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四国行之十

在挪威国家人体雕塑公园的尴尬

田闻一

要消除内急，就要去找厕所，而厕所问题，在欧洲是个大问题、大麻烦。在欧洲，找厕所难，入厕更难。好些地方的厕所都要收费，一人进去一次一欧元。有的厕所门外，更是机械杠杆把门，绝不通融；只有喂进去一个冷冰冰的欧元，它才开门。

挪威风光（图片来自网络）

那年去西欧，团里有一个县集中组织起来的五位老人，最年长的严大爷82岁，最年轻的64岁，板头，墩实个，很雄健，俨然是他们老人团的头，倒也还尽心尽意照顾另外四位长者。

挪威盖朗厄尔峡湾（图片来自网络）

我们的导游李小龙在车上几次劝他们：大爷们，可不要为上个厕所撒泡尿花八元钱舍不得！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憋坏了划不来！穿一身大红团花唐装的严大爷报怨地解释说：不是我们舍不得花钱，是临时哪里去换这一块的欧元？再说，我们又不懂外语，有了欧元，也不知该朝哪里喂...... 严大爷说得确实是！

来在我身边的领队小谭，看出我内急，主动带我去找厕所。他轻车熟路地带我找到了厕所，可是厕所由铁将军把门（锁了），进不去。这让我内心十分愤怒，直想问：你们欧洲人表面上文质彬彬，开车过路时见人都让路，然而内急比让路严重多少？有多急！就以这个公园为例，公众场合，没有厕所行吗？我们一行人中，无论男女老少，大都知道欧洲找厕所难、入厕难，好些都带了尿不湿。这有多么滑稽！多么不人性化、不人道！在我们中国，在我们成都，到处都是漂亮的公厕，入厕不收费。比较起来，你们欧洲人的收入不知比我们高到哪里去了，这些地方，你们怎么如此抠门呢？怎么如此冷漠呢？

挪威维格拉雕塑公园风光（图片来自网络）

以小见大。在这些地方，我看到了他们骨子里的冷漠、傲慢；这实际上他们在说：我们富裕，不希奇你们来旅游；你们来不来旅游，无所谓。

挪威风光（图片来自网络）

正如批判的武器不能代表武器的批判一样。我的当务之急是解决内急，是放“包袱”。小谭看我急得不行，把手朝远方一指，对我说，那边有游动厕所，我带你去。可就在我情急之中出现一丝希望时，他又说，不过那游动厕所有时是没有的！说时，他跳下台地，身轻如燕的他，三跳两跳，过了另一个台地。注意看时，他已经在前面森林的一角蹿了出来，再朝前跑去……

挪威风光（图片来自网络）

经过这一折腾，时间己经不待了，得上车了。细雨菲菲中，经过标志性的那尊裸体撒尿小男孩时，所幸刚才还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已经散去。那憨态可掬的小男孩一边欢快地撒尿，一边对我笑。我用手机给他拍了张照。我发现，在蒙蒙细雨中，在第一线夜幕中，小男孩那经过千人捏、万人摸的小雀雀硬翘翘地透亮！

挪威雕塑公园中的撒尿小男孩（图片来自网络）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田闻一（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资深媒体人，著名历史小说、战争小说作家，四川省作协巴金文学院连续三届特聘创作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