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首页 >文化纵横>史料之窗>详细内容

【历史文化】易旭东 ‖ 越南开国之王原来是“古成都人”系列之十五:司马迁掩盖了历史真相(大结局)

作者:易旭东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发布时间:2020-07-03 15:11:53 浏览次数: 【字体:

越南开国之王原来是“古成都人”系列之十五

司马迁掩盖了历史真相(大结局)

易旭东

蜀国失国,带来了一次新的古蜀文化的大转移、大传播。

“古蜀文化”影响到了整个印度支那半岛、东南亚地区。

秦文化是政治文化、制度文化。

制度文化,一种偷懒的文化管理。不必尊重多元化,不用考虑差异性,没有争论。标准都一样,天下的乌鸦都要一般黑。形成了中国两千年来,在庞大组织面前的简单管理的“奇迹”。

秦统一后,“书同文”让古蜀文字湮灭。

秦从中原向成都平原移民,古蜀文化从政治形态上消失,相对独立发展的进程随之中断。到西汉中期,古蜀文化急剧衰亡,传统墓葬、器物器形、纹饰符号都急速减少,甚至消逝。

曲终人散。曾经盛极一时的富饶王国,终因固步自封、无法顺应时代,不能与时俱进,被历史洪流淘汰、湮没,空留“五丁力士”“杜鹃啼血”的传说,在成都平原的丛林里泣血哀啼。

历史或许就在于一个“事实”的差异。

架空历史。征服者的秦国,作为心理满足,凸显“足智多谋”,掩盖了历史真相,把天助秦国,水助秦军,“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悲壮又浪漫的千古绝唱,“改编”成“石牛计”“美女计”,将古蜀王“修撰”成好色贪财的“白痴”,荒诞又有几分喜剧色彩的情景剧。还添造在“葭萌”,开明王“兄弟不和”的故事。

“古成都人”没有这么愚昧愚蠢。

“变法”取得成功的秦国,更非那么荒谬可笑。

弥天大谎。“其编造当在秦楚之际”。从秦灭蜀至秦汉的100多年间,“金牛道”并无具称,《战国策》《史记》等历史典籍,都记有司马错、张仪等灭蜀大事,却未记叙行程与所经道路。

秦朝名将司马错(图片来自网络)

司马错、张仪等,不可能对名利双收战绩,谦虚地隐而不报。

那么,对功盖万世的“史诗级之战”,司马迁却何以没有具体记叙?

司马祖氏两大传统,文吏世典周史,武将建功立名。

武职的光辉,比史职更闪光、夺目。

出身史官世家的司马迁,受过高度的职业训练,才学、见识非凡。

西汉,史官具有五分介于人神之间、人天之间的地位,必须忠实地记录所见、所识的历史,对神、对天,都有一种责任。如果违背自然现象谱写,会遭到神罚天谴,大于任何尘世间君主帝皇对个人利益的损害,甚至对个体生命的剥夺。

“史学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著《史记》时,司马迁本着真实、严谨,注重有始有终,以备考据。

对后世研究汉朝之前历史的重要性,毋容置疑。

司马错,战略大师。秦国第一名将。

商鞅变法,秦国统一的第一块基石。

司马错攻占巴蜀,第二块重要基石。

商鞅提拔了司马错,临死前又向秦惠文王推荐。

白起,司马错手下的士兵。组建铁鹰锐士,挑选士兵,不在乎门第高低,只在乎能否打仗。不管贵族、平民,还是奴隶,都可能进入锐士。司马错将他提拔,才有后来的大秦战神。

电视剧《芈月传》的历史背景。

战略大师。相比白起用兵见长战神本色,王翦用兵贵在老谋深算,引起后世兵家重视,司马错用兵以谋略见长,注重把握时机,“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在战争谋略策划阶段,就已稳操胜券。一如孙子所言:胜者无智名,无勇功。看似平平常常,缜密精深却无处不在。最大功绩,破六国合纵攻秦。

“得蜀即得楚”的战略主张,“葭萌之战”“浮江攻楚”的大手笔,奠定秦统一中国的关键一步棋。伐蜀定蜀,把秦国的疆域扩大近一倍,人口增加近三分之一,秦国的综合国力翻番。

司马错和张仪,相辅相成。

司马迁的精神楷模,为突出八世祖司马错的雄才大略,丰功伟绩,在《张仪列传》中,使用“舌战张仪,力主伐蜀”殿前讨论,对“攻蜀利弊论”辩论的场面与辩词,透露纵横家的头脑,本领过人、洞察力超常,让中国古代第一谈判专家,连横之策的倡导者张仪都哑口无言,将司马错的功业生动、具体的记叙,抒发、赞颂对八世祖司马错的热爱。

毫不保留的记叙,司马迁及时地写进《史记》。

陕西韩城人司马错,与李冰是大同乡,也是司马迁大同乡。

对都江堰水利工程记载,也较为详细。

堪比商鞅的历史功绩,卓越的政治眼光和智慧。

有勇有谋、极富远见的将帅之才,见识明显高张仪一筹。

生平两场大战:灭蜀、攻楚。

司马错经营巴蜀,完成了对楚国迂回的战略包围,居高临下攻楚,意义重大。“秦西有巴蜀,大船积粟,浮江已下,不费牛马之力,不至十日而距扞关。扞关惊,则从境以东尽城守矣”。

打连环牌。前280年,便率大军,由陇西进入川,增补巴蜀军队10万,乘坐大船万艘,载米600万斛,沿涪水(今乌江)南下,绕过楚国在秦楚边境的大军,再次“闪电战”攻到楚国后方。

楚军主力集结边境前线,后方空虚,遭突然进攻,猝不及防……

最后楚国成功收入秦国的版图。

攻楚之战,“葭萌之战”的“如法炮制”,司马错智胜。典型的“避实击虚”战术,开创中国战争史上早期的战略大迂回战例。无论战术决策,还是战役指挥,都到达超乎寻常的地步。

司马错激励着司马迁,实现要在历史之卷上,书写一笔的伟大志向。

对于成都的战略地位,司马迁确认,“蜀既属秦,秦以益强,富厚,轻诸侯”。前316年秋天的“灭蜀之战”,无论对成都历史,还是中国历史,甚至世界历史,都是重要意义的年份。

司马错建议并发动的战争,司马迁自是了然于心。

西汉中期距离秦灭亡的时间并不久,司马迁是司马错的八世孙,相差只有180多年。对功盖万世的“史诗之战”的过程,却没有着笔记叙,连秦史重大问题记叙都记不始终,原因何在?

一战可定。从当时军事地理看,处于有利的战略地位,顺风顺水。

以秦攻蜀,如同豺狼逐群羊。

不费吹灰之力。稀松平常,毫无亮点。

天助秦国,水利秦军。古蜀国经历一次与“5•12”同等规模的地震,次生灾害频发,瘟疫流行,古蜀王与“古成都人”忙于灾后重建,秦国“趁人之危”,审时度势,抓住战略机遇,“趁水打劫”,有悖天伦之嫌。

而且,前186年的“武都大地震”,军事地理发生“逆向变化”,古来贯通的水路交通被切断,使得“暗度陈仓”成为绝响。到了西汉中期,汉中的经济价值远远大于军事价值,才真正成为入蜀的咽喉之地,扼守在汉江、嘉陵江上游之间,进可出蜀入关中,退可固守,过崎岖难行金牛道,只能用木牛流马类粗笨的交通工具,在“难于上青天”的的道上艰难行走、运输。

西汉水、嘉陵江虽与汉水之间,已非同一水系。

“资料”不足,“事实”不够,难以“考据”。

如果大写“灭蜀之战”,还有悖人神、人天之嫌,会让后人耻笑。

在军事史上,司马错超过开国帝王刘邦、项羽。

“岂非天哉,岂非天哉!非大圣孰能当此受命而帝者乎?”即便歌颂汉高帝刘邦,“说不尽的太史公”称其为“大圣”,当上皇帝完全不是凭借道德才能,而是靠运气(天命)的结果。

修史态度严谨,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改变内心的标准。

在《史记》中,司马迁只能简单记载:“十月取之,遂定蜀。”而“灭蜀之战”的精彩过程,却是“无始无终”。“葭萌之战”的历史真相,就被司马迁的“认真”而“疏忽”。

葭萌关(图片来自网络)

秦军能够多年战无不胜,除了上升的国势、强君能将的种种原因外,在于建立起一套完备的牵涉到整个国家体制的“秦军法”。最先进、最高效率的军事制度,成为天下最强大的军队。

秦汉之际的史事,一片空白。

司马迁不是神,也会出现疏忽性的“试错”。如今,随着地下文物的不断挺身而出,《史记》记载已经有多次被推翻。不过,司马迁的“试错”,更多是客观性错误,而非主观性错误。

司马迁的“家祖情结”与“个人认真”,造成重大“遗漏”。

刘禹锡曾写诗《登司马错古城》,“将军将秦师,西南奠遐服”。

足见司马错的历史功绩。

只可惜司马错是司马迁的祖先,不然早就美名四海。

“说不尽的太史公”。笔下的项羽、刘邦,英雄气洋溢又血泪悲情,豪情慷慨又众声喧哗,个个人物缺陷成堆,但仍然光芒四溢……能够让现在的千万中国人,仍为自己拥有的历史为荣。

优秀的史学家,能够精确表达想要表达的东西。

伟大的文学家,表达的东西远远比想要表达的东西多。

作为文学家,也许比作为历史学家的司马迁要更加伟大。

需要补充。司马错整整36年的征战经历,不是老死,就是病死。

一直以来,我们都沿袭司马迁在《史记》中的记载。

因为司马迁的“遗漏”,凸显秦国“足智多谋”的“改编”,以讹传讹。不仅西汉才子扬雄都“信以为真”,在《蜀王本纪》里,把古蜀形容成“蜀左言”“不晓文字,未有礼乐”的蒙昧之地,连东晋常璩也信以为真,不敢采用开明王九世凄美的爱情故事,在《华阳国志》里,还明确将“五丁力士”,列为“虚妄”“缪言”,大加抑绌。在文献中,才会有西汉初期蜀郡太守文翁,因见“蜀地辟陋有蛮夷风”,而大倡教育,使得蜀地转化为“好文雅”之邦的举措。

近乎于寓言的谎言,至今还在被添油加醋地流传……

以至于现在还有人指出,越南攀附古蜀国的历史,制造古蜀王子南迁的故事。

连广州拥有4400年文明史、至少2300年城建史,也随之被遮蔽。

汉武帝时期,古蜀文化与汉文化融合,形成了巴蜀语,“言语颇与华同”。

没有文字记载。历史灰飞,史料烟灭。

古蜀的历史归于平静,只有传说被纳入历史。

“古成都人”只留下几粒微尘,飘荡在故纸扉页之间。

辉煌的历史和文化,三星堆、金沙城、十二桥,在历史文献中找不到任何记载,古蜀文化仍然还保持着强大的惯性,一方面与外来文化迅速融合,秦汉以后成为蜀文化,传承至今。

成都十二桥遗址大型木构建筑遗迹(图片来自网络)

东羌被中原融合。西羌一部分,迁徙至塔里木盆地南沿,融入维吾尔族,建立婼羌部落。在新疆留下“若羌”的地名。如今的若羌县,中国面积最大的县。约相当于2个浙江省的面积。

一部分翻过巴颜喀拉山脉,通过岷江上游支流的河谷,至雅鲁藏布江流域,成为发羌、唐牦等羌人部落。一部分继续南逃,并与沿海的小黑人种群混血,成为当今东南亚各民族的祖先。

驻留在岷江流域的部分古羌,今日羌族来源之一。

血脉跳动至今。保留了中华民族最远古的血脉。

固守的“古成都人”,变成秦国百姓,生命、生活、迁徙,汇入历史长河之中。在秦、汉、唐、宋、元、明、清的民族融合、迁徙中,和来自各地的移民,共同塑造如今的新的成都人。

精神中的放旷、洒脱,正是在磨难的迁移中浸泡而出。

古老、悲壮、荒凉之美。

灵关古道登相营古驿站(图片来自网络)

追溯史上波澜壮阔的大迁徙时,那些“松茂古道”曾经匆忙的古羌的背影,那些赶着牛羊将都城从“金沙城”,迁移到西北边“武担山”一带的“古成都人”的身姿,那些“灵关古道”上行色匆匆的流淌着成都平原血液的迁徙队伍,从“藏羌彝走廊”到“南岭走廊”,那些曾经给成都平原带来光荣与梦想的先民,再次清晰地出现在我们视线中……

中华民族一直以来以超强的繁衍能力、超常的适应能力、超级的实用主义精神,实现着外部领土的扩张、内在血统的融合。5000年前,东亚大陆上有夏人、夷人;3000年前有殷人、周人、羌人、荆人、犬戎人;两千年前有匈奴人、鲜卑人、越人;1000年前有契丹人、回纥人……

如今大家都是中国人。

致敬“上下五千年”。

(全文完)

作者简介

 易旭东,知名纪实作家,非学院派天府文化学者,北宋人物史研究学者。在国内外报刊发表纪实作品400余万字 ,近50篇作品获各种奖项。

前期回顾

……

易旭东 ‖ 越南开国之王原来是“古成都人”系列之十一:新蜀国在越南冉冉升起

易旭东 ‖ 越南开国之王原来是“古成都人”系列之十二:“把成都少城搬到广州”

易旭东 ‖ 越南开国之王原来是“古成都人”系列之十三:瓯雒国再次被赵佗击败

易旭东 ‖ 越南开国之王原来是“古成都人”系列之十四:奠定汉代中国南疆规模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易旭东

来源: 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终审:张亚
分享到:
关闭本页 【打印正文】
×

用户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