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浸衣襟

——排队参加核酸检测见闻录

翁生权

早上醒来打开手机,看着那些网络推送的信息和单位工作群里的提醒信息,便确切地知道宜宾今日不少城市区域实行了封锁。按照工作单位的要求,近期需每日坚持做核酸检测。因此,我戴上口罩和安全帽,骑上家里的绿源小电驴便奔向柏溪江拗口。

江拗口是柏溪镇一个小小的枢纽之地。这里不仅是柏溪这边高速路的一个出口,还有连接着高场、鸭池、五桂等场镇的一条省道,以及豆坝人来往柏溪镇的一条小公路。在来柏溪江拗口的路上,明显感到车流量减少,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条省道如此的安静。这一路上清凉的风使我格外精神。来到柏溪江拗口,看着政府安排的防控人员对来往车辆进行严格的查询和管控情况,让我不禁想到,早上开着电三轮来我们家旁边小区买豆腐和豆芽的大姐的话,“没有提前做核酸检测,是根本不让进城的。”

来到江拗口高速路旁边的核酸检测点时,虽然才刚过早上8点,周围到处都停满了车,大货车、小轿车、摩托车、电动车较为有序地停放在公路两侧,而那核酸检测的地方已排了百米长队,排队人数至少也是百人以上。我排在队伍的末尾,等着它一点一点地挪动到工作人员旁边。这一排队等候,就是妥妥的两个小时。在此期间,我听到不少特别的故事及和谐的声音。

因为城市安静了,班车减少的缘故,有人一大早的时候,自行花了一百块钱从这江拗口乘坐摩托赶往高场上班。这柏溪和高场的距离不过十几公里,平时开车、骑车或乘坐城乡汽车,也就20多分钟时间。有人回应道:“你不懂别乱说这说那的,在这特殊时期,为了能够准时到达上班的地方,这点花费算什么,至少准时了嘛。”最近的超市的生意是挺好的,许多人去买菜,不管是肉食类还是蔬菜类,去得晚一点的人总是会发现,蔬菜区零零散散地躺着些许被狠狠蹂躏过的无精打采的菜叶子,以及样貌不佳的小肉块。有的人在大呼物价上涨,赶紧囤货啊,却总能听到寻常人在人群里说,“大家不要慌,2020年都过去了,这几天的短暂安静算什么呢?要是大家这疫情防控的意识和这屯菜囤米的意识一样强,何至于此撒?”

有的人会吐槽做核酸时,工作人员把签子捅得很深导致喉咙痛,个别的人会表示感同身受,但是也有很多人附言,说这是在所难免啊,不可能每一次都那么深浅准确且力度恰到好处温和不痛,也不可能每个人都如此好运气,但是如果有特殊情况,也不过是个别的少数情况,当以理解为主。做核酸检测这件事,就像人走路一样,我们走的每一步,都是有着或多或少的微妙差距的。也有人在埋怨自己站立了两个小时,还没有做到核酸检测,这时旁边就有人站出来了,我们这站两个小时怕是不算什么吧,人家那做核酸的大哥才辛苦,一上午估计都是一直站着的,少说得四五个小时,中间这段时间怕是上个厕所都恼火,这都怕容易憋出内伤的吧。做核酸检测的叔听到大家在谈论他的工作,便浅笑地用只是休息3秒空闲的左手做了一个八字状,表示要一直保持这样的姿态工作8个小时。此时,喊叫站累的人便已默不作声了。

做完核酸检测,我扫眼四周,头顶的太阳已灿烂艳丽起来。还在排队做核酸检测的队伍,比我初来时短了一分,这周围的人比起早上的时候已少了很多。看着那些冒着太阳照晒的疫情防控工作人员,此时也应是口干舌燥汗浸衣襟了吧。

写于2022 年9 月8 日

疫情下的高县城

张学东

毫无征兆,猝不及防

一个美丽安详的川南小城

当一年级新生牵着爸爸妈妈的手

蹦蹦跳跳走向快乐的校园

当一路哼唱的快递小哥

把每一件期待投向敞开的门扉

当一个个矫健的身影

从湿地公园清新的长道上跑过

当爷爷奶奶正准备一筐筐

和孙儿中秋唠叨的亲昵

当穿城而过的南广河

一如既往倒影着太极城的秀美

(古城的人们,有着无以言说的幸福

据说,有史以来的记载上

从未发生过5级以上地震

而近三年的新冠疫情

也从未侵扰过这片纯洁的土地!)

霎那,厄运突袭——

新冠疫魔伸出狰狞的爪牙

从“龙湾三期”这个美丽的小区

恶狠狠撕开一道残忍的血口

病毒,侵入古城健康的肌体

宁馨的呼吸紊乱了

行进的脚步阻断了

幸福的微笑凝固了

口罩、口罩、口罩……

核酸、核酸、核酸……

居家、居家、居家……

封控、封控、封控……

壬寅年的中秋圆月啊

凄清地俯望一座寂寞的空城

武汉加油!广州加油!北京加油!

小城人振臂过一次次的古道热肠

涂祥俊,这个征战武汉的白衣卫士

成为2020年春天最亮丽的一面旗帜

小城人坚强,小城人明理

从一扇扇面向蓝天的窗户里

此时,他们响亮地喊出了——

高县加油!高县加油!

一道道栅栏,封住了自由

却集合起小城人对疫魔的同仇敌忾

关门关店,无怨无悔

万人空巷,清风明月!

在阻断病毒传播的核酸检测队伍中

我们看到了——

有通宵作战困睡在小区草坪上的“小白”王敏

有“教师夫妻档”的志愿者杨森文、沈念雨

有三天连轴还把丈夫拉去志愿服务的社区干部王琴

还有无偿捐助的爱心雨伞、爱心包子、爱心餐

…………

天使“白”,志愿“红”

共同在小城书写最响亮的誓言

山河无恙,人间皆安!

“疫”后更宜宾

(歌词)

黄学清

病毒无情家国有情

宜宾儿女携手同心

按下城市静音键

聆听三江汇流声

疫情就是一声命令

城市乡村全民皆兵

戎州吹响集结号

男女老少齐上阵

医护人员最美逆行

志愿者背影暖人心

我们都是一家人

同心守候一座城

阻击妖魔病毒

驱散新冠疫情

待到重启快进键

欢歌笑语更宜宾

(原创公益歌词,欢迎谱曲演唱)

写于壬寅中秋佳节

2022年9月7日早上6点,核酸检测人员就已到赵场街道天府映像小区开展检测,居民们自觉排队,积极配合,现场秩序井然,大家一起共克时艰,共同战疫。图为志愿者帮老人登录四川天府健康通(记者 刘级心 摄,图片来源:宜宾日报)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翁生权(宜宾市叙州区人,宜宾学院理学部教师)

张学东(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高县作协第一届主席,供职于高县文广旅局。出版散文集《爱在家园》《这方水土》《且行且歌》《风景在远方》)

黄学清(宜宾市作家协会会员,宜宾市南溪区史志研究学会会员,宜宾学院蒋德均教授书剑创意写作坊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