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乃馨送给天堂的母亲

文/杨燕 

温馨的五月飘然而至，姹紫嫣红的康乃馨静静地盛开，远在天堂的母亲，您看见了吗？

轻轻地对母亲说：母亲，节日快乐！感谢母亲养育了我，感谢母亲无私博大的爱，祝福您在天堂幸福安康。母亲，您一定听得见我的祝福与感恩，我已经看见您慈祥的微笑。

母亲，您健在时每到母亲节我只是打个电话问候，从未捧一束康乃馨专程来看望您，也不曾对您说过：妈妈我爱您！而您却从未责怪过我，为我一句祝福高兴得无以言表。而今，我深感愧疚，母亲，我再也无法弥补我的过错。很多事情总是要在失去以后才知道珍惜。

母亲，您一生辛劳，父亲在外地工作，您一个人用柔弱的肩膀为我和弟弟撑起一片天空。那些艰难困苦的岁月，您含辛茹苦，哺育我们长大，勤俭节约供我们读书，以宽广的胸怀容纳我们的过错，以慈爱善良的心关爱我们，无怨无悔付出自己的一切。

我们的家庭经济并不宽裕，而您始终坚持订阅我们需要的学习杂志，凡我们学习需要的文具书籍，您总是毫不吝啬，宁愿自己少吃一顿饭，也不要我们少读一本书。您总是鼓励我们多读书，我喜欢的童话书，弟弟喜欢的连环画，您想方设法满足我们，使我从小养成了阅读的习惯，并受用终身。很多年以后，我在整理翻看那些旧书时感慨不已，一本本书籍、杂志，都包含着母亲的爱啊，深为我拥有一个好母亲而幸福！

母亲，是您含辛茹苦，悉心呵护，我的童年生活才丰富多彩，无忧无虑，充满欢乐。《普希金童话》是我十岁生日母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书里的故事趣味盎然，深富哲理，给了我很多启迪和感悟，这本书伴我度过童年和少年时代。尽管这本书封面已经破旧，页边蜷曲，书页发黄，但我一直珍藏着。儿子从小听我读书里的故事，在童话故事中安然入梦，儿子上小学后，我把书送给了儿子，这本书又陪伴儿子成长。如今，这本书仍然摆在儿子的书架上。

夜已深，工作一天的母亲还在昏暗的灯下给我们缝补衣服，儿时的我常常听着缝纫机的声音入眠，觉得缝纫机咔嚓咔嚓的声音是那么悦耳动听，宛如天籁。听着那有节奏的声音，感觉是母亲在哼唱摇篮曲。我有了儿子后，母亲便把这台缝纫机送给了我，我又用它来给儿子缝补。这台缝纫机虽已锈迹斑斑，深深刻上了岁月的年轮，但搬了几次家都不舍得扔掉，一看到它，我就会情不自禁想起母亲，想起母亲在灯下劳作的身影，想起那些和母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在童年记忆里，母亲无所不能，坚强无比，家里大小事情母亲都安排得妥帖周全，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母亲。很多年后才知道，母亲的坚强包含太多的心酸与无奈。母亲，我是看着您从满头的青丝渐渐变为花白，又慢慢变成银发的。母亲渐渐苍老了，岁月在母亲脸上刻上了年轮，母亲的每一条皱纹里都饱含岁月的风霜。但在我的心中，母亲依然是那个温柔贤淑、朝气蓬勃的母亲。

母亲，您的音容笑貌常常在眼前萦绕，想念您的微笑，想念您的温柔细语，想念关于您的每一个细节。您走了很久，我都无法收拾起散乱的心情，更无心收拾您用过的物、穿过的衣，默默抚摸您生前的衣物，悲痛欲绝。冬天冷的时候，我就穿上您留下的羽绒服，感觉是依偎在您的怀抱，身心都感觉好温暖。您最喜欢的那件紫红色绣有梅竹图案的唐装，至今仍挂在我的衣橱里，想您的时候打开看看，轻轻抚摸，感觉您在时的温暖，回忆您穿这件衣服的样子，仿佛觉得您还健在，笑吟吟地看着我，我轻声喊妈妈，您仍然是笑而不语。多想您和我说一句话啊，可是，您渐渐转过身，我只看见您的背影渐渐远去……

母亲，您以坚强的毅力与癌症顽强抗争了近两年，饱受人世间所有的苦痛，肺癌把您折磨得瘦骨嶙峋，身上的皮肤干裂，掉了一层又一层，身体僵硬得不能够坐，只能整天躺在床上。看到您在病痛中煎熬，病情一天天恶化，我潸然泪下，揪心地疼。母亲，我们竭尽全力挽留您在这美丽的世界多留些日子，然而我们还是没能留住您，您静静地走了，留给儿女无尽的思念，无尽的痛苦……

往事历历在目，记忆犹新，而母亲您却不在。母亲，我想您了，无论您在哪里，无论地老天荒，您永远活在我的心中，您时刻和我在一起。

母爱无疆，深沉似海，我一生都难以报答您的恩情。母亲，您言传身教，教会了我诚实做人，严于律己，宽厚待人；教会了我从容面对逆境，坚强乐观。我为拥有勤劳善良、伟大而坚韧的母亲深感骄傲和幸福！

康乃馨——母亲之花，五月的康乃馨飘溢着母亲的味道，我的母亲就是美丽的康乃馨，永远盛开在我的心中！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杨  燕（宜宾市作家协会会员，宜宾市南溪区作家协会副主席，出版散文集《静听花语》）

配图：方志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