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情报救“朱毛”

管 严 文仁浩

“朱毛”红军脱险地南雄乌迳黄木岭纪念墙(管严 文仁浩 摄)

地处广东省北部、大庾岭南麓、毗邻江西的南雄县级市,是著名的革命老区县、中央苏区县。95年前,毛泽东、朱德率红四军在这里有过一次到目前还鲜为人知的、惊心动魄的历险记。当时的南雄县委第一次与“朱毛”红军取得联系,在第一时间就给“朱毛”送来了一条极其重要的情报。南雄既是“朱毛”红军的涉险地,又是“朱毛”红军的转折地,更是一段惊险的红色历史。

毛泽东外孙王效芝(中)、朱德外孙刘建(右)、钟蛟蟠曾孙女钟燕燕(左),在“朱毛”红军脱险地南雄乌迳黄木岭共植纪念树(管严 文仁浩 摄)

地方党组织情报及时准确

“朱毛”红军会师井冈山后,连续粉碎了敌人的三次“进剿”和两次“会剿”。为了应付湘、赣两省国民党军队的第三次“会剿”,1929年1月14日,“朱毛”红军三千六百多人从井冈山向赣南出击。开始还比较顺利,打破了敌人几条封锁线,边打还边做群众工作,并占领了崇义城,部队也得到了一些扩充。再向南,红四军主力于1月22日攻克江西大余县城,并在此停留了两三天。这时危险来了,国民党方面已弄清了红四军主力的动向,突然以两个旅的兵力向红四军发动进攻。由于当时大余群众斗争的基础没有建立起来,没能及时地向红四军提供国民党军突然来袭的情报,加之担任警戒的28团没按要求构筑警戒防御工事,在遭到敌人的突袭时,仓促应战,一触即溃。因敌众我寡,毛泽东和朱德一面组织应战一面分两路率领部队撤退,毛泽东带领一路经南雄油山,向上、下杨梅和邓坊、乌迳方向转移,朱德率领特务营营长毕占云殿后,在全军安全撤出大余后,经南雄广停坑、上兰田、下兰田到达寨下村,于25日在乌迳与毛泽东会合。摆脱敌人进攻和追击的“朱毛”红军,本想在此暂做休整,殊不知更大的危险再次逼近。此时南雄县委派出的侦察小组及时准确地获悉了粤赣敌军兵分二路向乌迳袭来,并即刻将这一重要情报报告了毛泽东、朱德。南雄县委及时准确的情报,为“朱毛”红军脱险南雄乌迳,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毛泽东外孙王效芝、朱德外孙刘建向纪念碑敬献花篮(管严 文仁浩 摄)

毛泽东朱德决策果断正确

南雄早在1926年就建立了中共南雄支部,在1927年就成立了南雄县委。随着党组织的建设,南雄的地方武装和游击队也在建立,群众斗争的基础也在发展。在得知“朱毛”红军进入南雄后,南雄县委和游击队就主动与红四军取得联系。毛泽东带领的一路部队由南雄当地老百姓做向导,于1月24日到达乌迳,朱德带领的一路部队在南雄油山与敌军激战后,冲破伏击,于25日抵达乌迳与毛泽东会合。在乌迳黄木岭红四军和南雄县委联合召开群众大会,毛泽东、朱德在大会上发表讲话,号召群众起来打土豪,分田地,参加革命,并送给南雄县委10支五响步枪和几百发子弹,以支持南雄县委建立根据地和壮大游击队。“朱毛”红军到南雄是件大事,南雄县委书记陈召南立即派出侦察小组,由钟蛟蟠带领侦察敌情,侦察小组获悉,粤赣军兵分二路向红四军驻地乌迳逼近,李振球一个团和赣敌刘士毅一个旅的兵力从坪田坳一路尾随红四军追踪而至,另一路距离红四军驻地五里地,并且是专程从南雄城赶来的粤军,正准备对红四军进行合围。此时经过两天连续行军作战,疲惫不堪的红军战士正在休息,却不知危险即将到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钟蛟蟠飞奔赶到乌迳黄木岭,将这一条重要情报及时向毛泽东、朱德报告,面对这样的危急情况,是打是走,是硬拼还是撤离,一道难题摆在“朱毛”面前。撤离井冈山就是面对敌人多次“进剿”“会剿”后“朱毛”做出的正确决策,这次面对敌人的再次合围不能再血战硬拼,加之在大余红四军就遭遇了下山以来的重大损失,伤亡二三百人,三千多人的红四军主力再也经不起敌人的强势围攻,“朱毛”果断决策:立刻撤离。露营在平坝上的红军战士连号都没吹,说走就走,由县委派出的侦察员钟蛟蟠带路,经界址向信丰方向转移,使敌人扑了个空。

朱德外孙刘建将军(左二)与钟蛟蟠曾孙女钟燕燕(左一)、陈召南孙女陈继南(右一)交谈(管严 文仁浩 摄)

南雄脱险为“朱毛”红军带来转机

“朱毛”红军南雄脱险后,虽然仍面临着敌人的轮番穷追,但开始变被动为主动,逐渐迎来转机。

取得了大柏地战斗的关键胜利。到达瑞金北部大柏地后,毛泽东、朱德、陈毅召开红四军干部会议,决定利用麻子坳的有利地形,兵分三路,布成口袋阵,准备消灭追来的刘士毅部。2月10日下午3时,敌人进入埋伏圈后,我军立即开火,双方激战竟夜,歼灭了刘士毅的两个团大部,俘敌团长以下八百多人,取得了进军以来的第一个重大胜利,扭转了红四军下山以来的长期被动局面。

与红二团、红四团会合,队伍得到补充和休整。大柏地战斗后,红四军士气大振,后面再没有尾追的敌军,补充给养后部队便向东固靠拢。在这里,有着原中共赣西特委秘书长李文林等领导的江西红军独立第二团和独立第四团共计一千二百余人,红四军同红二团、红四团会合后,在东固召开会师大会。会上,传达了党的六大会议精神。会后,红四军向红二团和红四团赠送了一批枪支,并决定留下毛泽覃、谢唯俊帮助他们工作。红二团和红四团向红四军赠送了两千余银圆,还有一部分子弹、衣物。红四军经历了一个多月脱离根据地的艰苦转战后,来到东固才获得休整的机会。

打垮郭凤鸣一个师,进驻闽西长汀。“朱毛”红军在东固休整时,国内的政治局势也发生重大变动:蒋介石同控制两湖地区的桂系军阀之间的矛盾日趋尖锐。在湘、赣的国民党正规部队,已顾不得“追剿”红军。于是,毛泽东、朱德决定率部队转战反动统治力量较为薄弱的福建,进一步发展壮大革命力量。红四军进入福建长汀后,与驻守在长汀的福建省防军郭凤鸣部发生激战,最终打垮郭部一个师,击毙郭凤鸣本人,夺取长汀。红四军在长汀收买子弹、招补兵额、赶制军衣、筹措军饷,得到了很好的休整和发展,为了便于开展游击战争,前委还对红四军进行了整编,将原来的团改为纵队。

回师瑞金,与红五军会合。在长汀期间,蒋桂战争爆发。蒋介石调集在江西的部队参加对湖南的争夺,赣南的驻军大部调离,兵力空虚。于是,毛泽东、朱德率领红四军离开长汀,翻过武夷山,回师瑞金。4月2日,彭德怀,滕代远率红五军赶到瑞金与红四军会合。此时蒋桂战争正在激烈地进行,瑞金周围没有敌情,部队在从容休整的同时,比较放手地把部队散开,做群众工作,扩大根据地,取得了比较明显的成效。也为毛泽东、朱德提供了一个从容考虑革命下一步如何发展的机会。

“朱毛”红军南雄脱险,是南雄县委、南雄苏区人民对我党、对红军、对中国革命作出的重大历史贡献。毛主席多次谈到这件事(红四军乌迳脱险),说是一个地方党支部、一个人、一封信救了我们党,救了整个红军。朱总司令更是回忆道:“这是红军命运极端危险的时刻,如果没有地方党支部,那一下就会被敌人搞垮了。”“朱毛”红军南雄脱险这一重大事件,对影响中国革命历史进程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将永远载入中国革命的史册。

“朱毛”红军南雄乌迳脱险纪念碑(管严 文仁浩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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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文/图:管 严 文仁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