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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吴刚 ‖ 记忆中的故乡

作者:吴 刚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发布时间:2021-03-25 14:51:42 浏览次数: 【字体:

记忆中的故乡

吴 刚

随着岁月增长,故乡的记忆越发清晰,每当一个人独处时、三两朋友月下畅饮时,故乡的山、故乡的树、故乡低矮的土瓦房......一帧帧、一幅幅,总会莫名浮现在眼前,渐渐地,泪水噙满眼眶,模糊视线。

故乡有个朴实的名字——皂角湾,距遂宁城区大概三十公里路程。至于为什么叫皂角湾,还真没有去深究。在故乡的某一处应该有一颗或好几颗皂角树,一直生长在记忆中,随着岁月增长,越发枝繁叶茂。然而故乡没有皂角树,到是有一颗几丈高的酸枣树。小时候,经常在酸枣成熟时爬上树去摘,或者在树下捡。酸枣的味道,酸得让人瞠目结舌、难以下咽,但却努力想在这酸味中慢慢品尝那一丝丝甜味。离开故乡以后的岁月,走过、住过很多地方,酸枣的味道一直伴随我,我知道这是“老家”的味道!随着社会发展、岁月变迁,或许皂角湾已经更名,并成为永久记忆,只有离开故乡的游子,还将此名深深地印在脑海中,记录在泛黄的日志里,成为他们永久的乡愁。

记忆中,我家的老房屋坐落于村子后面,背靠山坡,屋后有一片葱葱郁郁的竹林,微风吹过,唦唦作响,犹如一支动听的歌。靠近厨房有一口老井,十来米深,井水似乎从没有干涸过,“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总会源源不断地供应着全家生活用水;房屋前面一块宽敞的院坝,青石铺设,方方正正,晾晒作物、乘凉、闲聊都在这里,从院坝上三步阶梯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角落有一盘手工打凿的石磨,一根扁担一条绳索,正反两种推磨方式精心研磨,就能吃上香甜的玉米饼、豆浆等;卧室一侧,一条幽暗的小巷道通往后面的山坡,在农作时,大人们就抗上锄头、挑起箩筐上山干活,直到太阳下山、天近黄昏才疲惫回家。

沿着一条蜿蜒的青石板小路,不一会儿一湾碧绿的池塘便映入眼帘,这里有我们儿时最美的记忆。随风轻舞的垂柳、悠闲自得的小鸭、放声歌唱的大鹅,还有快乐畅游的光屁股的小伙伴,这一切仍然历历在目。尤其到了夏天,池塘简直就成了“活动中心”,那些会游泳的小伙伴站在岸边,“咚”地一声,以各种姿势跳入水中,欢快地畅游、嬉戏、打闹,本来游得正酣的一群小鸭被“无情惊扰”,只有“嘎~嘎~嘎~”靠边或干脆上岸。也有不会游泳的“旱鸭子”,他们可不会闲着,随手捡起一颗小石子丢进水里,瞧着湛起的浪花,开心极了。如果哪位小伙伴不小心“惹火”了岸上的“观众”,那只有光屁股回家找衣服,兴许还得挨一顿骂。游累了的小伙伴就围坐在垂柳树荫下,开始愉快地“吹牛”,谁比谁游得快、谁游得好、谁潜水厉害,总要有个胜负之分。直到天色渐暗、每家每户厨房冒起聊聊炊烟,这些小伙伴就散伙回家,约定明日再战。

记忆中的故乡有很多小伙伴,每个人都有小名,什么猪二娃、黑娃......一直很纳闷,为什么取这么难听的名字,后来听老人说以前很落后,小孩不好养活,而小动物生命力强,所以取小名不好听是为了好养活。

每当寒暑假或过节,就是村里小伙伴最开心、最快乐的日子,似乎从来没有担心过作业会做不完,为了愉快地玩耍,不会浪费一分一秒,短短吃饭那半个时辰都在用心“思考”,接下来该开展什么娱乐项目。有时候也会招来父母一顿责骂,小伙伴们最擅长的借口无非就是“我吃饱了”“我去猪儿娃家做作业”,这一切怎能逃过大人的法眼呢?然后呢,就在猪二娃家“做作业”,作业就是弹玻璃珠、扇纸块、躲迷藏,有时候还要“打仗”,战场一般设在堂屋、卧室、厨房,绝对不能超出界限,唯恐惊扰家长,直到一方打哭了战斗结束,家长来了提前结束。

站在池塘边放眼望去,是一片片绿油油的菜地,大白菜、蒜苗、萝卜......应有尽有,每家菜地里都有简陋竹篱相互隔离,界限分明,菜地边缘每家每户习惯种一些果树:橘子树、梨树、樱桃树......品种繁多。每当花开时节,蜜蜂簇拥、蝴蝶翩飞、花香四溢,菜地旁边,从村里延伸出来的那条蜿蜒小道一直通往远方,或许那里有我们的希望,或许那里有我们的梦想......

如今,故乡也日新月异,不少小洋楼高高耸立,那条蜿蜒小道已修成宽敞的水泥路,但守住故乡这片热土的只有年迈的老人和一些不知事的小孩。只有到了春节才会有年轻人回来,短暂相聚后又将奔向远方。就这样,故乡成了远方,而远方成了故乡!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吴 刚

来源: 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终审:张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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