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年年

杨茂斓

爆竹一声除旧,桃符万象更新。年前几天的忙碌就为新年春节的迎新纳福,年味就像一缸久久发酵的腌货,浓香在揭开盖子的时刻扑面而来。

我所在的乡村街道上家家户户是满目的新年红:早已挂好的红灯笼,张贴工整的春联与年画,声声爆竹后散落或堆叠在地上的红碎片……蕴含了人们美好的愿望,也将节日装点得喜庆红火。走在街上,相识的人若是遇上,都笑容满面地互相说着新年祝福、恭喜发财之类的吉祥话语,即使不太熟悉的人也会点头或微笑。

节日总要伴随仪式感,那些年年承续的风俗是在漫长时光中浮沉的记忆坐标,承载着人们对于时光与岁月的经验与感受。春节期间,人们便提上祭品,去祭祀祖先,大人们都很庄重肃静,这时连一路打打闹闹、蹦蹦跳跳的小朋友也会安静下来。长辈在坟头点燃香烛,我们晚辈献上鲜花,大家鞠躬、肃立,各自心中默默祈愿,怀念先祖,慎终追远,请求先辈,保佑亲人平安健康。

白天的光景就此画上句号,夜晚在喜悦中全新开始。万家灯火阑珊,家与家之间,正用酒杯摆设多少个环环相扣的圆圈,等待外地工作或打工的亲人回来。

燕归巢,人还乡,纵使他乡物好景美也难抵思乡之情,唯有两脚真正踏进家门,一颗心才算落了地。放下手中的行李,卸下一年的辛劳。一家人围满圆桌,开始“中国人温暖的仪式”,斟上美酒,摆上菜肴,共坐一席间,欢声和笑语很知足。谈谈家常,唠唠闲话,心中便添了温馨。

夜更深了,伴着孩童们兴奋的嬉闹尖叫,烟火飞升,在天幕绽开,人们纷纷仰望。烟火与灯火辉映,那光照着你,也照着我,见证你我有彼此在。每年的这一刻,互道一声早已相约的祝福:新年快乐!虎年大吉!

虎( 东北虎林园 供图,图片来源:中国文化报)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杨茂斓(宜宾学院文艺学部2021级4班汉语言文学专业)

配图:方志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