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庆祝建党百年征文】郭理坝‖ 吃红薯的记忆
征文启事:四川省地方志办等五部门联合开展 “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 文字和影像作品征集活动
投稿邮箱: 421551703@qq.com
截稿时间:2021年6月30日
主办单位将根据作品征集情况,组织省内相关领域专家进行集中评审,分文字作品、影像故事2类评选出一、二、三等奖和优秀奖,并为获奖者颁发荣誉证书和奖金。川观新闻将为本次作品征集活动作宣传推广,搭建线上主题展区,面向全省千万用户展示优秀作品。《巴蜀史志》“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特刊”将择优刊发征集作品,所有获奖作品将结集公开出版;川观新闻、四川机关党建网、四川省情网、“方志四川”微信公众号、“天府新青年”微信公众号、“四川共青团”官方微博等平台将择优宣传推广获奖作品。
特别提示:征文应为原创作品,不得侵犯他人著作权,严禁抄袭剽窃,文责自负。同时,请勿一稿多投或投已在其他公众平台发过的文章。
吃红薯的记忆
郭理坝
2020年,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在全世界流行开来,我国武汉市是新型冠状肺炎疫情的重灾区之一。春节前夕,在武汉打工的人员与读书的大学生,大约500万人,于1月23日武汉封城之前,已分别回到全国各地过年。这就很自然地将传染性极强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扩散到全国各地,四川也出现由武汉回川人员感染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为打赢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御战,全国人民响应党和政府号召,宅在家里自我隔离不出门。
我宅在家里50多天,有很多时间看电视连续剧。《绝境铸剑》里有多个镜头是红军战士们在吃烤红薯。其中有一个镜头:一个红军战士在战斗已打响时,为多捡几个已烤熟的红薯揣在怀里,错过最佳撤退时间,硬是活生生地被无情的子弹夺去了宝贵生命。电视剧《谷文昌》里,作为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东山县委组织部长,后来升任县委书记、再升任省林业厅副厅长的谷文昌,也有多次用餐吃红薯的镜头。
现代人很少食用红薯,一般都不把红薯当主食。从营养学角度讲,人们应多吃红薯之类的粗粮,但大家还是不会选择红薯当主食。即便在农村,红薯也主要是用来喂猪。要知道,在革命战争年代,红军能吃上红薯,那是一种很美好的享受;红军爬雪山过草地时,连红薯也吃不上。20世纪五六十年代,作为东山县委组织部长、县委书记、省林业厅副厅长的谷文昌,吃红薯,那也是常事。说过去的中国是一穷二白,一点也不夸张。出生在20世纪50年代的我,对吃红薯也有特别的记忆,记得我的童年、少年与青年时期,一日三餐如果能吃上红薯,那也就很知足了。
吃红薯,自然没有吃大米饭那么爽口。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在煮红薯时用一个小碗,盛上一小把大米,放在红薯上面煮,那是我与曾祖母才能分享的美食,父母与姐姐们只能吃红薯。20世纪70年代初,我读高中,住校,一年也有几个月时间是主食红薯。那个时代,不是一日三餐都可以吃米饭的。
高中毕业了,当时不能直接考大学。农村户籍的高初中毕业生,要回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城市户籍的高初中毕业生,要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务农两年后才有资格被推荐选拔上大学。我回到农村务农,有一天,生产队(现在叫“社”)里宰杀年猪,家家户户都分到了猪肉。那时不像现在餐餐都可吃上猪肉,由于一年半载才能吃一次猪肉,吃猪肉就是对“牙”的“祭”,所以叫“打牙祭”。
现在的年轻人已不知道“打牙祭”这个词的含义了。这一天,有一个出生“富农”家庭的青年,中午吃了猪肉与大米饭后,下午与大家一起劳动时高兴地说:今天我打了一个双“牙祭”。还解释说,吃猪肉是打“牙祭”,吃大米饭也是打“牙祭”。就这么几句话,这个青年被我们的生产队长狠狠地批评了很多次。
谈到“富农”,现在的青年人也不知道其意思。那个时代,农民分为地主、富农、中农、下中农与贫农几个成分。新中国成立前,有土地出租,凭借收租生活的农民是地主;没有土地出租,但生活比较富裕的农民是富农;能够维持基本生活的农民是中农或下中农;生活很困难的农民就是贫农。
谈到这里,我想起毛泽东同志1925年写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这篇文章明确地提出无产阶级要领导革命,必须明确依靠谁、团结谁和打击谁这个首要问题。在当时,这篇文章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无产阶级革命,是很有指导意义的。新中国建立初期,地主与富农在农村是被管制的对象。那个说打双牙祭的出生于富农家庭的青年,很自然是要受到严厉批评的。
20世纪末,随着无产阶级革命政权的巩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需要,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我们国家改革开放了,农村取消了农民的复杂成分,不再分地主、富农、中农、下中农与贫农,大家享受同等待遇,不再由一个阶级的农民管制另一个阶级的农民了。
我现在想起来,当年几个月的时间一日三餐主食红薯,一年半载才吃一次猪肉,那样的生活也是很阳光、很充实的。那时的人们总是相信有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困难是暂时的,未来是美好的。
那时的红薯有多种吃法,可以生吃,也可以熟食;可以煮着吃、蒸着吃、烤着吃;可以单独吃,也可以掺杂一定的大米煮成稀饭或干饭吃;还可以将红薯切成薯片,晒干,待到来年青黄不接时,磨成粉,再掺杂一些麦粉或米粉之类的东西搅拌成糊糊煮着吃。最不可思议的是,即使已经霉烂的红薯,人们还用它来烤红薯酒喝;那时的白酒是凭票供应,不是随便可以买到的。其实,红薯的最佳吃法是把红薯制成粉条来吃。那个时代,用红薯制成的粉条,煮一碗粉条汤,上面撒一点葱花,趁热吃下,那简直是一种美美的享受。就是现在,用红薯制成的粉条炖鸡,那也是一道美食。
那时所说的青黄不接,是指农历二三月间,农民们把上年储存的粮食吃完了,可是新的小春粮食(小麦、豌豆、胡豆等)还没有收起来,也就是吃的东西接不上,断粮了。
现在人们对青黄不接的煎熬,已没有感受了。2020年春节,人们为防御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的扩散,在家里待了50多天,全国很多行业都处于“停摆”状态,人们还是衣食无忧,安安心心地静静地待在家里,一日三餐皆有丰富的食物吃,这得感谢中国共产党的英明领导。难得这么长时间的饱食与静养,50多天过去了,不少人的体重增加了,我的体重也增加了一些。
现在人们的生活条件好了,偶尔吃一点红薯,还觉得口感美美。我现在吃红薯,除了口感美美外,还是记忆满满、回味无穷的。
作者简介
郭理坝,1957年生,宜宾市南溪区教师培训中心退休高级语文教师。中国当代文学学会常务理事,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宜宾市南溪区老年诗书画影研究会会长,宜宾市南溪区作家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著有教研文集《感悟》、旧体诗集《秋蝉吟》。
用户登录
还没有账号?
立即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