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英年苗丽华夫妇的爱情生活

臧英年

引子

2023年1月7日,是爱妻苗丽华72岁生日。我比她大9岁,我俩结婚一晃35年了,到达珊瑚婚,这也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幸福时光。

2023年6月中旬,臧英年苗丽华乘游轮到阿拉加斯观光消遣

臧英年与苗丽华的诗歌示爱

这些年来,我陆续写了不少诗歌赞美爱妻,一诉衷情。

1988年3月20日,在北京昆仑饭店举行的婚宴里,我曾当众高歌,歌词如下:

丽华丽华听我说,我爱你情真意凿。

有缘千里来相逢,同心永结天作合。

丽华丽华,健康活泼。

乐观进取爱生活。

刚柔并济性情好,秀外慧中情爱多。

丽华丽华听我说,我和你多么快乐。

朝思暮想甜蜜蜜,相敬互爱笑呵呵。

我是泰山,你是黄河。

山高水深相配合。

同心合力求幸福,英丽年华共开拓。

丽华丽华听我说,我有你天高海阔。

如虎添翼真美满,如鱼得水多快活。

全力发挥,从容不迫。

共度幸福的生活。

不羡鸳鸯不羡仙,白首偕老浴爱河。

1988年3月20日,臧英年苗丽华在北京的结婚照

1990年11月11日,我在北京政协餐厅款待好友时尽情歌唱如下:

丽华丽华听我说,你多么开朗俐落。

真情流露爱心浓,轻松愉快幽默多。

贤妻良友,可敬可托。

亲爱相处常切磋。

同舟共济终身伴,好事成双不多磨。

丽华丽华听我说,你多么高雅洒脱。

待人接物有分寸,敬业乐群重原则。

孝女佳人,别树楷模。

共享甘苦同工作。

三生有幸结爱侣,家庭和乐幸福多。

丽华丽华听我说,我祝你永远快乐。

笑口常开精神好,青春心态不凋落。

敦亲睦邻,大家快活。

嫦娥天降得其所。

荣华富贵非所愿,携手齐唱永乐歌。

1990年12月16日,在北京友谊宾馆接待旅游学院师生时,我又高歌一曲,说的是:

丽华丽华听我说,我和你多么快乐。

情话绵绵谈心事,兴致勃勃干工作。

相辅相承,平起平坐。

走遍天下笑声多。

落叶归根回中国,比翼双飞共收获。

1994年1月7日,我祝贺爱妻生日,做了一首《爱情小夜曲》给她,借用了台湾《绿岛小夜曲》的乐谱唱出。歌词如下:

这友谊宾馆是爱情之船,在月夜里摇呀摇。

丽华丽华,你也在我的心坎里飘呀飘。

你是我的太阳,阳光普照,照亮我的康庄大道。

你是我的朋友,守望相助,同甘共苦,肝胆相照。

你是我的情人,朝思暮想,香甜美妙。

你是我的妻子,柔情似水,白首偕老。

这种幸福真是地设天造,不羡世间千般福,我们快乐逍遥。

这友谊宾馆是爱情之船,在月夜里摇呀摇。

丽华丽华,你也在我的心坎里飘呀飘。

你是我的太阳,温暖照耀,热情生动,多么美好。

你是我的朋友,推心置腹,直言不讳,深入探讨。

你是我的情人,浪漫潇洒,身姿苗条。

你是我的妻子,宽厚善良,很会撒娇。

这种良缘真是天知地晓,人间哪得几回瞧,我们尽情欢笑。

2017年4月20日,我85岁生日时,又有歌颂爱妻之作:

天赐良缘识侬早,白首偕老无限好。

欢天喜地过家常,深情蜜意活到老。

数旬结缡瞬间过,爱河永浴甜蜜多。

人间仙侣长厮守,打情骂俏老愈乐。

善待亲友好榜样,关爱弟妹领头羊。

宽厚自尊意境高,节俭慎行展现强。

热心教学二十年,受惠子弟计以千。

实至名归获褒奖,良师益友爱无边。

结伴还乡三十载,义工奉献齐开怀。

同甘共苦情深切,反馈社会联手来。

夫妻恩爱要加码,笑口常开好办法。

谈吐幽默随处在,细心温存一大把。

“老婆是自己的好”现身诠释

1998年9月29日,爱妻丽华获得中国国务院颁发的外国专家最高荣誉奖“友谊奖”。次年,我在中国侨联主办的《海内与海外》杂志发表《老婆是自己的好》一文赞美爱妻,全文如下:

有一些俏皮话是出处不明,但流传甚广,自成其说。例如:“儿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人家的好。”

面对此说,我要另倡新议地大声讲:“老婆也是自己的好。”

就我而言,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要一诉衷情,论其究竟。谈一谈刚获得国家外国专家局颁发1998年度“友谊奖”的我的贤内助。

我的爱妻苗丽华,温柔大方,慧美过人,其父是北京人,她从小随父母迁居美国东部宾夕法尼亚州,在一个没有其他东方人的美国乡村环境里长大。

她是家中长女,下面还有三个妹妹,两个弟弟。五十年代从亚洲移民美国的家庭往往都是从零起步,家中人人都要艰苦奋斗,力争上游。她所属的家庭也不例外。

她父亲平素身兼三职,她自己在小学五年级便开始在邻居家担任看顾三至五岁小孩的工作了,进入初中后,又开始照看婴儿。这比照看幼儿责任更重,要连换带洗,连喂带哄……十六岁做了高中生,就利用周末和寒暑假期,合法地去公司和工厂干活了,电脑打卡,缝纫上钮和糕饼制作的工作都陆续做过。这对她来说,是磨练学习,增加收入和开拓眼界,样样皆是。

中国有句俗话:“长女若母”,她既是家中六小的带头羊,比长住家中的母亲更有涉足社会和英语应对的经验。于是下面的五个弟妹就都以她马首是瞻,她也在读书和做事各方面为他们树立了一个好榜样。身先士卒,负责认真,无微不至,亲切带领的习惯便也在环境的要求下迅速养成,而终身受益了。

在农村长大也有一个都市小孩无法享受的好处,那便是田园广大,牧场纵横,花香鸟语的自然风光。由于临近住户都是一帮男孩子,大家凑在一起骑野马,打垒球,她便毫不犹豫地参与其中。起初,男孩子们还想来个“欺生欺软“,结果发现这个女孩子是“不让须眉”,样样来得,才打消了有关念头。

他们骑野马是没有马鞍的,要抡步在先,抓住马鬃,一跃而上马背。于是大家各选一马,各逞其能,也无形中成为一种比赛。大家忘形地追逐,尽情地欢笑,喜乐之声遍洒田野……还有一次,丽华在马上奔驰时,前面突然窜出一条草蛇,马惊失蹄,她也前冲落马,好在她身手灵轻,在地上翻了个滚,就鲤鱼打挺地亭亭玉立起来。她非常怀念数十年前她那段胆大自在的田野生活,这也奠定了她乐观进取,努力拼搏的人生态度。

七十年代初,她从美国名校康奈尔大学社会学系毕业,为了要兑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理想,就单枪匹马地背了个小包,从美国东岸出发,花了九个月时间,游遍了欧洲、中东和东南亚四十多个国家。

她“艺高人胆大”不说,旅行沿途也获得不少好心人照料,偶有惊险,也都化险为夷,安全过关。世界旅行拓宽了她的眼界,扩展了她的心胸,也发挥了她自立、自强的精神。

有了这番旅游的经验,后来她曾在美国的旅行社任职,并于上个世纪80年代十多次担任美国旅华团的美国领队。她擅长英、中、日三国语言,头脑清楚,经验丰富,待人亲切。指挥若定,在担任旅行领队时,一致赢得旅游团中旅客好评。那时,在中国旅行,往往有设备和服务双方面的困难,要处理美国旅客的不满和不理解,还要努力促使中方陪同人员解决问题,是一件不易操作的夹缝工作,这时她的旅游知识、美中背景、领导才能、语言条件和优越性格就联合产生威力,就迅速奏效了。要获得美中宾主两面信任、支持和赞美,是谈何容易呢!

每次美国旅游团来华,美国各地的旅客都先集中飞到西雅图,在机场会合。这时,丽华手执旅客名单,悬领队标志。在西雅图国际机场把全团旅客汇总起来。一面点清人数,认识面孔,一面约法三章,进行说明。这一切工作都要在启程飞华的当天完成。旅行团成员少则二十多人,多则五六十人,丽华却能在和旅客们见面后一两天内,把每个人的名字准确无误地叫出来。这份记忆力和敬业心是十分令人佩服的。有一次,丽华带队,在广州乘火车北上,那是全团抵华的第二天,我在火车上和丽华打招呼时,她从车厢一头走到另一头,把我介绍给五十多位客人,人人的名字都先讲出来,令我大吃一惊。

从1990年起,丽华就在北京开始以美籍文教专家身份任教了,她记名字的“绝活”,便也自然在班里学生身上发生了作用,因为上了一两堂课,老师就记住了全班学生各自的英文名字,学生的感受和震撼是非常深刻的。“哇,老师这么注意我。能立刻直呼其名,我不可掉以轻心……”更精彩的是,学生毕业离校后两三年,在街头和丽华相遇时,她还能说出学生的名字。这里我要补充一句,她一开始上课,就帮助每个学生取一个英文名字,她记住的是英文名字,不是中文名。如今每学期,她在北京联大旅游学院教五个班,共有一百二三十名学生,这种对号人座、见脸呼名的功夫可真是十分了得,非同凡响。我和她一道在电视银幕上看美国电影时,电影明星一亮相,我正在搜索枯肠,要记忆其人为谁时,爱妻早已脱口而出,直呼其名了。为此,我们也常常相互取乐,进行竞赛,是采用围棋让子的方式,她先给我一两分钟,让我先开步走,进行思索,看看能不能把银幕上的明星的姓名叫出来。无奈,我是不入流的业余棋客,要和专业九段的高手过招,让了我还是白搭,而不堪一击!

为制造家庭乐趣,我常和丽华玩些小游戏。例如要决定谁先起床,把垃圾放在一起,决定是我为她准备咖啡,还是她为我倒茶等。这时的游戏叫做“比五”。数到五两人同时伸指头,像是行酒令一样,大一数者赢。那便是5吃4,4吃3,3吃2,2吃1,而1胜5。要是我走运,双方一出手,我就获胜,我就一定把比赛次数放宽到三战两胜者为赢,必要时,再改为五战三胜。总之,用意是为丽华制造最佳胜机。有时候,我们也有言在先,是要“一赛定天下”,既不能反悔,也不能延长。但,一旦我获胜,我就会主动改变胜者的权益是“胜者有权决定该怎么办”。然后,眉头一扬地说“我决定我去给你泡咖啡了”“因而,这个游戏不论是怎样玩,十之八九的结局是,我要为爱妻服务。有时,她也会特别体贴地说:“我们不要比了,我去泡茶,带冲咖啡。”

为了怕平素的营养缺乏需要的成分,我们一直保持每天服用各种维他命片的习惯。这个准备供给维他命片的任务便说好了,是归我管,可是丽华教书时提前出门,她一定是在离家前就把我当天服用的一份准备好了,放在客厅小桌上,我后来起床时,就可以一眼看到,不会错过。于是,我便有了“片在口里,甜在心上“的自然享受了。

为了培养和增进夫妻情趣,我们都为对方取了一些“小名”,这都是双方认可,不能为外人道的。在电话交谈里,我只要这样称呼她,必然引起她的大笑。在家里我们平素讲话和打招呼,也都采用这些亲密而有趣的小名,那便是“千情万趣尽在小名中”了。

发挥幽默感在家庭夫妻间是一副有效的润滑剂,可以化解摩擦和紧张;也是一副增强剂,可以添加夫妻欢乐和情趣。例如,我有时讲话不当,引起爱妻不满的反应,我就会用英文说:Testing, Testing, This is a recording.” 其含义是:“这是试验,这是试验,这是录音,这是录音。”因为试验时犯错,是常见,录音的话与当今的实情不符,也情有可原。她立即知道,我这是认错了,便也嫣然一笑,不再追究,不再生气了。夫妻交谈时,或心不在焉,或气在心头,说了气话或错话,是常见的事。但化解误会的关键是,不要僵持己见,不要冲突升级。要釜底抽薪,要提前认错,才是道理。夫妻吵架时,能及时认错,和提早赔礼的一方,是既有勇气,也具爱心的。自然另一方也要有爱的默契,立刻接受“认错”和“赔礼”,而不是趁此,便赶尽杀绝,立下马威。

我还记得若干年前,我向一位结婚近半世纪的老先生请教,他们夫妻维持婚姻的相处之道为何。他认真地回答说:“我们一吵架,就双方憋着劲,谁先认错,谁先软化,谁就输了。这样,我们常常同处一室,两三个星期都不交谈……”显然,这个老办法对这对老夫妻而言,是习以为常,棋鼓相当。

我和丽华却采用不了这个配方。和她闹气,都是我先认错,也因为基本是错在我方。有一次,丽华不满我的做事方法,勃然大怒地说:“我看,你还是跳湖吧!我立即接着说:“你看,跳哪个湖,比较恰当?”又说,“你怕我冬天跳湖,会冷,等春暖花开时,再跳湖,也不迟。”想想看,妻子要我跳湖,我就准备跳,连跳湖方式都要先征求她的意见,她的火还能继续发下去吗?常耍性格的大男人,自己在妻子面前死不认错,绝不服输,就是输定了!

记得有一句西谚说:“做父亲的,可以献给子女最佳的礼物,就是献给他们一个快乐的母亲。”夫妻吵架场场获胜的大男人,不是仗了嗓门高,就是拳头大,能留给妻子一张快乐的脸和愉快的心吗?再说,闭门在妻子面前认错,是调解“内部矛盾”的最佳手法,是不丢面子、代价最低的好办法。对此道一向生疏的“大丈夫”们,不妨一试,保证是投入有限,而硕果丰收。

在家里,大人打孩子,常常强调说:“这是为你好!”但这很可能大人打小孩是在为自己出气,或是其他做法都不灵了,才出此下策。而挨打的孩子,心里也明白这点,抱定了挨打而不情愿的心态,于是大人说:“这是为你好”,也是白说了。夫妻吵架,也往往出现“这是为你好”的说法。例如,丈夫吸烟,屡劝不成,太太一横心可能把丈夫吸烟的工具全收拾起来,或丢入垃圾箱了,其中包括打火机、烟斗和烟灰缸等。但“这是为你好”的话,对烟瘾正浓、不愿戒烟的丈夫来说,便正好是加强内斗的导火线。丈夫反击的方法很多,例如说:“你为我好,就把我吸烟的东西丢个一干二净,那么我为你好,把你喜欢打的麻将牌也丢入垃圾箱,行不行呢?”比较缓和,而同样有效的反击口吻是:“老伴儿!我只有这么一个嗜好,其他吃喝嫖赌的坏习惯都没有,你还忍心让我走投无路,一无所好吗?“我非常体会吸烟的丈夫们瘾君子的处境,也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能接受妻子说“这是为你好”的真心话。夫妻互爱互助的重要条件之一,就是双方要充满爱心,讲真心话。因自私而动情绪的蛮不讲理的丈夫,拒绝了妻子的美意和真言,其损失就太大了!

我做事往往轻重缓急不分,常按兴趣取舍,让丽华担心而提醒我,她口气再重,我也不会老羞成怒,或是说些什么“这些事由我办,你办不了,也管不着……”之类的赌气话,因为我的确知道“她是为我好”,我庆幸还来不及,还能向爱妻顶撞,多添麻烦吗?

逗丽华笑,是我常做的事,机会很多,俯拾即是。例如,我们一道外出,她突然提醒我:“把肚子收进去”。我立刻回答说:“收进去?本来就没有肚子,还需要往里收吗?”一面我也紧紧腰带,接受了她的提醒。一次,我们在天安门广场路旁散步,前面出现了一个女警察,我就以认真的口吻问丽华:“我得过去看看,问她一句,看看她是不是警察。”她直觉反应地对我说:“你怎么那么无聊……”说到这儿,她才醒悟到我是在开她玩笑,忍不住大笑起来。因为我常要逗丽华笑,逗笑的方法也得不断翻新,有些老招,用多了,就不灵了。例如,我前面所说“让我去看看她是不是警察”,要是她回答说:“好吧!你去看看吧!”我逗笑的招就失灵了。但好在逗笑机会很多,层出不穷,她防不胜防,至今我还保持了婚前向丽华许下的诺笑:“我要让她笑口常开。”

1989年6月中旬,我刚从北京经东京回到美国西雅图,就接到卡罗亚多州丹佛大学的电话,邀请我去该校中国高级企业主管人员讲习班授课。这个班有数十人,是中国国家外国专家局主办的。美方培训的主持人认识我,邀我前往授课。这样,当年七、八两月,我就和丽华两人双双前往丹佛大学,就地驻扎授课。九月底,我们也一同接受了国家外国专家局的邀请,回到北京参加了国庆庆典活动。留京期间,丽华决定接受中国人民银行研究生部和中国金融学院聘请,于1990年2月起在两处以文教专家身份任教,这样,便也开始了我们落叶归根、在北京长住接近九年的一段生活。

1992年秋季,丽华将任教处转往北京联大旅游学院,这样便可以充分发挥她旅游方面的特长。同年九月下旬,我们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参加国庆酒会时,经友人丁石孙教授介绍,认识了卫生部部长陈敏章。这也是我在国内全力投入控烟义务工作的正式起步,至今已持续七八个年头,可说是越干越起劲,越做越精神了。

平心而论,丽华做老师,是为人师表中的上选。她爱心充沛,细心有加,耐心十足,热心处处。用“敬业乐群”四字去概括她的教书作风,是最为恰当的。恃才而骄的老师制造了恐惧感,不会平易近人;道貌岸然的老师产生了隔离感,不能与学生打成一片;应付了事的老师掀起了厌恶感,破坏了学习的情绪。这些模式都不为丽华所取。她教学活泼,热情奔放,鼓舞学生,认真负责,在学生心目中是一位“良师益友”。这是大家对她有口皆碑的评价。

学生把老师视为知己,既是教学成功的重要指标,也是难以达到的一个目的。推心置腹,以诚相待,互敬互助,双向交流,这都说明了朋友之间有良好的关系,师生交往达到了这种境界,学生学习的情绪和上进的动力还能不高涨吗?

爱护学生和纵容学生是两回事。丽华初在旅游学院上课时,发现课堂往往是地上不清洁,黑板也不擦。她上课后就宣布,要学生把环境弄干净,再讲课。她立场严明,绝不例外。学生也立刻接受了她的意见,都争先把课堂整理得干干净净,好迎接苗老师到课堂。

任何班上都有学生学习参差不齐的情形存在,有的学生信心差、功底浅,在英语口语里发言,“难开尊口”,困境如山。而成绩好的学生,又有随时发言、霸占讲坛的倾向。这时,一个好老师就得掌握分寸,在鼓励和抑制两方面做得恰到好处,支持学习差的学生多发言,帮助常发言的学生做必要的收敛,这也要在“不打击士气”的原则下巧妙做到。丽华教课,便切实地做到了这一点。

每年6月和12月中旬左右,在学校寒暑假开始之前,丽华都把全校她班上的学生统统请到我们的住处友谊宾馆来,开一个宾主尽欢的集会。一切费用都由我们自理。6月份就安排学生们使用宾馆的娱乐设施,如露天网球场、游泳池等,冬天就租用馆里的专家俱乐部2楼大厅,举行舞会、抽奖和团体游戏,全部节目都由丽华细心安排,也给学生供吃供喝。我则是处处做帮手,全力以赴。而师生情谊的发展和师生交流的效果也达到了巅峰。丽华在旅游学院执教7年,没有请过病假,或因事缺少过一堂课,两次和我一道短期出国参加亚太地区控烟学术会议和赴美参观我外甥卢杰博士担任美国太空总署任务专家的太空航天机发射,都事前把课上好,不影响教学进度。这是多么认真负责。

每年在来华服务的外国专家中,有一个全国性的评选,入选者由国务院授权国家外国专家局颁发“友谊奖”。在今年8万多服务中国的外国专家中,有46人获奖,其中唯一的女性便是我的爱妻——苗丽华。

在国庆前两天,各位得奖的专家和家眷都受到邀请,集中在北京友谊宾馆了。得奖者的夫人们和我这位先生也都沾光参加了得奖者的一切活动。9月28日晚,国家外国专家局万学远局长在为得奖专家和他们配偶接风的晚宴上致辞,口口声声各位得奖者的“夫人们”,把我这一枝独秀的唯一先生也包括在内了。等到丽华上前领取万局长颁发的纪念品时,万局长还特意先把应发给得奖者配偶的一份纪念品,给了她,随后又立刻纠正“错误”,换发了正确的一份纪念品。这个万局长自编、自导、自演的小话剧,也赢得了一个满堂喝彩。

9月29日上午,钱其琛副总理在友谊宾馆主持专家颁奖典礼。丽华从国务院王忠禹秘书长手里接到了中英文对照、金碧辉煌的一份奖牌,我当时喜悦的心情远远超过了我在任何情形下自己的获奖。30日上午,朱镕基总理在人民大会堂接见了各位获奖专家和他们的配偶,他简短发言,情词恳切,热情洋溢,妙语如珠,给予了我们深切的感受。

我们在北京长住9年的最佳帮手。是一直在我们家做饭打杂的马阿姨,她认真负责,干净利落,令我们处处满意。她也为苗老师获“友谊奖”而高兴,并且告诉我说:“您太太是热情、大方、开朗、乐观”。

我是“人在福中,深知福”的幸福者。愿人人幸福,家家和乐,社会进步,国家振兴。

尾声

我们自2018年6月下旬告别祖国大陆,返美定居,迄今已5年了。

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我和爱妻都遵从医嘱,各打5针疫苗预防。这已尽到自身防护之能事,幸而没有疫情染身。外出也一律戴口罩,加强防范。

本文作者臧英年与爱妻苗丽华在西雅图家中后院

目前,我以阅读和写作为乐,爱妻助我在网上搜查参考资料,我俩的通力合作可说是完美无缺,天衣无缝。

我目前行动缓慢,不良于行。爱妻一手操办内外事务,快捷能干,手到擒来,很了不起。她还每天不断提醒我要“多散步,多散步”,不能久坐沙发,损害健康。我则保持了婚前的承诺,每天要向她逗笑不已。这是金科玉律,严格执行。

我们是一对佳偶,做到了彼此爱护、欣赏、尊重和体谅。

作者简介

臧英年,教授,美籍华人,控烟义工,社会活动家,多家美国华文报纸撰稿人,《澳门法治报》时事评论员。

1932年出生于天津,在四川省三台县长大。1949年夏,随家人赴台湾。1954年,毕业于左营海军机械学校,获得工学学士学位。1962年服役海军期间,曾担任何应钦将军侍从官兼译员出差欧美。1963年,在海军退役(上尉军衔)。1964年就职台湾政治大学时,获奖学金前往美国匹茨堡大学攻读公共行政和外交事务研究所1年。1967年,赴美就读西雅图华盛顿大学,获教育心理学硕士学位。1976年,获华盛顿大学高等教育博士候选人资格证书,后在美国西雅图社区学院和社会公益领域从事心理辅导和诸多义务工作约40年。

1988年至2018年,每年在中国大陆长住约11个月做公益活动和舆论工作。

臧英年长期致力于促进中美交流、海峡两岸和平统一、舆论报国和大陆控制烟害等公益活动。在美国曾担任华盛顿州美籍华人促进美中关系正常化组织主席,全美华人协会西雅图分会会长,西雅图重庆友好城市协会会长,主持西雅图钓鱼岛运动和参加美国国务院接待邓小平访美代表团工作。在大陆曾任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中国办事处顾问,世卫组织烟草或健康合作中心顾问,兼职教学于数所大学,中央电视台英语频道及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英语节目时事评论员,吴阶平医学基金会控烟公益活动专项基金负责人,北京市卫生局控烟项目高级顾问。

特别提示

转载请注明:“来源:方志四川”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文/图:臧英年(美籍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