镌刻在悬崖峭壁上的古诗

何家述 费尚全

2020年1月6日,蓬安县金溪镇中小学校(原金溪中学、金溪小学、万和小学、向东小学合并后统称)教师何荣阳在金溪镇原木溪村一社大关木溪嘉陵江边悬崖峭壁上,发现庚申年(1902)三月十五日讳肇一(河南颖川人,自称庐安居士,生卒年不详)石刻《关门古境》诗六首,读后感触颇深,费尽千方百计抄录后带回蓬安,经常诵读,觉得很有现实意义。

《关门古境》诗词名石刻(何荣阳 摄)

2022年4月,经中共蓬安县委党校教师何家述多次核实,反复推敲,译文于后。

一、《关门古境》诗原文

关门古境

庐安居士颍川氏迪庵训道讳肇一题屏并拟清平调六首於左

(一)

关门确饰启皇猷,瑞气频迎四序悠。

岳渎灵钟嘉水寿,禅缘志矢杏坛庥。

大书道岸因传笔,特志苍岩作钓钩。

遇客若明除秽染,倾心德理玩吾筹。

(二)

鼍作关门紫气投,云龙彖得吉祥悠。

贴地撑天经亘古,临江砥注压群流。

排达笏屏锺将相,蹯环狮象裕仙洲。

去伪存真书石壁,自利文光射斗牛。

(三)

谁唤吾书古岸头,关门溪似武陵悠。

西江夜月金华灿,北巘春山翠盖浮。

未待长庚题岩满,偏经弟子壮图优。

深蹊畜得桃花泛,自是蓬莱表万秋。

(四)

天著雄关锁曲流,江峰拥卫几千秋。

气引长空千峡瑞,春延蓬里万元庥。

金鸡唱和鸭滩月,石鼓更催鼍上舟。

进赋灵词邀岩佛,题屏呼伴碗泉悠。

(五)

地撰鼍峰赛九州,门关溪外锁江流。

千源万派无消泄,五岳八岖尽匹俦。

龙潭一局长伴月,凤岭双环广登楼。

问孰涤书因解秽,清平调展布奇偶。

(六)

涤洗关门壮德优,清风续引瑞星投。

碗泉注定三元贵,嘉水源招四海讴。

志因完璧相如赵,画契原图道子周。

待到纯阳光宇宙,山河依旧祚尧庥。

中华星天运承庚申季春月十五日刊峻

二、关于《关门古境》诗的说明

2022年4月,族弟何荣阳送来一份手抄稿字迹,上面写的是咏关门溪的六首清平调,请求帮忙解释。按理,清平调既是词谱,又是曲谱,而这里写的六首清平调,既不是词也不是曲,而是一种绝句。说是绝句,应该是四句才对,而这里却又是八句。因此,只能说是一种类似于清平调不讲平仄的七言八句的六首古体诗。

将这六首古体诗手抄稿反复读过几次后,总感觉不顺的地方很多,很多句子和词汇无法理解,比如“自剃文光射斗牛”句中的“剃”字,“金鸡唱和鸣滩月”句中的“鸣”字,使整个文句无法讲通,有的词汇如“匹傅”“傅箫”等,更是象“两个黄鹂鸣翠柳”不知所云,加之古体字、异体字犹如拦路之虎,疑误多处,拿到手里的这张抄稿如读天书,一种老虎吃天的感受在心里总是沉甸甸的。

于是电告族弟,要勘正上述疑点,唯实地核实屏刻原文正误,务请再次亲临拍照录相。辗转往来,终获第一手资料,经细心比照校对,诸如以上问题迎刃而解。然而,又发现了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石屏开首第一个字的位置应缺少一个字,从照片原迹看已脱落得模糊不清,无法辩认。到底是个什么字?现我只有用问号质疑,留给后来者研究。但为便于当前理解,姑且借用一个(庐)字来填补。至于为什么要借用它来填补,理由是什么?先看看开屏第一句说的什么。开屏句是这样的:“?安居士颍川氏迪庵训道讳肇一题屏并拟”。据本人推测,这一句中“讳肇一”是作者本人,姓“讳”名“肇一”,“?安居士”应是他的别号,古人在名和字之外取号是常有的事;“颍川氏”是籍贯,“迪庵训道”应是身份。在“?”处用“庐”替代进去,这作者自号就叫“庐安居士”。至于加“庐”进去的理由,我认为有以下三点:

一是从历史上看,不少文人雅士的别号由诗人居住地的地名而来如淮海居士秦观;有的从诗人住地寺庙的名字而来,如香山居士白居易;也有的别号由诗人居住环境中某一景观而来,如东坡居士苏轼;也有直接取材于佛教的别号,如青莲居士李白。从这可以看出,别号主要是依据居住地的名称或环境而取。

二是从现实来看,清平调六首的作者讳肇一是河南人,外地人要想在生疏的地方突发奇想地在高壁上刻写几首清平调,不是一件易事。抛开资费不说,至少要做许多准备工作:首先要在熟悉当地奇异的地形地貌的前提下,再进入构思拟稿,然后实地考察设计,后再搭建脚手架石工雕刻实施,初步估计没有三两个月时间是无法完成的;在那工具简陋的时代,作者本人必须亲临现场指导,亦或临近找一间老乡的简陋的房屋住下,亦或就地取材,现场搭建一个简易的草棚遮风档雨,这简易的房屋就称之为“庐”。作者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一边吟诵着东晋陶渊明“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的诗句,一边构思指导完成关门古境清平调壁刻的杰作,那真不知有多么惬意,而安然自得。自号“庐安”居士的的想法自然跳入脑海,这完全是一种现实的可能!况且古时文学居士的别号大都是在中年后甚至晚年才取或改的,这是跟他们人生的经历相吻合的,也是大半辈子人生阅历使他们心灵圆熟,投向博大的自然和为民奔走而训道的原因。

三是从临屏实况看,第二字“安”的前面缺少的“庐”字位置模糊不清的原因推想应是这样:由于那时这个庐字没有简化体,繁体“廬”字写起来很复杂,有十九划之多,要在粗糙的石壁表面錾刻成笔划复杂重重叠叠的“廬”字,一不小心就把这个字的位置錾坏了,坏了的原处又无法修补,这是最可能的情况。或者是錾刻出来了,笔划很浅且多地挤成一堆,时间稍久日晒雨淋风化得快,也有可能就模糊不清了。

鉴于以上分析推断,庐安居士的别号是最合理的解释。如果用其他字和“安”组词,如“蓬安居士”“豫安居土”,不但很别扭,即使讲得通,也不很文雅。历史上,南宋女词人李清照用易安居士为号称呼自已,也是来自陶渊明作品《归去来兮辞》中的诗句“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实际上,李清照很向往陶渊明作品中的生活。从六首清平调诗的内容可以看出,作者讳肇一也与李、陶一样,除了热爱当地如画江山、美景田园外,着重表达了他的人生追求和良好期望。

回到本题,清平调六首作者的基本情况更加清晰了起来:讳肇一,号庐安居士,河南禹州人,李迪庵观念的倡导者,在关门溪的石壁之上设计并题刻下了这六首清平调古诗。

现在我们再将文题和屏首第一句分别作些注释,就不难更进一步理解这一句乃至全六首的整体意思:关门古境,六首清平调诗的总题目。这四个字刻于诗屏上方,书写在专门凿成的石壁横幅之上,凹入原壁三至五公分以避雨淋,字体三十公分见方大小,字体圆润,笔划强劲,有颜体风范。

(庐?)安居士:庐安居士是号。以简陋的房屋为安的居士。居士指有德才而隐居不仕或未仕的人对自己名字之外的自称。

颖川氏:颍川,即今河南省禹州市。这一区域历史悠久,地理条件优越,繁华富有,钟灵毓秀,人杰地灵,文化氛围浓厚,名门望族颇多,多奇士异人。颍川以荀、陈、钟、韩四大氏族最有名。

迪庵:晚清曾国藩手下名将,名李续宾(1818—1858),湖南湘乡人,字迪庵,号克惠,贡生出身,身高力大,善骑射。办团练领湘右营,升知县,耀直隶知州,赏戴花翎,赐“挚勇巴图鲁”称号,升安庆知府,代统罗泽南湘军为湘军主力之一。后授浙江布政使,赐穿黄马褂,加巡抚衔,许专折奏事。死后清廷追赠其为总督,谥“忠武”。李迪安不但作战勇武,而且理学修养非常好,遇到敌人时,他往往让别人去攻打好打的地方,而他则专门打一些不好打的地方。每当分配粮饷时,他也是让别人先去挑选,自己拿剩下的不好的。手下将士舍身忘死追随他的人众多。

训道:为教化而从事教导、开导、导向、指引的志士仁人。

讳肇一:姓讳,名肇一,河南颖川人,自称(庐?)安居士,生卒年不详。《关门古境》石壁屏刻清平调六首的作者。据译者推测,此人可能在晚清政治军事人物、湘军首领曾国藩旗下谋过事,对李迪庵“道德”“仁义”、程朱理学推崇备至,故称迪庵训道。

题屏并拟:题写在石屏之上并起草设计。

三、《关门古境》注释及译文

(庐?)安居士颍川氏迪庵训道讳肇一题屏并拟清平调六首於左

(一)

关门确饰启皇猷,瑞气频迎四序悠。

岳渎灵钟嘉水寿,禅缘志矢杏坛庥。

大书道岸因传笔,特志苍岩作钓钩。

遇客若明除秽染,倾心德理玩吾筹。

《关门古境》石刻之一(何荣阳 摄)

【注释】

(1)关门:地名,指关门溪。在蓬州金溪嘉陵江上游左岸,因两山排闼而得名。

(2)确饰:装点得好看。

(3)皇猷:帝王的谋略或教化。

(4)四序:指春夏秋冬四季。

(5)岳渎:五岳四渎。五岳指:中岳嵩山,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四渎指:长江,黄河,淮河,济水。

(6)灵钟:灵气凝聚。

(7)禅缘:顺其自然的情缘。

(8)志矢:向一定方向射岀的无镞羽箭。指立定的志向。

(9)杏坛:讲学之处。

(10)庥:庇荫、保护。

(11)传笔:由一个人接一个人往下传递的一种游戏。

(12)志:记。

(13)秽染:指种种疑虑。

(14)德理:德指品德,行为准则与规范;理:指客观事物的规律,是非得失的标准。

(15)筹:谋划。

【译文】

关门溪这么美好的景致源于皇天的造化和赐留,祥瑞的云气随四季时时变换显得安然与闲悠。名山大川凝聚的灵气使嘉陵江水万古长流,顺应自然的缘份和立定志向的传道训导理应受到荫护庇佑。书写在大道江岸边上的原因是为接力传承上代人留下的誓愿,特用刻记岩石之上的方式是想把它作为引导的饵钩。看客们要明白我的心意并消除种种疑虑和戒心,竭诚倡导传播德行操守及是非得失标准是我的追求。

(二)

鼍作关门紫气投,云龙彖得吉祥悠。

贴地撑天经亘古,临江砥注压群流。

排达笏屏锺将相,蹯环狮象裕仙洲。

去伪存真书石壁,自利文光射斗牛。

【注释】

(1)鼍:音tuo,杨子鳄,一种爬行动物,又名鼍龙。这里指地名嘉陵江中的石粱鼍,如杨子鳄一样从左岸延伸横卧于嘉陵江中,迫使江水绕弯下流成潭。

(2)云龙:兴云降雨的龙。

(3)彖:音tuan,断定。

(4)排闼:撞开大门。

(5)笏:音hu,古时朝中大臣手持记事所用的板。

(6)锺:聚集。

(7)蹯:兽足。

(8)裕:丰富,富饶。

(9)斗牛:天上的斗宿和牛宿之星,传说上有紫气萦绕。

【译文】

象鳄鱼卧在江中的石梁鼍镇守在关门溪把祥瑞的贵气投放,兴云降雨的神龙断定让此地安固吉祥。贴俯大地撑开青天经历远古一路走来,临水的积石抵压着汇聚奔流的大江。撞开两山的大门犹如看见拿着朝笏立于屏风后相会的文武大臣,狮象盘环坚守着财富和福气使临水沙洲陆地富饶得如仙居之乡。去伪存真把激励劝勉的言辞写在这石壁之上,自然会使才华风采直达斗牛星宿放出紫气祥光。

《关门古境》石刻之二、之三(何荣阳 摄)

(三)

谁唤吾书古岸头,关门溪似武陵悠。

西江夜月金华灿,北巘春山翠盖浮。

未待长庚题岩满,偏经弟子壮图优。

深蹊畜得桃花泛,自是蓬莱表万秋。

【注释】

(1)武陵:在湖南省。此地有“鱼米之乡,世外桃源”的美誉。

(2)巘:音yan,大山上的小山。

(3)浮:地表之上。

(4)长庚:即李长庚(1751—1807),清朝将领。官至福建水师提督,追封三等壮烈伯,谥忠毅。以抵御海盗为民除害而著称。

(5)蹊:小路。

(6)泛:透出。

(7)表:显示。

【译文】

是谁召唤我将关门古境书写在这江岸之边?那是因为关门溪恰似湖南武陵一样幽美得象世外桃源。西江水晖映着晚上的月光发出金黄色的光华十分璀璨,北边春山小峰地表之上顶盖着翠绿的头冠。没能等到象李长庚这类忠毅的战将题辞满写岩壁,而偏经弟子之手继承刻写出了他们宏伟意图的美传。小径深深路边成片的桃花烂漫成片,这自当是蓬莱那样显示出万古千秋的仙境神山。

(四)

天著雄关锁曲流,江峰拥卫几千秋。

气引长空千峡瑞,春延蓬里万元庥。

金鸡唱和鸭滩月,石鼓更催鼍上舟。

进赋灵词邀岩佛,题屏呼伴碗泉悠。

《关门古境》石刻之四(何荣阳 摄)

【注释】

(1)著:显现。

(2)庥:荫佑。

(3)赋:做,铺陈。

(4)灵词:祈祷用语。

(5)悠:幽缓。

【译文】

天造地设的险要雄关镇锁着弯曲的江流,江边的峰峦拥卫在这里万古千秋。来自长空的灵气使得这沿江千峡祥瑞,春光绵延荫佑这蓬里山乡万物繁茂青幽。锦鸡和野鸭唱和着伴随月亮从岸滩山后升起,石鼓传声更催进石梁鼍江水中的渔舟。进而吟颂着祈祷圣灵的祝词邀请岩佛,题屏者呼喊着伴随碗泉幽缓淌流。

(五)

地撰鼍峰赛九州,门关溪外锁江流。

千源万派无消泄,五岳八岖尽匹俦。

龙潭一局长伴月,凤岭双环广登楼。

问孰涤书因解秽,清平调展布奇偶。

《关门古境》石刻之五(何荣阳 摄)

【注释】

(1)撰:造就。

(2)源:指水流开始的地方,后引申指事物的来源。

(3)派:支派,这里指支流。

(4)五岳:指东西南北中的山岳。

(5)八岖:八方道路险阻不平。

(6)匹俦:同类。比配得上的。

(7)局:棋盘。

(8)秽:陈旧丑恶肮脏恶浊的习气。

(9)奇偶:奇为单,偶为双,这里指诗歌中上下对应的奇偶句式。

【译文】

大地造就石梁鼍峦峰美得超越天下九州,关门溪外江水被石梁锁阻放缓了狂泻奔流。尽管源头众多支流纵横到这里都无法渲泻,四面八方的山岳险道匹配得完美无缺。鼍下龙潭水面象棋盘长映月起月落其间,岭形如凤展翅双环利于登楼望远。试问谁理解我为了革除丑俗弊端刻写下的这些文字,并以乐府俗曲清平调和上下对应的奇偶句形来展示。

《关门古境》石刻之五、之六(何荣阳 摄)

(六)

涤洗关门壮德优,清风续引瑞星投。

碗泉注定三元贵,嘉水源招四海讴。

志因完璧相如赵,画契原图道子周。

待到纯阳光宇宙,山河依旧祚尧庥。

中华星天运承庚申季春月十五日刊峻

【注释】

(1)涤洗:清除污秽或缺点过失。

(2)壮:加强并使壮大。

(3)德:道德,好的品行或心意、志向。

(4)续引:持续,连绵不断。

(5)瑞星:指吉祥之星。

(6)投:进入。

(7)三元:道教认为天、地、水为“三元”,三者称“官”。天官赐福,诞于正月十五,称上元;地官赦罪,诞于七月十五,称中元;水官解厄,诞于十月十五,称下元。

(8)志:记录、记载、记实的意思。

(9)完璧相如赵:见战国时蔺相如完璧归赵的故事。这里指完成上级或同仁交待的任务。

(10)原图道子周:天宝年间,唐玄宗因思慕巴山蜀水的胜景,乃命吴道子入蜀,吴道子漫游嘉陵江上,包括石梁鼍,关门溪一带的好山好水,一幕一景在他心中掠过,后登临周子镇龙角山画江楼打下腹稿。回到长安后,吴道子将嘉陵江山水引人入胜之处作了高度概括,把握了这一带山川壮丽优美的自然特色,凝神挥笔一日而成《嘉陵江旖旎三百里风光图》,玄宗看了啧啧称赞。

(11)纯阳:纯一的阳气。古代以为阴阳二气合成宇宙万物,火为纯阳。

(12)祚:赐福,保佑。

(13)季春:三月。

(14)峻:应为竣。

【译文】

清除社会的污秽恶俗壮大倡行优良道德规范是人们的渴求,清风吹拂持续引来吉祥之星就是好的兆头。碗泉的水流能降福消灾赦罪显得更加尊贵,美好源泉招来四海之内一片赞讴。写下这些文字是为了要完成历史赋予的使命,嘉陵美景实相和画面契合缘于吴道子曾到此周游。等到那火红的太阳照亮整个宇宙,太平盛世的大好山河依旧靠尧天庇荫保佑。

中华天运庚申年(1902)年)三月十五日刻成

作者简介

何家述,1946年生,四川蓬安人,大学本科学历。中共蓬安县委党校退休教师,蓬州诗词学会副会长,相如诗赋书画院、四川省司马相如研究会理事,果州诗词老年学会会员。发表论文及诗词作品多篇,著有诗文集《云鹤羽丝》。

费尚全,1951年生,四川蓬安人,从教近40年,现任司马相如研究会秘书长,蓬安诗词学会监事。1989年被南充地委、南充地区行署评为先进教育工作者。2009年,受聘到蓬安县县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工作,参与《蓬安县志(1986—2006)》《中共蓬安县党史(第二部)》《革命老区蓬安发展史》《司马相如研究论丛》《相如文化简读本》《中国赋圣司马相如》《司马相如研究》(6—8期)《中国政区大典(蓬安篇)》编辑工作,主持明正德《蓬州志》、道光《蓬州志略》、光绪《蓬州志》《民国蓬安县志稿》《蓬安县志略》点校整理工作,主持完成《蓬安县乡镇简志》《改革开放40年蓬安县大事记》《蓬安县辞赋选》《蓬安县政协志(2005—2016)》编辑出版工作,独立完成《蓬安年鉴》2012年至2021年共10卷的编辑出版发行工作。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何家述 费尚全

摄影:何荣阳(蓬安县金溪镇中小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