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追寻爱国华侨领袖陈嘉庚的自贡足迹||王典平
追寻爱国华侨领袖
陈嘉庚的自贡足迹
王典平
20世纪50年代,爱国华侨领袖陈嘉庚在焦政陪同下,参观过自贡滨江路工程,给予很好评价……2020年6月16日采访九秩老人熊问衢,获知这个信息时,我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因为,此前从各种本土历史文献、文史资料中,我和身边的文史同好尚未发现陈嘉庚来过自贡的点滴记录。熊老的印象可靠吗?陈嘉庚因何到井?有无旁证确立该信息,填补历史记载的空白?
(一)寻找熊问衢
2019年底,一个偶然的机缘,使我有幸为新自贡勋臣、市老领导焦政同志作传。拦路虎不少也不小:传主三分之二的人生奉献给第二故乡,担任重要职务多、任职时间长、多次领导重大工程建设,档案资料查阅量巨大;冥寿逾百龄,生前老同事老部下多已仙逝或年高体弱,生动鲜活的口碑信息难以获取……我不得不把自己训练成一条警犬,发动所有的嗅觉细胞,用鼻子去触碰一切可能的线索。
“当代司马迁”、传记文学大家叶永烈先生说,书写传记“一主两翼”的工作要占七成。“一主”是采访知情人,“两翼”是泡在档案馆、图书馆查阅档案、资料。浸淫故纸,本为一乐。不过,当散发霉味的故纸海量涌来,那就压力山大头皮发麻了。
2020年初,疫情汹汹来袭,宅家依托既有资料开始整理焦政年谱。4月8日,疫情稍微缓解,走出去翻阅旧报,发现1959年2月11日《新自贡报》刊有一篇通讯员熊问衢的报道《市长参加劳动 工人劲头更大》,叙写焦政副市长大年初二到自流井机器厂参加劳动的事:上午在铸工间抬煤抬铁,下午在锻工间扯风箱,鼓舞了工人干劲,促进了当天产值跃升,达到9000多元,比平时增长60%以上。
1959年《自贡日报》刊载熊问衢报道
我的眼睛一亮,这倒是个线索!
几十年来,从报章上看到过不少本地文史佳作,从中获益匪浅,对很多作者的名字非常熟悉。熊问衢,就是一个久仰的名字,可惜无缘谋面。还听说,他是一位独臂先生,所有作品是用那只健康的手写出的,这就更了不得。这位勤奋的文史作家,就像是老自贡的活历史,《王三畏堂子弟留学记》《王三畏堂家族在辛亥革命自贡独立中》《消失了的自贡皮凉席皮凉椅》《自贡扎染工艺和它的设计大师张宇仲》《自贡盐场新老四大家族的兴衰探析》《能工巧匠陈葆初》……众多掌故从他笔下汩汩流出,发表在《自贡日报》《自贡文史》《盐商文化》《自流井文史资料选辑》《大公井》诸多报刊上,为老盐都留住了记忆和乡愁。他发掘的史实成为原作母本,被后来的作者争相引用。
熊先生高寿?身体是否康健?思维是否清晰?居住何处?他与焦老有过哪些接触?可能有进一步的线索吗?能拜访一次该多好。
好像他是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一问,不是。4月24日,向自流井区政协文史委原主任余仲全打听,也没有直接线索。不过,热心的余主任几经周折打听到熊先生家人的电话,还提供了几个参考号码。我随即拨通电话,那头说老人已经九十岁,患老年痴呆,回忆不起什么,住在医院,无法交流。
一声叹息,线索似乎断掉。线索时断时续,飘摇不定,已经比较习惯了。想到老一辈不断老去逝去,那些珍贵记忆就此消亡,带走了无数来不及抢救整理的人文信息,心中怅然。
不料,6月15日曾新老师的一个电话,让此事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这位八十高龄的长者兴奋地说,典平,找到熊问衢老师了!他住在五医院(老年病医院),我才去见到了。老人家身体好,精神好,思维顺畅。已经把你的事告诉他,快点去采访吧。
曾新老师,是我市知名的盐史专家,时任贡井区作家协会主席。亦文亦史,钻研深透,著作等身,早年便有人民文学出版社的两卷本长篇小说《苦海》、散文集《绿色情结》问世。2007年结识以来,眼见他在忙碌操劳之际,以无与伦比的热情和精力,从容不迫地捧出了《贡井盐业历史文化研究文集》《盐都发端贡井》《盐史花露》《漫步西城》《感谢生命》《新马路旧事》《曾文举民间文学辑存》《净觉斋存稿》等充满盐味的盐史研究和文学著作,这些书本动辄几十万字。至于他担任主编的书籍,那就更多了。何况,他还善油画、作书法、拍视频,带领一支暴走团活动不断充满欢乐……这位忘年交,生命力旺盛,记忆力惊人,老当益壮,魅力四射。
曾新先生
面对曾新老师和其他本市文化耆宿,如同站在一座座雄浑博大高不可攀的峰岭之前,常有“观止矣”之叹。
曾老师说,他是在前几日接到一位叫杨志昆的护工师傅的电话,自称在照料熊问衢老人。熊老有文章手稿数篇,拟投稿在贡井作协《大公井》刊物发表。于是,曾老师迈着轻快的步伐,前往医院面见熊老取稿。这才有了我的惊喜。
(二)熊老道出珍罕历史线索
立即衔接杨志昆师傅,约好采访时间。次日上午,和华祥利老师一道,来到老年病医院,却不能同曾老师一样进入病房,原因是刚好前一日某地疫情又起,再次实施封闭管理。只好请杨师傅把熊老从医院新区住处绕道一大圈,用轮椅推到略显嘈杂的老区院子里。
熊老身材不高,精神矍铄,很热情地表示:乐意按“亲历亲见亲闻”的原则来回答我的问题。他虽然耳朵有点背,但思路清晰,按前一晚理出的头绪侃侃而谈。
熊问衢先生(王典平摄,2020年6月16日)
1949年前,年轻的熊问衢是盐业工人。1950年,新生的自贡市百废待兴。熊老进入市民政局市政建设科,担任工务员(服务工地),从事城市建设。当时,首任正职局长焦政领导下的市民政局,是个重要性仅次于市政府办公室的大局,10个科室承担着后来的计委、建委、人事局、农业局、民政局等部门的职能。1953年初,受组织派遣,他和三位同事作为中队长,带领450人的队伍,前往支援宝成铁路建设。在广元县雁门坝住了大半年,引导工人融入当地,交接工作方告完成。年底回到自贡,正逢市建筑工程局设立党委,共青团员熊问衢便担任了宣教干事。1957—1958年,全市大办工业,他转调到市工业局,随即又按政策下放到区工业部门任科员,一干20多年。1983年,上调市二轻工业局,先后任工业股长、服装公司党政办主任、技改办主任等职。
从1950年代开始,熊老就是《新自贡报》通讯干事,笔名“文风”。他同笔名为“电流”的老新闻工作者黄尚信等人一道,写了很多脍炙人口的新闻作品。1989年退休后,他回归梦想,重新拿起笔,写新闻稿件,并以“文史研究员”身份为自流井、贡井区采集撰写文史资料。
年轻时,他的左臂受过小伤,没有引起重视,20多年后长成恶性神经肿瘤,到川医去做了截肢手术。其后以坚强的毅力,长期靠右手写作。
熊老印象中,焦政副市长常年奔波在全市各条战线,身体力行,推动繁重的建设任务。他历数老领导在操办城市建设、人防工程、鸿化合成氨、张化十万吨真空制盐、京剧团、恐龙博物馆等方面的杰出功勋,对焦老的能力、魄力、魅力表现出由衷钦佩。
焦政(右二)视察人防工程
谈到滨江路工程时,熊老提及大约1956年,陈嘉庚先生曾到自贡视察,主动提起“听说你们有个滨江路工程搞得很好,能不能去看看?”于是,当年的小熊随市人民委员会(市政府)焦政秘书长陪同陈老到现场参观。看罢,陈老赞扬道,你们这个滨江路工程,相当于哈尔滨松花江的防洪大堤,只是规模小了点。以后建成了,将赛过哈尔滨……
这个珍贵史实,让我心头一喜。首先,像陈嘉庚先生这样有巨大功业、影响和名气的大人物到过自贡,尚属第一次听说,似乎可以填补自贡历史的空白。其次,写人物传记,需要对传主做立体的评价,既要有上面的,又要有基层的。大人物的评述,重要性不言而喻,因为权威、有说服力。焦政长期担任市委常委、副市长,接待陪同过多位中央首长。首长们来去匆匆,对他及他的工作有怎样的评价,几乎找不到任何证据支撑。滨江路工程分四期建设,其中第一二期由张奇市长亲自督建,第三四期则是焦政任秘书长和副市长期间重度参与的大工程。它把釜溪河沙湾段极端脏乱差的“龙须沟”变成了牢固的防洪堤、便捷的交通线、漂亮的景观道,让城市中心区核心地段面貌一新。这项新自贡初期知名的德政工程,使人民群众几十上百年的梦想实现,极大增强了社会对新政权的认知和拥护。得到陈嘉庚这样一位在海内外有重大影响的人物的直接评价,是非常罕见和珍贵的素材。
陈嘉庚(1874—1961),福建省泉州府同安县集美社(今福建省厦门市集美区)人,是著名的爱国华侨领袖、企业家、教育家、慈善家、社会活动家,曾任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华全国侨联主席。1913年,陈嘉庚回到家乡集美,先后创办了集美小学、集美中学、集美大学和厦门大学,被各校师生尊称为“校主”。1949年,应毛泽东主席的邀请回国参加政协筹备会。晚年的陈嘉庚,请人在鳌园刻录“台湾省全图”,念念不忘国家统一。陈嘉庚一生为辛亥革命、民族教育、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新中国的建设作出了不朽贡献,曾被毛泽东称誉为“华侨旗帜、民族光辉”。
陈嘉庚先生
熊老的讲述,言之凿凿,是绝好的素材,多想直接写入焦政传记啊!然而史传研究讲求“孤证不立”,要采信非得寻求旁证。
(三)搜寻旁证路漫漫
没想到搜寻旁证的过程如此漫长曲折。
为什么要旁证?因为“孤证不立”是历史研究的一个基本原则,而传记是属于历史范畴的。孤证不立的意思是,如果只有一条证据支持某个结论,这个结论是不可接受的,在逻辑学上称为弱命题。其实,不仅在历史学范畴,科学研究、法院审判中为证明某个结论,都会从不同的角度设计实验或寻找证据证明。
文字江湖上,对我的标签多半是码字的作家之类。其实,自我定位首先是“史痴”,其次才是写作者且不“痴”不“家”。从小坠地文化之荒漠,天赋治史之梦想,最高追求曾为浙江大学历史系。然志未酬,兴犹在,遂阅史籍,览舆图。天性的轨道坚韧而顺滑,转化为热爱地方文史和浸淫故纸之行为。15年前申请QQ号命名昵称为“宝善故纸”,偶然中即现天生使命。惜美梦难圆,仅靠兴趣驱动,欠缺非常。五旬之际,终有机会以业余、民间之状态来做一个跟史有关的事,当然要自觉遵从历史研究的规矩。
先是重新从自贡本土文献中翻查。这座享誉全国的西南盐都,有着两次川盐济楚的辉煌。1949年后,在由全国二线城市向三线城市过渡初期,其城市地位仍不容小觑,吸引了党和国家领导人关注的目光,留下诸多足迹。领导人视察信息,在1997、2012年两版《自贡市志》的大事记有所记载。2019年版《自贡设市80年大事记》中则更为详尽,细密罗列了1956~2019年间,71位时任、后任、原任正国级、副国级领导人莅市视察调研的记录。其中刘少奇、朱德、邓小平、胡耀邦、胡锦涛对自贡的视察,尤引人瞩目。这两册权威著作中,均未显示陈嘉庚的自贡踪迹。
心有不甘,又在7月初请2012版《自贡市志》副总编李汝高老师,转托市地方志办原调研员游林高再查相关信息。7月7日,李老师转来游老师回复:我确定我未发现陈嘉庚到自贡的信息,滨江路确实是在1957年以前重建的。
还注意到,1956年6月2日《新自贡报》报眼位置有一则消息《全国人民代表和政协委员视察工作小组结束在本市的视察工作》,很概括,没有提一个人名。陈嘉庚先生有可能是这次到的吗?存疑。当时的报章风格,十分注重工农业基层的报道,数量大,内容详细。而对会议类报道,极少提领导的名字,有的市委市府重要会议消息,通篇看不到一个人名。
再是找《陈嘉庚年谱》,看看有无记述。我正焦虑中,钟永新先生及时赠送电子版《陈嘉庚年谱》。正要打瞌睡的时候,有人递上枕头,那是多么美妙的事!这本1986年的书,为陈嘉庚研究专家陈碧笙、陈毅明编著,赵朴初先生题写书名,19万字,记录了陈先生波澜壮阔,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
《陈嘉庚年谱》(1986年版,钟永新友情提供电子版)
我仔细查阅了书中1955—1957年陈嘉庚的行踪:
——1955年,大标题:八十二岁,到全国各地参观。提到“9月8日,启程往华北、西北、西南、中南参观访问,北至哈萨克自治州的首府伊宁,南达海南岛,共访问十六个省区,行程二万五千里。”没有到四川的记述,离四川最近的地方是贵州。
——1956年,大标题:八十三岁,在集美。这一年,未见出行西南记录。
——1957年,大标题:八十四岁,集美—北京。未见相关线索。
年谱对谱主活动踪迹按重要性进行筛选,“有事即载,无事即阙”。“有事”,也无需每事必记,很正常。
1955年的最末一段说,“12月26日,由张楚琨执笔整理的《伟大祖国的伟大事业》一文发表,介绍访问十六个省区几十个城市的见闻和感想。”脚注显示,发表于当年的《中国新闻》杂志。文中,那十六个省区几十个城市能现身吗?咨询了专业的朋友,没法找。
又把年谱前翻几年,后翻几年,依然令人失望。
随即想到,厦门陈嘉庚纪念馆是专门研究机构,或有更为详尽的记录?求助他们吧。
厦门陈嘉庚纪念馆
6月24日下午,从纪念馆官网查到联系电话,打过去咨询。前台答应转告研究部门人员。6月30日和7月3日,第二三次联系纪念馆,与研究中心林东霞女士衔接上。7月6日,按林要求,到市人大常委会,在《关于请予提供陈嘉庚先生1950年代视察自贡情况材料的函》上盖章,传真过去。
7月21日,林女士委托小吴老师回话:经馆里研究人员认真查询,未找到陈老来自贡的记述,表示若见到相关信息,会及时告知。
这一个月中,大概电话接触了三位纪念馆人员,他们都不知道沦落五线的川南自贡市,每次我都得解释几句它的历史人文。1935年,厦门设市。1939年,自贡设市。二者同为全国最早的23个省辖城市,资格老,荣誉高。沧海桑田,如今厦门还是厦门甚至更加厦门,自贡已不是当初的自贡,牛逼的厦门已不认识与己同辈份曾经无人不晓的自流井。
甚至想到了万能的淘宝网,通过“文献代查”咨询了几家,没一个小二接招。
没辙了,按下暂停键。
(四)水落石出,填补空白
时光,匆忙而混乱。
此后一年间,继续寻访故人,查阅档案,积累素材,整理笔记……那困惑,悬吊吊的一直在心头。如果找不到旁证,该放弃,还是别有蹊径?我甚至动了个念头:前往重庆拜访传记文学研究大家郭久麟先生,当面请教有无变通之法。
2021年6月下旬,查阅市人大常委会档案已历时半年,接近尾声。我的眼睛在卷帙浩繁,或清晰或模糊档案文字中游走,越过了相关档案300余卷,获取了焦老担任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期间,出席会议、调研考察、提出建议情况,以及重要作为和观点。正在昏天黑地头昏眼花之际,一束亮光突然出现了!
6月23日下午4时许,开始翻阅一册1986年的卷宗,厚厚的一册。有些页面以薄薄的文稿纸做载体,用蓝黑墨水书写,或复写纸复制,是看起来最吃力的一类文件,远不如打印的正式文件悦目舒适。手写的内容,颜色浅淡,时常字迹不清,或潦草或漫漶,我只好在下面衬上一张白纸,才稍微省点眼力。虽然强打起精神,集中起精力,还是容易倦怠,忽略掉一些内容。
在一个涉及釜溪河南岸绿化游览区的规划设计的文件里,我日夜企盼的一句话闪亮登场:
“陈嘉庚(19)55年讲,你们自贡滨江路建好后,赛过哈尔滨……”
焦政本人回忆的24个字,与一年前熊老的讲述除误差一年外,恰好互为佐证,严丝合缝。一句千钧,致孤证不孤,史证确立!
我疲倦顿消,气血充盈,激动得马上在笔记本上用红笔批注了八个字:重要发现,巨大惊喜!
巧的是,当事人熊老的讲述,是新中国初期,修建釜溪河北岸的防洪、交通工程。当事人焦老回忆时,正值改革开放初期,新一轮城市建设拉开大幕之际,自贡市的建设者们筹划同一河段对岸的绿化游览项目——前者的升级版。这次发现,涉及一位领导人,两位陪同者,两轮建设潮,南北两岸事。
1950年代,滨江路防洪堤施工情形(余铭源摄)
可以还原历史了:自贡是陈嘉庚1955年“到全国各地参观”之“十六个省区几十个城市”的一站。时间大致在当年10月。年谱显示,10月1日,陈出席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成立大会,11月中旬到海南岛,其间到过贵阳。他在自贡留下足迹,应该就在去贵阳之前。陪同他的焦政,时年36岁,任市人委秘书长。
可以写进去了,这一重要史实终不至湮灭于茫茫时空。于是,有了焦政传记稿的《滨江路吸引了陈嘉庚的脚步》一节。
其后,在受市档案馆委托建立的《焦政专题档案目录 第2部分 市人大常委会》的说明中,写上了一句:在本专题档案目录形成过程中,发现此前未见史料的1955年爱国华侨领袖陈嘉庚视察自贡的重大史实依据,具有填补空白之作用。
附注:写作本文时,得知熊问衢老人健康状态已大不如一年前。文成,多次联系护工杨志昆先生,拟向熊老呈上本文,因电话未通而无果。2024年4月14日一早,终于接通电话,却被告知熊老已于上年12月仙逝。哀叹之余,感到无比庆幸——在一个恰当的时点,因机缘巧合,抢救到一点点珍贵史实,无论对于地方历史文化,还是个人,都是幸运的。
作者简介:
王典平,1971年4月生,自贡市大安区人,大学本科学历,二级建造师,工程师。大安区知联会、新联会副会长,四川明昊建设集团项目负责人,市政协第十六届提案委员会委员,《自贡提案》执行编辑,大安区政协文化文史和学习委员会顾问,市作家协会、民间文艺家协会、收藏家协会理事。长期致力于本土文化挖掘利用,策划实施多个省级城市更新(老旧小区改造)、扶贫示范村文化展陈项目,作品在《中国商报》《四川日报》《西藏日报》《自贡日报》《自贡文史》《蜀南文学》等媒体发表。策划、主编、编辑有《大安文史资料选辑(四)》《周家冲乡愁》《滴水留痕》《陈子君自传(第二版)》等。
来源:自贡方志
作者:王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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