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凫古迹与故事之

古城秋月

田友桂

诗曰:鱼跃江中水清清,鱼凫图腾证文明。古蜀沧桑王都邑,城垣残留不了情。温江古迹众多,江河水温、林泉秀美,物华天宝。在这方热土上,首推位于温江万春镇的鱼凫古城埂为最。

古城埂,乃当地人对相传为鱼凫王都的鱼凫城的称呼。鱼凫城,传说和史料记载,都认为是鱼凫王的王都。鱼凫乃是古蜀五帝之一,哪五帝?西汉扬雄所著的蜀王本记中曰:“蜀王之先,名蚕从、柏濩((灌))、鱼凫、蒲泽(卑)、开明。”可知鱼凫是蚕从、柏濩之后的第三代蜀王之名,也可以说是第三代王国之名。蚕从始居岷山石室之中,至鱼凫时代已迁至“湔山”,湔山,即今都江堰境内,即是说鱼凫时代已经到成都平原了,开始了渔猎与农耕的生活。如是,必须要修房建屋,方能安身,而万春的古城埂,便是鱼凫王都之地。因年代久远,而那时又没先进的建材,也许土、木、石就是唯一修建所谓城的主要建筑材料。怎经得起风雨水的侵袭,在历史长河中,势必会走向衰败之路。据发掘考证,古城埂距今约有5000年左右,是成都平原唯一一座平面形状呈六边形的早期古蜀国城址,现已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这样的古迹遗存,不说是全区、全省,就是在全国,也已经有资格立足了。而古今历代的诗人吟咏,更是让人思潮喷涌,情思绵长。有诗可查证的,首推唐朝大诗人诗仙李太白的《蜀道难》中的开篇之句:蚕从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这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慨叹,直击心灵。四万八千岁,这是写诗的浪漫,但又来得自然而流畅,丝毫不被人感到突然,留下的想象和抒发空间,是那么广阔多彩。鱼凫古城建造,繁荣直至消亡,这之中蕴含的人生况味,总是永远也不会忘却的。而且是越来越让人遐思不尽。唐以后的历代文人墨客,都极尽思念和感叹之情,把蜀国迷离渺茫的历史呈现在我们眼前,鱼凫也成了蜀地及蜀王的代名词,至宋元时期的诗词,多以“鱼凫”指代四川了。

南宋孙松寿《观古鱼凫城》一诗,把鱼凫城地点说得更清楚:“野寺依修竹,鱼凫迹半存。高城归野垅,故国霭荒村。古意凭谁问,行人漫若论。眼前兴废事,烟水又黄昏。”值得注意的是,这首诗标题有小字注:“在温江县北十五里有小院。”至此,宋以后的历代修志者,不但都选用这首诗,而且对鱼凫古城在温江县深信不疑了。

鱼凫城,明清时代,已变成荒芜田野,只留下一土埂,更无一房。人们在秋夜时分,看到这种颓废之景,不禁令人泛起阵阵思古之幽情,清嘉庆编写的温江“十二景”中,将鱼凫城景名定为“古城秋月”,也还算合乎情理,让人在唏嘘之余,能获得一丝心灵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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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田友桂

供稿:成都市温江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