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家的生态菜

王 斌

和往年一样，今年国庆、中秋8天小长假，我没外出旅游，而是回到了荥经县龙苍沟镇丈母娘家。丈母娘家所在的村落就像个天然大公园，过节回去不仅陪伴了两位老人，还可品尝到丈母娘那些生态菜。

车子到了龙苍沟镇，到丈母娘家还有一段三四里的水泥路，步行也就1个多小时。到了山坡下的石板桥，远远就可看到丈母娘家的瓦房院子。

到了丈母娘家这个三面瓦房围着的大院坝前，满满一沟清花绿亮的沟水在石板盖着的水沟里静静地流淌着。跨过水沟，左边一大丛慈竹，右边是两树开得风姿绰约的红色海棠花。绿竹海棠，山村人家，颇有几分陶公笔下的桃花源意味。

瓦檐下，老丈人正在刮芋头。他面前的石板台阶下，八九只半大的土鸡正在院坝里悠闲地觅食。见我们一家三口进了院坝，老丈人站了起来。“来啦，快坐，快坐，”老人家一边找凳子，一边高兴地说：“知道你们今天要回来，你妈一早就下河坝捉鸭子去了，说是要做芋头烧鸭子给你们吃。”

丈母娘喂的那些鸭子我是见过的。一群鸭子散放在田坝、水沟里，自己找吃的，是真正的生态喂养。鸭子早上放出去，到吃晚饭时才把鸭子赶回鸭棚。每年国庆节回去，丈母娘都要杀一两只鸭子来招待我们。

 在院坝里和老丈人聊了一会儿，丈母娘也从田坝里回来了。她两只手各提着一只“嘎、嘎、嘎”直叫唤的鸭子，见到我们就大声说：“回来啦，啥时回来的？”把手里的两只鸭子往地上一扔，又接着说：“中午吃芋头烧鸭子，还有腊肉。”

丈母娘也真够利索的，背上小背篓到瓦房后的菜地转了一转，再返回屋里时，背篓里就已多了一把新鲜水嫩的韭菜。“你们和你爸先摆下龙门阵”，丈母娘从冰柜里拿出一块洗净的老腊肉，一转身又进灶屋里去了。

 我们在屋里和老丈人摆谈家事，隔壁灶屋里“嘭、嘭、嘭、嘭”的响，像是在切腊肉。“饭好了，饭好了，”没过多久，就听丈母娘在大声喊吃饭了。进堂屋一看，小方桌上早已摆好了饭菜：一个芋头烧鸭子，一大盘韭菜烩老腊肉，一个炒干野蕨菜，还有一小盘泡笋子和一个小白菜汤。野蕨菜和笋子是丈母娘上山讨的，老腊肉是自家的，都是地道的生态农家菜。

吃饭时，丈母娘仍然压抑不住满心的欢喜：“你们看到院坝里的那些鸡没有，一共9只，都是吃谷子、玉米长大的，现在就已经被亲戚们预订完了。”说到院坝里的鸡，丈母娘就更来劲了，一脸满足的样子，连我也不禁被感染了。

吃过午饭离开时，丈母娘从屋里追了出来，“等一下，等一下，”她提着一包东西边跑边喊：“还有好东西你们带回去吃”。丈母娘打开她手里的包包，原来是10多个烤得两面金黄、盐菜腊肉馅的老玉米馍。“哇！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我和妻子不由同声赞叹道。

方志四川 篆刻：殷智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王 斌（雅安市雨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