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古树立传(二)

汪成文

芦山县大川镇古树,除了前次介绍的四棵红豆杉外,还有几株古树很是引人注目,就是小河村口秧秧坪的三棵树。曾经的我,已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多次经过三棵树,却见惯不惊,并未引起我的注意。三棵树的出名是成都人来大川避暑、度假发现的,他们深以为奇,然后口口相传,凡来大川的外地人都要到三棵树游玩一番。数人牵手围树绕圈,相机、手机拍照留念,又发在微信朋友圈广为流传。

芦山县大川镇1100年的古银杏树

三棵树成一等边三角形而排列,树形奇特很具观赏价值。如果以小河为座标,沿河而上则第一棵是金丝楠,第二棵是千年古银杏,俗称白果树,它们构成这个三角形的两个底角,而第二棵金丝楠则是顶角。三棵树均为国家一级保护古树。

芦山县大川镇1100年的古银杏树(左)与金丝楠(右)

百度“金丝楠”条目:“金丝楠是中国特有的珍贵木材。代表物种楠木(学名:Phoebe zhennan S.Lee):原称“桢楠”。大乔木,高达30余米,树干通直。小枝通常较细,有棱或近于圆柱形,被灰黄色或灰褐色长柔毛或短柔毛。叶革质,椭圆形,长7-11厘米,宽2.5-4厘米,上面光亮无毛或沿中脉下半部有柔毛……野生或栽培;野生的多见于海拔1500米以下的阔叶林中。主要产于中国四川、湖北西部、云南、贵州及长江以南省区。据记载,在所有的金丝楠木中,四川的金丝楠材质最佳。属中国国家二级保护植物,木材有香气,纹理直而结构细密,不易变形和开裂,为建筑、高级家具等优良木材。在历史上金丝楠木专用于皇家宫殿、少数寺庙的建筑和家具。金丝楠木中的结晶体明显多于普通楠木,木材表面在阳光下金光闪闪,金丝浮现,且有淡雅幽香。金丝楠是一些材质中有金丝和类似绸缎光泽现象的楠木。”

芦山县大川镇金丝楠

可见金丝楠木的贵重价值。而三棵树公园的金丝楠,则是以古为重要价值。两棵金丝楠已近千年,都出生在北宋年间,它们能历经千年风雨存活至今,实属不易,其生命力之顽强,实属罕有。

第一棵金丝楠很值得玩味!树长在一高坎上,前面是一面坡,裸露的巨根被常年掉下的树叶所覆盖。站在巨大的树干下,显得人是多么的渺小,树干胸径一米五有余,树皮黄褐色而粗裂,树干三米处前方横生一巨枝,其径约八十厘米。距树干一米处长一巨大树瘤,观其树瘤的形成,是因下方枝条干枯、烂掉后由树自身修复形成的包块。细观其上的枝干,多有此树瘤,且多在下方,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景观。中上段干枝稠密,多粗于碗口,有的还有面盆那样粗,其曲折虬劲,风光无限,难以言叙。

芦山县大川镇金丝楠

另一棵金丝楠最具观赏性的应是它的根部!走近树身前,即看见粗大的树干前方裸露着一大片巨大的根,很似龙爪紧紧地抓着坚实的地面,根上有的地方蒙着绿苔,没绿苔的地方是白色,就像坚硬的岩石!根间露着几个洞,有的洞都能盛下一个人。此株楠木向阳面枝繁叶茂,主干胸围530cm,树高近30m,树冠约15m。树龄940多年,它应该出在五代十国时期,历经宋、元、明、清几个朝代。此树高28米树寇18米,胸围达521厘米银杏。

芦山县大川镇金丝楠树树根

最惹眼的是那株标注1100年的银杏树!当地人叫白果树。

百度“银杏”条目这样说:“银杏(学名:Ginkgo biloba L.)是银杏科、银杏属植物。乔木,高达40米,胸径可达4米;幼树树皮浅纵裂,大树之皮呈灰褐色,深纵裂,粗糙;幼年及壮年树冠圆锥形,老则广卵形。叶扇形,有长柄,淡绿色,无毛,有多数叉状并列细脉,顶端宽5-8厘米,在短枝上常具波状缺刻,在长枝上常2裂,基部宽楔形。球花雌雄异株,单性,生于短枝顶端的鳞片状叶的腋内,呈簇生状;雄球花葇荑花序状,下垂。种子具长梗,下垂,常为椭圆形、长倒卵形、卵圆形或近圆球,银杏为中生代孑遗的稀有树种,系中国特产,生于海拔500-1000米、酸性(pH值5-5.5)黄壤、排水良好地带的天然林中,常与柳杉、榧树、蓝果树等针阔叶树种混生,生长旺盛。朝鲜、日本及欧美各国庭园均有栽培。银杏为速生珍贵的用材树种,边材淡黄色,心材淡黄褐色,结构细,质轻软,富弹性,易加工,有光泽,比重0.45-0.48,不易开裂,不反挠,为优良木材,供建筑、家具、室内装饰、雕刻、绘图版等用。种子供食用(多食易中毒)及药用。叶可作药用和制杀虫剂,亦可作肥料。种子的肉质外种皮含白果酸、白果醇及白果酚,有毒。树皮含单宁。银杏树形优美,春夏季叶色嫩绿,秋季变成黄色,颇为美观,可作庭园树及行道树。”

芦山县大川镇1100年的古银杏树

大家注意读条目中那句话:“银杏为中生代孑遗的稀有树种,系中国特产”,就是说银杏和大熊猫一样珍贵,是古生物化石,只不过银杏树易于繁植而数量很多,大熊猫难于生存而存量很少。

走近那里,它最先映入眼帘,高大、硕壮、雄伟。春夏碧绿,枝繁叶茂;秋天金黄,硕果累累;叶果一色,满地铺金。走近树身,引起你惊叹的,一定是那片裸露于地面的一大片树根,根的直径大的如盆,小的亦如碗口粗细,从树干底部如瀑布般掛下,盘曲如龙爪,似蛇形,千姿百态,展现出了古朴、雄浑的自然之美!细观树身,主干从地面至三、四米处共有十一条沟痕,这是千百年来树身历劫的标志,沟痕深的约10厘米,有一条宽约20厘米,沟痕是树身修复伤口后形成的。这些沟痕看样子都有百年以至数百年了吧?唉!千百年来古树经受了岁月刀剑的斩伐,雨雪风霜的折磨,能存活到现在是多么的不易。此树高30米,树冠24.5米,胸围达669厘米。还有它的果实可食用,可做成白果燉鸡、白果燉排骨、白果燉猪蹄等营养丰富的菜肴。树干3米处刻有刘、关、张结义像。

芦山县大川镇1100年的古银杏树书根

这三棵树出生在晚唐、五代时期,经历了唐、五代、宋、元、明清诸朝代,是大川场的历史老人。我们要细心地呵护它们,让它们更加长寿,更加生机勃勃,让它们的丰姿永远展现在今人和后人眼里。

值得欣慰的是,为更好地保护这三棵古树,芦山县林业局已斥资正在把这里打造成“三棵树公园”,修了厕所、凉亭,置了座凳,植了花草,特别是对银杏树做了进一步的保护工作。

写于2022年6日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文/图:汪成文(芦山县作家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