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古树立传

汪成文

芦山县大川场庙岗有四棵红豆杉树。四棵古色古香的红豆杉,树龄最大的一棵已1100余年,出生在晚唐时期。树龄最小的也出生在元朝年间,600多年。让人痛心的是其中有一棵被剥去树皮1000余平方厘米,其木质部分已变黑,尚且坚硬,但愿它能挺过这一劫。另一棵遭劫的更令人心疼,裸露在地面的碗口粗的树根被人截去数米长。这两棵树能挺过这一劫难吗?

看着受伤的古树,我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为古树立传!让古树以文字的形式留在历史典籍里,让古树以光影的形式把形象留在人们的心间。让今人懂得去珍惜古树,去爱护古树,不去做伤害古树的事!再过千年后让我们的子子孙孙能从典籍里看到汉字对古树的描述,能从光影里见到古树形象的伟岸,看到古树枝条的婆娑。

红豆衫树,俗名紫柏,当地人又称扁麦子,其树干多笔直,果实如豌豆粒大,成熟后为红色,星星点点分布于树叶间,微风拂动,摇曳多姿,煞是好看。百度红豆杉条目:红豆杉树是红豆杉目、红豆杉科、红豆杉属的一种乔木,高达30米,胸径达60-100厘米;树皮灰褐色、红褐色或暗褐色;冬芽黄褐色、淡褐色或红褐色,有光泽,芽鳞三角状卵形,背部无脊或有纵脊。叶排列成两列,条形,微弯或较直,上面深绿色,有光泽,下面淡黄绿色,有两条气孔带。雄球花淡黄色,雄蕊8-14枚,花药4-8。种子生于杯状红色肉质的假种皮中,常呈卵圆形,上部渐窄,稀倒卵状,微扁或圆,上部常具二钝棱脊,先端有突起的短钝尖头,种脐近圆形或宽椭圆形。心材桔红色,边材淡黄褐色,纹理直,结构细,坚实耐用,干后少开裂。可供建筑、车辆、家具、器具、农具及文具等用材。为中国特有树种,产于甘肃南部、陕西南部、重庆、云南东北部及东南部、贵州西部及东南部、湖北西部、湖南东北部、广西北部和安徽南部(黄山),常生于海拔1000-1200米以上的高山上部。江西庐山有栽培。

大川场庙岗前的第一棵红豆杉,二人牵手方能合围,岁月的刀剑在其胸围处留下了几处深沟高痕。沟里寄生出藤状植物,绿叶葱葱,于沧桑之处凸显出无限生机。树干至高6m处,始旁逸出一大干枝,直径约面盆大。纵观其枝丫或斜出,或曲折,或交错,虬劲,刚直,飘逸。主干至顶处,忽分为二,一枝斜直向上,一枝横折曲弯向东,仿若游龙。树冠纵横约8m,鸟宿其上,其鸣啾啾,充耳盈闻,欣欣其然!秋冬时节,其果实殷红,星星点点,散布于绿叶间,忽隐忽现,甚为养眼。

庙岗第二棵(往上数)红豆杉,部分树根裸露,五尺有余,碗口粗细,曲折蜿蜒如蛇形。树干笔直,西北方向一大块树皮被剥去,露出木本,因其树生命力顽强而正在修复。不知在哪一年,在树干20余米处,主干突被雷电斩断,其枝桠只有西南方向尚且茂密。乌鸦常栖于上,许多横生枝条因长期被众多乌鸦踩踏而干枯。此树多灾多难,还能把顽强的生机展露于天地间,实属其生命力坚强唉!

第三株红豆杉,位于岗的正中,主干粗大胸围约260cm。东面和东南面树根裸露,已被人截去,表皮亦多处被剥露出木质部,裸露的木质色黑而质坚。约4m处生一枝干,紧贴主干向上生长,与主干血肉相连。主干约10m处分成四枝干,四条枝干直径约20多㎝,且直立抱团向上,它们的枝丫则向四面散开,或斜向上,或略下坠,纤细枝条在风中摇曳,绰约多姿!树干上攀附着多种藤生植物,其中一种藤条比火柴棍还细,叶子如星星点点,紧贴于皮,蜿蜒直上。

第四株红豆杉,保护级别为一级。此株红豆杉位于向阳坡面上,土壤肥厚,因而这株红豆杉长势茂盛,胸径1m有余,主干笔直向上,很是伟岸。林业部门考证树龄约1100余年,往历史上朔,它出生的朝代应是晚唐。它阅尽了人间苍桑,饱览了世事艰难,又历经了千年岁月的霜刀剑戟,尚且精神矍铄,生机盎然。主干于10m处,分为6根支干,六根支干紧密牵手向上生长,只在周围旁生枝桠,枝桠各异,向外弧形略向下倾,枝尖又略向上翘起,也有的向下倾斜突然向上折成直角,姿态虬劲。树高超20余米,树冠达15余米。此树枝干牵手向上,紧密团结,生机繁茂,屹立千年,实是我华夏民族文化、民族精神的象征!

1935年10月,红四方面第九军27师攻下杨坎门,进驻大川场后,一个连的红军战士伏在树下。那一年冬冰天雪地奇寒无比。可四棵红豆杉树展开的冠盖,犹如四把巨伞,遮护着红豆杉树下的红军伏兵,监视庙岗碉堡内的敌川军林翼如旅的士兵,于第二天早上,配合草坪山攻下来的部队,一举拿下碉堡内的敌兵,俘虏其连长。

红豆杉树是红军长征在大川地见证,是老区人民精神风貌的象征,更是红军长征精神的展现。我们要像保护眼珠一样去保护红豆杉树,让它们千年万载传承下去,风姿永存天地间!

写于2022 年5 月20 日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文/图:汪成文(芦山县作家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