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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三星堆】未知的世界最令人着迷‖​成功报

作者:成功报(四川省传统文化促进会副会长)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发布时间:2022-04-08 20:36:06 浏览次数: 【字体:

本文载《巴蜀史志》2021年第5期“聚焦三星堆”专刊

未知的世界最令人着迷

成功报

独立体系的巴蜀文明。

世人惊叹于三星堆的神秘,出土“宝贝”太过耀眼,独一无二。

文化深受黄河文明、长江文明与外来文明影响。

心灵智慧英勇的结果

制作水平十分高超,制品精湛。

三星堆遗址出土的众多青铜器中,青铜人像最为引人注目。

据相关统计,三星堆遗址共出土青铜立人像29件、青铜人头像57件、青铜人面具32件,并发掘出世界形体最大、保存最完整的青铜立人像——青铜像之王,高达260.8厘米,重达180千克。

青铜人像造型意图似乎是根据当时宗教祭祀礼仪需要,分别铸造成不同身份的主持、祭司、参加祭祀活动的人物以及祭祀崇拜的偶像和神灵等。

造型上可以分为青铜立人像、青铜人头像、青铜面具、青铜跪坐人像等,无不以其独特的造型特征、艺术魅力,成为商周青铜人像艺术史上的巅峰之作。

出土文物中,青铜神树、金杖、纵目青铜面具与青铜大立人等因造型奇特、美轮美奂,掀起考古界、学术界与爱好者对古蜀国历史文化的探索高潮。

如影相随,也带来至今尚未解开的一系列秘密。

青铜神树神鸟何以弓枝折翅?

如西方权杖一样,金杖是象征权威?还是巫术的魔杖?

巨大的青铜面具,到底是什么人所戴?

青铜大立人双手各自握成环状,究竟是什么用意?

1986年对三星堆1、2号祭祀坑的发掘中,出土神树估略有6—8件。2021年4月,3号神树的修复已经启动并初具成效。35年前出土的70多截青铜残件,经文物修复专家预拼接,已重新勃勃“生长”,初露神树神秘美丽的风采。完全修复完成后,将与三星堆镇馆之宝——1号青铜神树一起,共同展示三星堆人神树崇拜的宗教信仰与杰出的艺术创造力。

预拼接的3号神树,初露芳颜。

青铜树座上,神树主干两两缠绕、向天际蔓延生长;神树树枝分两层,枝蔓上犹有密集挂孔,显示曾经挂有饰件;树顶上,神秘的人首鸟身像展开双翅、尾翎高高竖起……

整件神树看上去仅有1米左右,但与1号、2号神树截然不同的优美造型,仍然令见多识广的博物馆工作人员赞叹不已。初步论断,刻画的应是《山海经》里的扶桑树。

1号神树体量巨大,放置固定场所;小的青铜神树,可灵活移动放置,在不同的祭祀场地使用。

功用角度,主要是用于宗教祭祀礼仪,具有浓郁的宗教色彩,似乎在传达古蜀先民的神巫观念与精神文化诉求,希望赋予器物以沟通神灵、祈福禳灾的和平愿望。

艺术手法,多采用夸张变形,强化眼、嘴、耳等典型特征,呈现出明显的意象化和程式化倾向,具有强烈的精神震慑力,体现出庄严肃穆、神秘诡谲的美学风格。

三星堆遗址 8 号坑中的玉器(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三星堆研究院 供图)

古蜀青铜工艺的繁荣,为金器的发展奠定雄厚的物质、技术基础,青铜、玉雕、漆器等工艺的发展,也促进金器工艺的发展,得以在更广阔的领域中,以更多样的形式发挥审美功能。

三星堆遗址的黄金器,种类多、形体大,商文化遗址中最丰富。

金箔面罩都是粘贴在铜头像上使用。

出土的黄金制品,还有金箔或金片制成的金虎、金叶、金鱼、金璋、金带等,制作工艺采用锤揲平展、剪裁修整、平面雕刻等手法。如金叶,形似细长的叶子,上面用浅雕手法刻画多组“∧”形的平行线条,在每组“∧”形线条之间布满刺点纹,显示出独特的装饰效果;叶片柄端两侧,有小缺口犹如鱼头形,有小孔供穿系用。与古蜀国的祭祀活动,关系密切。

黄金面罩,古蜀人使用黄金制品方面的又一杰作。

制作工艺,先将纯金锤揲成金箔,做成与青铜人头像相似的轮廓,将双肩、双眼镂空,包贴在人头像上,经锤拓、蹭试、剔除、粘合等工序,制成与青铜人像浑然一体的黄金面罩。

金面铜头像,由铜头像、金面罩组成。

铜头像为平顶,头发向后梳理,发辫垂于脑后,发辫上端扎束。头像尊严高贵、气度非凡,金光熠熠、耀人眼目,俨然王者之气的“金面使者”,掌握生杀大权,具有国王的统治意味。

古蜀先民在铸造青铜人像时,采用六点定位铸造方法,充分考虑到人体顶骨、顶丘、结节、下颌及隅角的空间定位,使得整个人像造型圆润饱满、充满张力。

观物取象的艺术手法,已从最初观照动物的视角,转向观照人类自身,打破了传统夏商时期青铜器以动物写实为客体的艺术表现方式。

以三星堆为中心的古蜀王国,在祭祀活动中大量使用青铜器,出现一大批人、动物、植物的立体塑像和人兽形状的饰件,成为早期巴蜀青铜器的典范之作。

在相对独立的发展过程中,孕育出与当时中原青铜器迥然不同的艺术风格,创造一种令人耳目一新的新美学典范,在阴柔的古代东方艺术中开辟出一处鲜明活跃、别具一格的领域。

在生产力低下的条件下,古蜀人能如此纯熟地、自由地驾驭青铜器的冶炼和铸造、雕刻,技术、创造力令人惊叹。正如黑格尔所说,“他的双手的伶巧,他的心灵的智慧或英勇的结果”。

一件件文物承载文明

美具有时代性。

艺术之花根植在历史的土壤之中,尽管千姿百态,却不可避免地打上历史的印记。

青铜时代的全球化。一面,铜器制造技术与小麦、黄牛、绵羊“打包”,被中原地区接受,技术层面的东传、南下,到成都平原;一面,粟(黍)的西传,也是种植技术层面的传播。

“非典型”特征。受中原文明以及其他周边文明不同程度影响,与商周时代中国的各种人面特征不同。艺术风格上,面部神态几乎都是庄严肃穆,眼睛大睁,着意表现双眼在面部的突出地位,还包含了西亚、东南亚、南亚、中亚、地中海—爱琴海等同期文明的因素。

先秦时期中原政权,始终将东亚大陆低地,视为安全腹地,视欧亚草原高地为“西戎”、古印欧人为“鬼方”。使得以洛阳盆地为中心的“青铜时代的全球化”,停留在浅表的金属、作物、家畜三类技术层面,将青铜、牛羊、小麦,主要引入“祀与戎”领域,不仅加深青铜时代东西双方的异质化,进而使先秦时期成都平原的三星堆,成为坚挺的东亚文明核心。

不同文明之间的关系,互动、双向、多向的文化交流,不同的历史时段,有可能出现流向的不平衡,但绝无简单的单向接受的道理。三星堆艺术,难以找到与外界完全隔离的独立状态。

三星堆遗址 3 号祭祀坑出土器物局部(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三星堆研究院 供图,余嘉 摄)

强大的经济文化实力,经常举行宏大而神圣的宗教祭祀活动,吸引远近众多民族和国家前来交流,多种文化交汇。大量祭祀用品,地域特征不同,表明三星堆曾是世界朝圣中心。

与此同时,也带来至今需要破解的重重迷雾。

坑内的火烧,是不是对应祭祀中的“燎祭”?

火燎后埋入土中,难道是对应祭祀中的“瘗埋”?

青铜神树上悬挂的铜铃、飞禽,就是祭祀中的“悬”?

被戏称为“方向盘”的轮形器,果真是“悬祭”的礼器?

一代代人书写历史。

一件件文物承载文明。

纷繁故事、耀眼遗珍,记录人类族群、民族国家的过往,也照亮未知明天、漫漫前途。珍贵的国宝唤起人们的热情,“三星堆人”过去的辉煌“证物”,诉说着传承千年的文化根脉。

期待文字的出现。

能否进一步证明掩埋坑与曾经的神庙礼制相关,能否复原神庙内部场景;能否有目前3个纵目神像之外的纵目神像出现,以论证整个三星堆文明体系中的人神关系;能否出现与目前1、2号神树体量相当的第三棵大型神树,是否与《山海经》中的东有扶桑、西有若木、中央是建木的神话传说密不可分;是否有更多礼仪性兵器出现。

(本文载《巴蜀史志》2021年第5期“聚焦三星堆”专刊)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成功报(四川省传统文化促进会副会长)

来源: 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终审:唐志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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