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奎的“耿直”

——记重庆长寿人民慷慨支援救火灾区的故事

黄盈明

2022年8月24日早晨,长寿城里,烈日炎炎当空照,热浪滚滚似惊涛,热得人都要烤化了。

杨富奎汗流浃背来到“愚人治面”面馆吃杂酱面。刚吃了几口,微信朋友圈里一则消息让他立即放下筷子,忙从衣袋里掏出拾贰元钞票放在桌上:“老板,收钱。”没等老板到来,他就跑出了面馆,急匆匆将车开到兴福超市,买了50件矿泉水、10件红牛、10件冰红茶、10件金银花露,又将车开到骑安水果市场,买了500斤西瓜。西瓜老板听说杨富奎买瓜的用途,立即将每斤卖价2.80元降为按进价2元结账。他说:“我也尽点微薄之力。”转过车头,他又到老城劳保用品商场购买20套迷彩服,50双手套。店老板说:“帮我也带几双手套,表表生意人的一点心意。”再到旁边药店买了1件藿香正气液。6000多元钱的物资把车装得满满的,他鸣着喇叭朝着万顺乡垭口村“火灾救援捐赠物资接收点”驶去。

杨富奎大老远看到排轮站队的大车小车向前移动,非常缓慢,报怨地说:“哎,还说抢在前头,结果还是抢在了后头的前头。”

捐赠的救灾物资堆成山丘

好不容易排拢了,接收点负责人是杨富奎的老熟人,他便说:“伙计,我直接把捐赠的东西送到山上灭火的地方要得不?”负责人把手一挥:“要不得!你边都沾不上,赶快下车清点数量。”杨富奎碰了一鼻子灰:“咦!不是说国家财产受到损失的时候,我们要挺身而出吗?怎么说边都沾不上哟?我脱了贫致了富,这种场合难道不该出点力做点贡献吗?”负责人也急了:“不晓得情况就莫开腔。”杨富奎摸了摸脑壳:“吔!老朋友,这点账都不买嗦?”负责人见杨富奎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好,好,莫说啷多。你把这两个志愿者送回长寿,让他们在家里休息。这几天他们瞌睡都没睡,身体硬是支持不住了。车子开慢点,注意安全!”

杨富奎点了点头:“我还默到你是铁板一块呢。”

车向长寿城驶去,两个志愿者在车上,一个呕吐不止,一个气喘吁吁。车开慢了她们难受,车开快了她们也难受,你不知杨富奎心里更难受。好不容易将二人送到了家里,他又急忙调转车头朝万顺垭口村驶去。

远远望见,漫山遍野熊熊山火染红了半边天,噼噼啪啪的燃烧声震耳欲聋。杨富奎心里好似刀在绞,针在扎。

回到垭口村“火灾救援捐赠物资接收站”,他急急忙忙跑到负责人面前说:“两个志愿者送到了,我能上山灭火吗?”负责人说:“你去灭啥子火哟,昨晚长寿、重庆,还有云南支援我们的消防队员和长寿的志愿者都已在山火现场灭火了。区委、区政府和万顺镇政府的主要领导亲自坐镇指挥,有条不紊地实施灭火方案。十人一组,环环相扣,井然有序。你去怎么行嘛!”

既然我杨富奎不能上山灭火,我就在朋友圈发信息,发动更多的人捐款捐物,为后勤保障提供支持。

信息发出,接二连三打来电话:“杨大哥,在哪里接收捐赠物资?发个定位噻。”“杨大哥,捐款的账号是多少?”“杨大哥,晓得不?山上最缺啥子?捐赠啥子物资最合适?”

杨富奎说:“多搞点补充能量的饮料,温度太高,灭火的人们养分流失太多,喝矿泉水不得行……”

一会儿,李霞、高丽、罗娟、罗玉琴、张秀梅等女士和张波、胡棵、杨凡、赵锐、张波等小伙子从四面八方开着汽车,怀着爱心,载着物资,风风火火朝万顺镇哑口村便民服务中心飞奔而来。

女士们走下车来,边抹汗水边说:“吔!杨大哥,你个人悄悄咪咪跑来吃饱了,还没忘记兄弟姐妹伙嗦,还是挺够意思的嘛!”

穿越火海的铁脚板

杨富奎听出话中有话:“哎哟,我还是今早上才晓得的,消防队员、志愿者昨晚都到山上灭火去了。一个二个往火里钻、悬岩跳、深沟跑。还有那些摩托车帮,十多二十岁的娃儿才叫凶哦。两手紧握手柄,背上用背篓背着矿泉水、冰糕,鼓起眼睛,咬紧牙关,挺起肚皮,昂起脑壳,踩着刹车在崎岖陡峭的山坡上,不要命地跑得嘘啦嘘的。有个娃儿花起脸说:“我背篓里背的是爱,摩托车载的是情。”云南消防队员含着热泪说:“在重庆山上的灭火场竟能吃上冰糕!好巴适哦!重庆人啊!耿直是他们的特征,善良是他们的本性,勇敢是他们的传统,团结是他们战天斗地无往不胜的重庆精神!”

“嘟,嘟。”杨富奎的老婆打电话来了:“富奎,洪湖草堰小学成立“富奎书屋”捐了1万元,抗击疫情捐了2万5千元,修长垫乡村路捐了2万多元,你没忘记我。这次啷个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啰?”

杨富奎忙说:“哎呀!老婆吔,你在云南那么远,啷个回来捐嘛?”老婆急了:“云南的消防队员开着117台消防车不是也来帮助灭火吗?我啷个就不能回来捐点物资呢?今后人家说这么大的场合,杨富奎的婆娘物资都没捐一点,你叫我的脸往哪里放哟?”

杨富奎哈哈哈哈笑得前俯后仰:“老婆,你没回来捐不等于你没捐。你打电话问20套迷彩服、50双手套、1件藿香正气液,是不是你捐的就行了噻!”老婆一听:“哈哈哈哈……哪个要你帮我捐啰。我的车子快拢万顺垭口村了。没想到吧?”

“啊!要拢万顺垭口村了?没想到。你硬是耿直哟!”

致敬重庆骑士

杨 燕

山火突发

路窄陡峭

你们挺身而出

保卫家园义不容辞

一群勇敢的逆行者

飞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

头顶烈日,尘土飞扬

43度的高温、70度的陡坡

你们毫不畏惧

主动担负起责任

载送消防员

昼夜奔忙为前线运送物资

勇往直前奔赴火场

你们身背背篼的身影

最炫最酷

令无数人泪奔

年轻的热血男儿

你们是平凡人,更是英雄

是民族的未来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黄盈明(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重庆市曲艺家协会会员,重庆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重庆市长寿区名人事业促进会顾问,重庆市长寿区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会长,重庆市长寿区老年书画研究会秘书长。作品散见《曲艺》《重庆文艺》《重庆艺术》《巴渝文化》《巴人》《长寿文艺》、重庆市华龙网、新红网、民生新闻网、方志四川等期刊、网站及微信平台)

杨 燕(宜宾市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散文集《静听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