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神龙伏石蚕

李 靖

芦山,古时称作青衣羌国,这里的人们勤劳善良,男耕女织,虽谈不上富足,但足以解决温饱。人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粗茶淡饭,日子还算舒心惬意。

芦山古城门

可天不遂人愿。一日,天降陨石,石中藏有石蚕。石蚕本性暴戾凶残,常常危祸人间。它行走会践踏捣毁农作物,它还能吐丝困住牛羊,然后被它吸食干净,更有甚者,石蚕涂炭生灵,吞噬婴儿。又因石蚕来无影去无踪,且刀枪不入,百毒不侵,虽众人多次试图剿灭,都是损兵折将,无功而返,至此人人自危,谈蚕变色。

少年英雄樊敏,自幼习武,胆大过人,从小立志为民除害斩杀石蚕。樊敏为斩杀石蚕,足迹踏遍青衣羌国的山山水水,苦心寻找天外陨石玄铁,耗尽心血打造了一把吹毛断发的神兵利器。

樊敏手持神兵利器与石蚕苦斗了三天三夜,虽能伤石蚕,但却不能将其斩杀,石蚕伤口不药自愈瞬间恢复。最终,樊敏不敌,受伤败退。

养伤期间,樊敏冥思苦想如何能打败石蚕之良方,久思不得其法,心生倦意,恍恍惚惚中睡去。这时,樊敏突见屋外金光闪闪,突闻爆裂之声,于是急忙奔出门查看。屋外,但见一只八爪赤金龙张牙舞爪在云端蜿蜒盘亘。赤金龙见到樊敏,便落下云端倒头便拜。樊敏正在纳闷,赤金龙说道:“樊英雄救我,我原本是天上的八部金龙,因看管天上石蚕不利,让石蚕为祸人间。我被天庭贬于人间,魂魄被困于村口那棵千年桢楠中,请英雄为我雕塑金身,助我木中脱困降服石蚕,还世间朗朗乾坤。”赤金龙说罢,又倒头跪拜,樊敏急忙伸手搀扶,郎朗应道:“灭石蚕是我辈职责所在,我定当倾尽全力还你金身,助你剿灭石蚕。”话音未落突听一声惊雷炸响,樊敏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

郭沫若题王晖石棺青龙图拓片

事出蹊跷,樊敏忙召集众人将梦中之事告知,众人听了皆是吃惊不已。众人簇拥樊敏来到村口,果然见到那棵千年参天古树,枝繁叶茂,树干同直,傲视苍穹,树骨子里泛着暗沉的光芒,透着幽幽的雅香。

樊敏根据梦中情形,殚精竭虑,日夜不停,画图纸,访能工巧匠,在众人努力下,历经九九八十一天雕刻,一条金光闪闪、栩栩如生的金丝楠八爪金龙现世。

樊敏还将玄天神兵融化,锻打在金龙爪上。可是,雕刻金龙依然匍匐,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樊敏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黄毛小儿拍手唱到“黄金龙,眼睛瞎,不如水里泥鳅爬......”一语惊醒梦中人,樊敏咬破中指,用鲜血为八爪金龙“画龙点睛”。

王晖石棺。任乃强到芦山考察时,发现王晖墓原为券拱砖室墓,早年已经被盗。墓上封土及砖室拱部,已被当地人平毁为耕地,石棺盖外露,民间则广泛流传为这座古墓为樊敏狐妻墓

突然间,风云聚会,电闪雷鸣,大雨瓢泼。金丝楠八爪金龙腾空而起,在龙池沟化龙池中幻化成八部金龙。金龙裹挟着雷电,又有樊敏玄天神兵的加持,腾云驾雾来到禾茂村石蚕的老巢石蚕窝。不出几个回合,在樊敏与众人相助下,金龙一把抓住石蚕,将石蚕带回天庭复命。

王晖石棺上的玄武图

从此,青衣羌国风调雨顺,再无石蚕祸害民间。金龙神龙伏石蚕的故事,也因此在芦山大地流传至今。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李 靖(芦山县作家协会)

配图:方志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