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文化】易旭东 ‖ 越南开国之王原来是“古成都人”系列之七: “歌舞凌之”川剧起源
越南开国之王原来是“古成都人”系列之七
“歌舞凌之”川剧起源
易旭东
与时俱进。前1046年,古蜀文明再次跨出成都平原。
直接参与华夏文明建设。
中国历史上,“川军”又一次大规模出川。
继大禹带领古羌部落联盟出川,已经1100多年。
推翻商纣王的重要武装力量。
《尚书•牧誓》记载,周武王历数一同征伐殷商的国族,有“庸、蜀、羌、髳、微、卢、彭、濮人”,“蜀”排在第二。《华阳国志》记载:“周武王伐封,实得巴蜀之师,著乎《尚书》。”
常璩所说的《尚书》,当指《牧誓》这篇。
不同于中原“华夏族”,被后人称为“蜀族”。
牧野之战,又称武王伐纣,一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战争。
中国历史上鲜有的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一次战役。
在《史记》中,司马迁记载:“不期而会盟津者八百诸侯。”
前1048年,周武王曾观兵于孟津(今洛阳孟津),试探各诸侯国的态度、商纣王的反应。不少方国国君赶来,史称“六师”。都城朝歌(今河南淇县)空虚,给了周人创造历史的机会。
周武王亲率精锐,出兵东征。
联军东渡黄河,兼程北上,折而东行,在牧地誓师后,进至牧野。《诗经》记载:“牧野洋洋,檀车煌煌,驷騵彭彭。维师尚父,时维鹰扬。凉彼武王,肆伐大商,会朝清明。”
大敌压境。商纣王骤闻,王朝主力军队却远在东夷作战,只得临时武装17万奴隶、俘虏,押使到牧野,仓促应战。《诗经•大明》 称:“殷商之旅,其会如林”。
周军全是国内精锐部队,屡次参加周方国对外扩张战役,战斗经验丰富,改朝换代的兴奋精神,为士气注入“高昂”的强心剂。
经过长途跋涉,入境作战,疲惫。各诸侯部队,“各自为政,不听调遣”,注定其出工不出力的现实,一旦战场风向有变,墙头草般的反复变幻,容易产生引导战局走向的倒戈现象。
商方本土作战,士气不低,熟悉地形,便于发挥。只是部队多为临时征召,待刑的死囚犯、晃荡的无业游民、没地位的奴隶,充斥其间,稀释队伍本身应有的纯粹性。
周方有军队纯粹性的优势,有入境作战的劣势。
商方有队伍不纯的劣势,也有本土作战的优势。
牧野之战过程,简略得令人大跌眼镜。
在《史记》中,司马迁记载:“纣师虽众,皆无战之心,心欲武王亟入。纣师皆倒兵以战,以开武王。武王驰之,纣兵皆崩畔纣。”临时拼凑而起的军队,在周人强势攻势下,土崩瓦解。
大势己去,无可奈何。
商纣王返回朝歌。
登上鹿台,“蒙衣其珠玉,自燔于火而死”。
战争,血的鲜红。牧野之战,打得简单而激烈。
商纣王战败,也永远成了后人抹黑的对象。
《史记》记载,商的先祖契,与大禹是同时期的人。
契本是帝喾的妃子简狄所生,理论上是帝尧的兄弟。
帝尧时期,契辅佐大禹治水有功,被舜帝封为司徒,封于商,赐姓子。
商族就此起源。
《尚书• 舜典》记载:“帝曰:契,百姓不亲,五品不逊。汝作司徒,敬敷五教,在宽。”
纣亡国灭,600年社稷毁于一旦。
溯回历史洪流,觅踪惊鸿一影。
夏朝,山河江泊经年祸乱,部落家国战乱不休,豪杰辈起,风云变幻。
万物初蒙,教化未始,至九鼎立、九州和,却又创造传承至今的文明。
一个正史上只留下“只言片语”的时代,书写在中国历史第一页的王朝,以星月为棋盘的时代,留下无数奇闻趣事、神话传说,世间繁乐掩盖所有浩劫与崛起,只余下“传奇”的颜色。
中华文明史不断溯源向上。
夏朝的有关史料和商朝的甲骨文中,保留了中国最早的日食、月食记录。
世界现存最早的记录。
干支纪日法,商朝历法的最大成就,世界上延续至今的最长的纪日方法。
春秋战国时期,中国创造的铸铁柔化处理技术,比欧洲早2000年以上。
《春秋》记载,前613年“有星孛入于北斗”。
世界上公认的首次哈雷彗星的确切记录,比欧洲早600多年。
春秋时期的立法已经形成固定系统,基本确立十九年七闰的原则,比西方早160年。
丰富的天文记载。楚人甘德、魏人石申各写一部天文学著作,合称《甘石星经》。
夕阳笼罩下的“二里头”、晨光中誓师治水的“汶川之会”,历史的悠远与厚重在这片土地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虽已经历数千年风风雨雨,依旧能感觉到古羌部落联盟数万人,从汶川出发,由西蜀向东,浩浩荡荡,迤迤逦逦……各行各业能工巧匠们,在二里头挥汗如雨的场景,静下心来,仿佛还可以看到成群的鳄鱼、孤独的大象。
古老的巨兽沿着河床闲逛,饥肠辘辘的夏民们,手持棍棒正在逼近。
在大象的悠闲之间,笼罩着末世的阴影,人类的文明却正在拉开新的序幕。
神秘王朝为中华文化留下的财富,永远不容忽视……
周王朝建立,定都镐京(今陕西西安西南)。
周武王追封父亲姬昌为文王,分封各路诸侯。
霸权之间的更替。周朝并没有完全消灭商朝,受降殷纣王的嫡系、太子武庚的部族,封在殷商故地的原址,分封周王室的管叔、蔡叔与附近驻军,以监视叛乱行为。仍是商朝的延续。
王族箕子不愿臣服于周,率领五千族人逃向燕地,进入河北,向更遥远的北方与东方,撤入辽东与朝鲜,随同带去诗书礼乐、医巫阴阳的学识和百工技艺。在前1120年,建立朝鲜国。
史称箕氏朝鲜。在大同江流域今平壤一带。
箕子东渡,中国海外开创国家的第一人。
一如前257年,古蜀王子“蜀泮”在越南复兴“蜀国”一样。
一场史诗性的迁徙。尽管已是840多年后。
“教以礼仪田蚕,又制八条之教”。箕子以礼仪为治国之本,以礼仪教化民众,纯化民风,组织民众修建都邑,颁布八条法令,将朝鲜带入有成文法的文明时代。被人称为“君子国”。
把古代朝鲜从野蛮带入文明。
箕子,本名胥余,商纣王的叔父,与微子、比干齐名,史称“殷末三仁”。
顺水推舟。周武王“因以朝鲜封之”,使周室又多一个藩国。
西汉初期,燕王卢绾部将卫满灭掉箕氏朝鲜。
箕子在高句丽、王氏高丽、李氏朝鲜等朝鲜王朝,都被奉为始祖、神祇。
“殷人东渡美洲论”。英国学者梅德赫斯特,在1846年翻译《尚书》时,注意到武王伐纣之时,可能有大批的殷人渡海逃亡,遇到到风暴后,泛海至美洲。
1968年,美国学者迈克尔•科在《美洲最初的文明》一书中,认为前1000年出现在中美洲的奥尔梅克文明与武王伐纣的时间吻合,奥尔梅克文明很有可能是中国传播过来。
在《史记》中,司马迁记载:“(纣)好酒淫乐……使师涓作新淫声,北里之舞,靡靡之乐。”
实为后世误解。无论是《殷本纪》《周本纪》,还是其他文献,都提到商纣王宫中的荒唐不羁。引入上古中亚地区的“株离之舞”,引入“胡人文化”目的,为改革营造社会氛围。
《甲骨文合集•630记载》:“癸酉卜,贞,多妣献小臣卅、小妾卅于帚。”
殷商的西部敌人中,有吐火罗人、白狄、义渠、犬戎等,来自中亚。之前,战俘一般用来殉葬,商纣王改革制度。俘虏而来的西土战俘,组织起来表演歌舞,代替原先的殉葬祭祀仪式。
统一祭祀。并非图谋一人享乐,而是为了统一天下。
将自己神化为与天帝等齐的神祗。信仰神灵的时代,祭祀是国家宗族延续的象征。殷商初期,也封了夏人后裔杞、缯两个国,继续祭祀祖先社稷。改革祭祀制度,“存其祀”自就消失。
行为超前,做法极端。
引发了贵族阶层的不安、四方诸侯的恐惧。
周武王举兵反叛时,八百诸侯反叛,纷纷起兵响应。
事实真相。颠覆人们往常的认知,令人不敢想象……
周朝结束野蛮,走向文明高峰。
取代商人成为天下共主,开始新一轮早期国家的演化。
开始实行分封制。礼乐文明的起源。
形成完整的文化体系、先进的管理制度。
金文逐步发展成表意文字,中华文字系统的一次伟大变革。传统文化的精华,从“简单同一”,向“丰富多元”转化,为秦汉间学术文化从“多”到“一”的整合,奠定了广阔的基础。
金文“羊眉吐气”(图片来自网络)
前1044年武王去世,成王幼小,周公摄政,《书•大传》记:“一年救乱,二年克殷,三年践奄,四年建侯卫,五年营成周,六年制礼乐,七年致政于成王。”完成了一个世界政治史上的奇迹,不仅成功实现周朝“以小治大”“以一治众”的目标,而且创造性地建立起一个“世界性”政治秩序,大治天下。
史记:“成康之际,天下安宁,刑错四十余年不用。”
“得民心者得天下”。商和周,完全不同的价值观。遇到天灾,周王的职责是“敬天保民”,天不可惩罚民,如果天怒、就惩罚本王。“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周王的口头禅。
出现了中国最早的诗歌——《诗经》。
不仅歌颂帝王祭祀,更多的是凡人田间劳作、情爱故事。
整个世界范围内,同处战乱时期。
当人们用野蛮、粗劣刀剑相向时,战争迫使人类开始思考搭建良善社会。
前770年至前481年,东周的前段因鲁史《春秋》记载,得名“春秋”,后段因列国争战,称为“战国”。“春秋战国”,中国历史上第一次重大社会变革、文化转折时期。
东方西方的圣贤,横空出世。
人们开始用理智的方法、道德的方式来面对世界。
夏商周三代,近两千年的文明积累,跃迁至文化的高级阶段。中国人被孔子的哲学义理连接,没有出现过大规模感化人心、颠覆王朝的宗教,更没有西方历史上血腥尖锐的宗教对立……
在前一年,周王册封杜宇为蜀王,准予建都立国。
史称“望帝”,号“蜀”。
杜宇执政时期,正是商王朝接近灭亡之时。
几百年来就与商朝不合,古蜀国参加讨伐纣王的会盟,在伐纣的洪流中勇往直前。
连绵淫雨中,“前歌后舞,凫噪欢呼”。
古蜀军队,“以战死为吉利,病终为不祥”,骁勇善战,战斗力最强,“前歌后舞”对商纣军队“歌舞凌之”,一种鼓噪夸张、类似歌舞的战斗方式,而非以艺术和审美为目的的歌舞。
大战前夕,士兵通宵载歌载舞,等待拂晓;大战冲锋时,伴随着舞蹈和歌曲,一边舞刀弄枪,一边发出吼叫,悠长宛转的嚎叫增添军威,用请神明附体的舞蹈仪式来增添勇气,制造出紧张恐怖的气氛,然后向敌军战阵中冲去。
嚎叫与怪异的舞蹈,对敌人的一种威慑。
本质上,一种激励士气、恫吓敌人的战前准备,只是动作较为夸张,声音较为喧嚣,不熟悉这种习俗和文化的人,就会认为这是在战阵前歌舞。这,应该是川剧的起源。
到了春秋前期,由采集文化转为农耕文化。
杜宇王朝空前发展、强大。
扩张野心强烈,频频用兵。
疆界,“东接于巴,南接于越,北与秦分,西奄峨皤”。
在《蜀都赋》中,左思把成都之门,延伸到玉垒(四川汶川与茂县交界的九顶山)、灵关(四川宝兴、天全一带)一带,“廓灵关以为门,包玉垒而为宇”。《华阳国志》中,更是把成都描述得四至完备:北以汉中褒斜谷为前门,中间以玉垒山、峨眉山为城郭,西部以汶川、茂县盆地为牧场,南部以云南、贵州的南中地区作为苑囿,城前以岷江、渠江等为池沼。
成都城之门的边缘,在“古成都人”能够企及的地点。像一个诺大的摇篮,边缘延伸、排列,秦岭、大巴山、巫山、乌蒙山、峨眉山、邛崃山等,摇篮的轴心是成都平原。
“立宗庙,以酒为醴,乐曰荆,人尚赤”。
群雄之中,开明王不愿以“夷狄”身份出现。
用正统的“黄帝后裔”之名,与众王平起平坐。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易旭东,知名纪实作家,非学院派天府文化学者,北宋人物史研究学者。在国内外报刊发表纪实作品400余万字 ,近50篇作品获各种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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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易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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