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天堂的父母

——写在母亲节之际

吴 鲜

今天是母亲节,众所周知。每个人都有自己慈祥的父母。而我的父母先后离世长眠在昆明观音山陵园己经好几年了。回想起父母生前的容音笑貌、言谈举止,让我挥之不去的是刻骨铭心……

我的母亲,20世纪30年代初生于云南玉溪,童年和少年在玉溪度过,中学在昆明女中毕业,然后到昆华医院工作。十年“文革”动乱两派武斗中,母亲冒着生死来到正义路抢救伤员……后被下放到高黎贡山脚下劳动改造……生于20世纪30年代的父亲曾在国民党军统工作,在20世纪40年代后期枪杀过两个地下党的叛徒而被人陷害坐牢十年……

1970年底,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关肃霜老师把我母亲调进云南省革命样板戏学习班(省京剧团的前身)直至退休……母亲在昆明安度晚年。父亲在80年代初获得平反后(仅工资补得3万余元),平易近人的父亲回原单位工作直至离休。父母是树、是山、是我们一大家人的顶梁柱!

作者父母结婚照

几乎和所有人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崇拜的父母亲,不打自招地说,我就是崇拜我的父母。是他们俩教会了我在困难中怎样吃苦?而我的父母是从艰难困苦中走过来的,家就住在昆明翠湖公园旁边……

风,似乎把什么都吹尽了。走的走,飘的飘,剩下的只有苍凉与无可奈何的清寂。

临近黄昏,父母带我和两个弟弟去吃晚饭,从翠湖公园走出,穿过武成路,经过如意巷,到了炊烟缭绕的三家餐馆门口。走进了中间那家,母亲去点菜时,我看见父亲把椅子靠墙角,仰侧的父亲微闭着眼,努力克制着什么……

从亲戚那里我才知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处极软极软的地方,触碰不得!

记忆中父亲未流出的泪,说尽了他生活的沧桑和磨难,在他生命的历程上,写进了独自求生的悲凉。我希望那些生命挣扎的微光都如晴空中划过的烟云,不留一丝痕迹。

9年半前,在母亲80岁零7个月,4年前,父亲91岁零5个月时,父母先后还是走了,离开了他们极不情愿离开的这个世界!他俩丢下了疼爱的家人们走了……

乌鸦尚有反哺之心,儿子若不能在父母生前承欢膝下,那也该在父母床前侍奉一杯水,一匙药。在父母远逝时,也当掬一滴泪,一把土,把父母哀哀地送入地下,聊尽绵薄,给父母一个温情的安慰。

父母在儿子身上倾注的爱,我是永生无法回报的,父母从来不会去苛求儿子回报些什么,只是希望儿女们能生活得好一些,体面一些。

但做儿子的我却不能陪伴父母颐养天年,也没有该在父母溘然逝去的时侯悲吟几声,捧上儿子的最后一瓣心香。

一切只能存在记忆中了。

父母的眼里满是期盼,期盼儿女能生活得好一些,期盼儿女们能干强大。

这是父母亲的泪!

我心欲碎。

父母走了。父母与我,永诀在母亲节前夕。

父母大人,去年今年疫情爆发,在疫情没有解除前,儿子我当在母亲节这天给您焚这一页纸去……

写于2022年5月8日母亲节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吴 鲜(苗族,现年66岁,腾讯新闻网记者,云南公安文联作家。1973年开始发表作品,至今已有600万多字和5000多幅照片散见全国数十家报刊杂志和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