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回来……

余 宾

燕妮今天要过5岁生日，她非常兴奋，早早醒来，盼望着妈妈从医院下班回家，给她带回一盒精致的蛋糕。

朦朦胧胧中，一个吻，黏在她额头上。燕妮知道这是妈妈的吻，因为每一个生日，妈妈都会这样吻她。

燕妮睁开眼，看到妈妈的泪在悄悄滑落。

燕妮十分惊讶：“妈妈，您怎么啦？”妈妈笑了：“没有事的，宝贝，妈妈今天要去武汉，过一些日子就回来。”燕妮惊讶地问：“妈妈去武汉干什么呀？”妈妈平静地说：“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

燕妮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她虽然不懂什么是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但她知道妈妈一定是去武汉为人治病。于是，她点点头：“妈妈您去吧，早点回家。”

看着妈妈的背影，燕妮眼中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又睡一会儿，燕妮起床，吃了一点点早餐，爷爷奶奶为她戴上口罩，他们到山上去玩儿。

一棵树上，小鸟儿呢喃歌唱，燕妮看到树上有一鸟窝；鸟窝中，几只可爱的幼鸟，露出小小的脑袋。

一会儿，一只大鸟飞来，落在窝里。小鸟儿欢快地叫着，吃着妈妈带回的食物。

喂完了小鸟，大鸟站在树枝上，拍拍翅膀，准备起飞。

“砰——”一声枪响，大鸟落地。

一个衣冠楚楚的家伙，从树后转出，提溜起地上的死鸟，装进背包，嬉皮笑脸地自言自语：“今天中午，又可以做一道下酒菜了——麻辣鲜香！”

看着那家伙的背影，燕妮又看看树上的鸟窝，听着鸟窝中小鸟凄厉、悲哀、慌张的叫声，她十分心疼：“小鸟妈妈没有了，这些可爱的小鸟怎么办呢？”

这时，爷爷过来，牵着燕妮：“走吧。”燕妮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卖蝙蝠咯！大爷、大妈，你们买蝙蝠吗？这是我刚刚在蝙蝠洞里抓到的。”一个凶神恶煞的家伙，提着一个麻布口袋，拦住了去路。

奶奶有些厌恶地摆摆手：“去去去，谁会吃蝙蝠呀？”那家伙诡异地笑了笑：“你们这就不懂了，吃蝙蝠，时尚啊。你们不买算了，这些蝙蝠，卖到城里的野味餐馆，可赚钱了。”说完，提着袋子走了。

那家伙走了以后，燕妮又想：“那人把蝙蝠抓了，它们的孩子就没有妈妈了，小蝙蝠真的好可怜呀。”

燕妮再也没有心思欣赏春天的美景，她低着头走着。

“喂，大爷、大妈，你们买穿山甲吗？这是我才抓到的，可惜小穿山甲跑了……”又一个兔头麞脑的家伙从背后追上来。

爷爷看了看燕妮，见燕妮眼睛里满是泪水，连连摇手：“不要不要，你拿走吧，不要伤害野生动物了。”

那家伙悻悻地走了。

燕妮爬上山坡，她望着远方，泪如泉涌，大声呼唤：“妈妈！回来……”

     （作者单位：四川省威远县静宁寺共华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