前。

当晚11时左右，省医疗救援队到达安县，然后兵分两路。杨勇和省卫生厅副厅长王正荣一行先去北川县城踩点，察看如何救援。11时50分左右，杨勇一行抵达北川，迅速投入一场惊心动魄的“生命抢夺战”。眼前北川县城一片惨景，救援面临严峻考验：大量房屋倒塌，一片漆黑，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尸体，伤员太多，到处是悲惨的呼救声，灾情远远超出预计，救援队所带绷带、骨折固定夹板都不够用。杨勇立即决定：将白大褂撕成条当包扎带用；在废墟中找树枝、桌凳劈成木条做临时固定夹板；没有输液架，就动员未受伤的学生两人一组，轮换举着输液瓶为伤员输液。所有的医务人员都流着眼泪用手电筒寻找伤员。在后援物资和救援医疗队到来之前，杨勇和首批抵达北川的医疗救援队员们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抢救了大批伤员。杨勇将医疗急救队分成5个小组，连续作战，没有片刻休息，尽一切努力将一个个生命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各种急救药品器械很快就用完，杨勇要求大家就地取材，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全力救治伤员。当晚，风雨交加，杨勇忙碌的身影一直晃个不停，他几乎不吃不喝，连续工作了30多个小时没有合眼。

到14日凌晨，医疗队员们忍受疲劳和饥饿，累计抢救和转运伤员1500余名。当时曾与杨勇一同到达北川的四川省人民医院抗震救灾医疗队队长、四川省人民医院急救中心副主任曾俊回忆说：“杨勇责任心很强，在应急处置上很有经验，指挥非常沉着，毫不惊慌。他在汶川特大地震抗救灾的医疗救援中发挥了重大作用。”

5月15日以后，根据卫生厅抗震救灾指挥部的统一安排，杨勇从北川地震灾区回卫生厅，编入指挥部医疗救治组工作。紧接着他又迅速投入到组织调度省内外和国内外医疗救援队伍以及地震伤员跨省大转运的工作中，直到汶川地震抗震救灾工作全面结束，连续5个多月没有休息一个周末和节假日。当时他儿子正面临高考的关键时刻，可他根本无暇顾及家庭大事。甚至震后3个月，他都一直没回同是地震重灾区的崇州老家，去看一眼年迈的父母，还是成都市卫生局一位同志前往崇州指导工作时顺路代他看望了两位老人。

从汶川震区救援归来后，杨勇积极推动医疗卫生应急救援预案的修改完善，呼吁增加省卫生应急物资储备的品种和数量。在领导的重视支持下，四川省医疗卫生应急物资储备情况很快大为改善。

三、驰援玉树，归途遇难

2010年4月14日7时49分，青海省玉树地区发生7.1级强烈地震，人民群众生命财产遭受严重损失。作为省卫生厅应急办副主任的杨勇深知此次地震的严重性和医疗救援工作的紧迫性，凭着长期从事卫生应急工作所特有的敏锐性和使命感，他不顾个人安危，再次主动请缨，迅即召集省人民医院、川大华西医院、省疾控中心等单位精兵强将，组建四川省首支省级医疗卫生救援队，并紧急调拨药品、器械、帐篷等救援物资，于当日下午4时，率领由33名医务人员、7辆救援车组成的省级医疗卫生救援队从成都出发， 千里驰援，日夜兼程，翻山越岭，火速赶赴玉树灾区。作为这支医疗救援队的总指挥，为了尽快抵达玉树灾区，杨勇决定医疗车加速先行，保障车随后跟进。途中，因强烈的高原反应和极大的昼夜温差，杨勇患上了严重感冒，但为不影响队伍士气，他却隐瞒了病情，独自承受着高原感冒的威胁。经过40多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克服了高原反应等重重困难，杨勇一行于16日8时抵达玉树灾区，没有片刻歇息，立即与卫生部前方协调组和当地抗震救灾指挥部联系,争取到最艰苦的地方去，投入紧张的医疗救援工作，他先后带领救援队进入结古镇、龙宝镇等5个乡镇抢救受伤群众。随后几天，四川省先后有590余名医疗和防疫队员参与玉树救援，在震后医疗救助和卫生防疫中发挥了显著作用。

    玉树灾区条件极其艰苦，气候恶劣，余震不断，缺水少食。杨勇一行到达玉树的第二天中午，部队支援了四川医疗救援队一点小黄瓜和小番茄，每个队员在午餐时候分到半根小黄瓜和一个小番茄，大家刚吃完好不容易煮熟的方便面，杨勇来了，人们看到他脸色灰暗，嘴唇发紫，容颜疲惫之极，坐在别人给他让出的椅子上，他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可不可以吃一根黄瓜？”于是有人将一根小黄瓜放在他手中，这便是他那天从早晨到中午的唯一食物。为保障队员安全，杨勇先后安排了40多名出现严重高原反应的队员返川，却顾不上自己身患感冒随时都有出现高原肺水肿的危险，坚持奋战在抗震救灾一线。为了让救援队员休息好，他将铺位和睡袋让了出来，自己每晚蜷缩在汽车里，常在半夜被冻醒后到车外抽烟。一次，他得知一个医疗队要上来，怕他们走错路，就在那医疗队必经的小桥头一等就等到凌晨三四点。

    四川医疗队负责当地最大、条件最差的扎西科赛马场安置点和海拔4000多米的隆宝镇等多个乡镇驻点和巡回医疗卫生应急救援工作。为统筹协调全省21支医疗卫生救援队596名队员有序开展工作，杨勇组织成立了四川省医疗卫生救援前方协调组，并担任组长。直至地震紧急医疗救援任务基本结束后，杨勇所率医疗救援队才撤离。从抵达玉树灾区到4月23日紧急医疗救援工作基本结束，杨勇带领四川省医疗救援队先后深入5个乡镇开展巡回医疗，设立医疗救治点11个，救治伤病员7921人次，受到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国务院副总理回良玉，卫生部副部长刘谦、尹力，中共青海省委书记强卫，中共四川省委常委、省军区政治委员叶万勇少将等领导亲切接见和慰问。有了汶川救援的经验，在玉树震后的医疗卫生救援中，杨勇和他所带领的四川省医疗卫生救援队显得更加有条不紊，他们的工作得到当地干部群众的高度评价。

4月20日，一直在现场指挥医疗救援的杨勇终于抽出时间，接受了《四川日报》记者的采访。次日的《四川日报》刊出了题为《汶川经验提升四川医疗救援战斗力——对话省卫生厅应急办副主任杨勇》的长篇报道。杨勇对记者说：“我们与青海是近邻，参与救援义不容辞，这也是四川作为地震灾区对全国支援的一种感恩与回报。四川省第一支驶向玉树的医疗救援队，来自甘孜州卫生系统，当日下午2点便抵达玉树开展医疗救助。下午3点，省卫生厅组织华西医院、省人民医院的专家从陆路赶赴灾区。”杨勇还谈到了汶川抗震救灾经验如何在玉树救援中得到发挥，并提出“要进一步研究如何开辟空中紧急通道，让救援队在第一时间抵达灾区”。

5月14日，玉树地震发生刚好一个月，在玉树抗震救灾工作转入重建阶段后，为保证玉树地震灾区四川省卫生防疫工作的顺利换防交接，四川省卫生厅需派一名干部赶赴玉树现场协调处理。这时刚从玉树回来仅半个月的杨勇又再次主动要求赴玉树支援，他说：“我最熟悉那里的情况，还是让我去吧！”，当天乘机抵达玉树后，他便立即前往四川省医疗卫生防疫点检查指导灾后防疫工作，协调队伍交接换防。

当日上午11时，在完成青海玉树地震灾区卫生防疫阶段工作任务后，杨勇一行5人离开玉树返回四川，沿途督查四川省地震灾区医疗救援和鼠疫防控工作。下午1时左右，杨勇一行抵达在青海玉树地震中四川省受灾最重的石渠县曾达乡慰问医疗卫生人员并指导医疗救治工作。下午3时左右，到达国家级鼠疫监测点石渠县俄多马乡，对灾后防疫及鼠疫疫情防控等工作进行了督促检查，并提出要求。下午4时左右，又紧急赶赴甘孜县检查指导工作，20时途经德格县马尼干戈乡时，突遭暴雨，道路湿滑，车辆失去控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勇迅即扭头对后排人员大喊：“抓紧！抓……”话音未落，车辆猛地撞向路边界碑，翻滚着冲下公路边的山坡。而杨勇却在对同行人员进行安全提醒的同时，错失了对自己保护的宝贵时间，被抛出车外，不幸牺牲。其余4人，两人重伤，两人轻伤。杨勇的生命永远定格在46岁！ 而两年前的这一天，他正在北川抗震救灾。

车祸发生后，按照省卫生厅的指示，省卫生厅应急办主任苏林于当晚10时带着救护车直赴出事地点。护送杨勇的遗体回成都，沿途每经过一个地方，总是会有不少的当地医护人员和群众哭着为他送行。德格县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员自发翻越海拔5000多米的雀儿山来见杨勇最后一面。5月16日上午7时许，运送杨勇遗体的车队到达成都成雅高速公路出口处，在“抗震楷模捐躯玉树、杨勇同志英灵归来”的黑底白字横幅下，100多位同事、医务人员和赴玉树医疗队队员们在那里等候迎接。

在追悼会上，四川省卫生厅厅长沈骥沉痛地说：“杨勇总是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冲锋在前，用生命践行了‘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的入党誓言，用实际行动履行了一名卫生应急工作者的神圣职责。”“杨勇同志的离去，是卫生系统的重大损失。”四川省卫生厅党组随即决定，号召全省卫生系统的党员和干部职工要以杨勇同志为榜样，向杨勇同志学习。5月18日，即在为杨勇举行追悼会的同日，四川预备役高炮师党委决定，追认杨勇为“优秀预任军官”(杨勇生前为该师后勤部卫生科预任副营职助理员)，并要求全师部队特别是广大预任官兵，学习杨勇用忠诚和生命践行当代革命军人核心价值观的高尚情操。5月19日，中共四川省直机关工委追授杨勇同志“优秀共产党员”称号。6月22日，中共四川省委做作出《关于追授杨勇同志“优秀共产党员”称号的决定》，称杨勇同志是“抗震救灾的优秀代表”、“卫生战线的优秀代表”，号召在全省开展向杨勇同志学习的活动，要求“全省广大党员干部要以杨勇同志为榜样，学习他一心为民、无私奉献的公仆情怀，学习他兢兢业业、鞠躬尽瘁的敬业精神，学习他冲锋在前、舍己为人的英雄气概，充分发挥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6月30日，卫生部追授杨勇“人民健康好卫士”荣誉称号，并发出《卫生部关于在全国卫生系统深入开展向杨勇同志学习活动的通知》，号召“广大医疗卫生工作者要认真学习杨勇同志先进事迹，学习他忠于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的坚定信念；学习他立足本职、爱岗敬业、恪尽职守的高尚道德情操；学习他不畏艰险、舍生忘死、勇于献身的大无畏精神；学习他危急时刻挺身而出、冲锋在前的共产党员政治本色。”7月22日，中组部追授杨勇“抗震救灾优秀共产党员”称号。8月18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作出关于表彰青海玉树全国抗震救灾英雄集体和抗震救灾模范的决定，追授杨勇同志“全国抗震救灾模范”荣誉称号。

四川大学华西医学中心公共卫生学院博士生导师、原华西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院长、杨勇的老师张朝武教授在《沉痛的追思》一文中写道：“惊闻杨勇同志不幸牺牲的噩耗，犹如五雷轰顶，痛彻肺腑，悲伤之心已无法用泪水和言语表述。杨勇同志是华西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1985届卫生专业毕业生，是个品学兼优的华西学子。在‘5?12’汶川特大地震期间，我在四川省卫生厅抗震救灾医疗卫生救援指挥部疾病防控组工作。虽然没与杨勇同志一起奋战，却时有相见。每次短暂相见，或是微笑招呼，或是关心问候，总见他工作繁忙而镇定，睿智而坚强，协调调度，娴熟自如。2009年至2010年，在我们一起编写《汶川特大地震四川抗震救灾志》期间，杨勇作为负责人之一，对我们的工作和需求总是千方百计、想方设法地解决，从不推诿、从不拖延，对于编纂志稿总是提出中肯而贴切的指导意见。他是一位卫生应急战线的优秀战士，一部抗震救灾志书编写的活字典。杨勇同志的不幸牺牲，使我们失去了一位好校友、好战友、好领导。”

杨勇做事十分认真、十分到位，为人却十分低调。“杨勇是见困难就上、见荣誉就让的人，是一个真正的君子。”四川省卫生厅机关党委书记杜波说。在上世纪80年代，一次，科里好不容易争取到一个出国进修一年的名额，本来打算推荐杨勇去，可他却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在援藏干部选派上，尽管当时名单中没有他，他却主动找到领导要求前往。2006年，杨勇荣获省直机关优秀共产党员称号。2008年抗击汶川特大地震，杨勇表现特别出色，受到灾区干部群众交口称赞，卫生厅党委拟再次推荐他为优秀共产党员，却被他拒绝了。他说：“我已受过表彰，荣誉留给其他人吧。” 后因厅党组坚持推荐他才接受评选。杨勇遇难前夕，省卫生厅正以党委名义又一次推荐他参评优秀共产党员，他还是拒绝。离开玉树前，甘孜州卫生局副局长林银生曾致电杨勇，商量是否派辆车去将他接到康定，但他却说：“不用了，我挤一挤省疾控中心的车回来就是了，不要增加地方负担。”杨勇遇难后，林银生一直很后悔没有坚持派车去接他。 这是杨勇惯有的作风。他总是和干部群众打成一片，吃住上从不提要求，生怕添麻烦，每下基层住宿总是叮嘱部下结清房钱，不要给基层单位增加负担。四川省卫生厅副厅长王正荣说：“杨勇的低调就是尽量少给别人添麻烦。杨勇做事，不论结果多漂亮，事情干完就完了，他从不给自己表功。”

他特别不喜欢在媒体面前抛头露面，总是让媒体把宣传的重点放到别人身上。就在他牺牲的前四天，甘孜州卫生局林银生和杨勇应邀参加四川电视台“5?12”汶川特大地震两周年特别节目录制。按照安排，原本由杨勇代表赴玉树抗震救灾医疗队出镜，他却推让给林银生，说：“他们是四川第一支抵达玉树的救援队，最有代表性。”最后他只站在林银生旁边，当了一次“绿叶”。

他总是豁达镇定，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与人为善。一位和杨勇一起共事10多年的同事回忆说：“他做事做人深深影响着我。当我埋怨别人时，他会说：豁达一点才能与人友好相处；当我抱怨自己工作太多太忙碌时，他会说：多做一点怎么了嘛？又累不死。当我与同事有矛盾时，他会说：你要多看看人家的优点……”杨勇话语不多，却待人真诚，是个心里总装着别人的实在人。

他忘我工作，感动着很多人；而他率直真诚和乐于助人的性格，则让更多人成为他的朋友。“做同事他是最好的，做朋友他是终生的。”省卫生厅应急办主任苏林这样评价他的好搭档杨勇。2005年3月，他俩分别被任命为应急办主任和副主任，杨勇分管卫生应急救援工作。苏林说，杨勇对四川省卫生应急事业的最大贡献是，他在勇做卫生应急先锋的同时，始终都在积极推动全省卫生应急体系的基础建设，包括队伍组建、人员培训、物资储备、制度建设、预案制订和应急演练等。

杨勇离开了我们，但巴山蜀水、青藏高原、三江源头都将永远记住他生命的足迹。他用卫生防疫和医疗救援谱写了人间大爱，他以宝贵生命铸就了对党对人民对卫生事业的无限忠诚，他的爱心超越了生死的距离，与他血脉相连的各族同胞永远连在一起，与他深深热爱的每一寸土地融入在一起。 他以高度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认真履行职责，用生命诠释了一名共产党员始终把为人民服务放在首位、不徇私情、不畏劳苦、不怕牺牲的高风亮节。

杨勇同志走了，但他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附记：四川省卫生厅应急办为本文撰写提供了宝贵资料，谨此致谢！）

（作者单位：四川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http://www.scol.com.cn  ( 2010-09-16 16:33:41 )  来源：四川在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