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特辑】携笔从军 铿锵豪情报国心──记志愿军第五十军老战士、原成都军区副参谋长张长顺少将‖唐雪元
携笔从军 铿锵豪情报国心
记志愿军第五十军老战士、原成都军区副参谋长张长顺少将
唐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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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公小传
张长顺,中共十三大代表,上海人,1932年10月生。1949年4月参加革命,1953年4月入党。历任学员、宣传员、陆空联络员、文书、参谋、营长、科长、处长、师副参谋长、成都军区军训部副部长、部长、成都军区副参谋长、四川省军区司令员等职。曾先后参加抗美援朝第一、二、三、四次战役,西海岸防御,解放西海岸近海岛屿作战以及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1951年在朝鲜被授予“好青年”称号,1990年获朝鲜二级友谊勋章,1993年获解放功勋荣誉章,1988年被授予少将军衔。1993年2月离休。
与张长顺将军面对面,你会立刻感到他的身上有着一股与众不同的军人气质。肤色黝黑,动作有力,说起话来掷地有声。熟知他的人都说:将军“不怒自威”的神态中蕴含着一腔铿锵豪情。
从布衣到将军,经历多多,面对笔者,张长顺将军端杯轻饮一口清茶,缓缓说道:“家乡养育了我,党和军队培养教育了我,军人职责就是要报效祖国,共产党员要永远为人民服务。”
张爱萍接见张长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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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步青年毅然从戎
1932年10月,张长顺出生于上海市一个贫苦工人家庭,抗日战争爆发后,1942年流浪到了重庆。
1945年8月15日,日寇宣布无条件投降。这对于正在以招收沦陷区学生为主的重庆青木关国立社教附中刚上初中的张长顺来说,可谓是“漫卷诗书喜欲狂”。要知道,从故乡上海逃难到陪都,已经整整3年了!
然而,令他沮丧的是,和平日子总是遥遥无期。1946年,国共和谈破裂,内战硝烟又起。中国未来向何处?校园内学子们甚是迷茫,充满了对前程与命运的担忧。
1948年,一位姓丁的同学悄悄塞给了他一本《新民主主义论》,是毛主席的著作。在这篇文章中,毛主席旗帜鲜明地指出:中国共产党要建设一个光明的、富强的、民主的新中国!这让他读后,心间豁然开朗。不久,他才知道,丁同学是民主青年同盟的会员,而这一组织是我地下党的外围组织,专门发展进步青年。
方向决定动力,张长顺加入了这个组织,并成为其中一名骨干。“1949年4月21日,在地下党的组织发动下,重庆地区有几十所大中院校,几十万学生参加了反饥饿、反内战、争温饱、求生存的大游行。张长顺当时负责游行队伍中的防特任务。”张长顺深情地回忆道,这次“四·一二”学生运动,对团结进步同学,加速蒋家王朝的覆灭起到了加速剂的作用。
1949年11月30号,重庆解放,张长顺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被分配到第四野战军第五十军教导团,主要学习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通过学习,张长顺懂得了社会发展的历史和劳动创造世界的道理,进一步奠定了革命的人生观和世界观。4个月后,张长顺被分到第五十军一四八师四四二团宣传队任宣传员。
张长顺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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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朝作战保家国
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9月15日,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于朝鲜半岛南部西海岸仁川登陆,朝鲜人民军腹背受敌,损失严重,战火烧到鸭绿江边。同时,美国飞机多次侵入中国领空,轰炸安东(今丹东)地区。1950年10月8日,中国根据朝鲜政府请求,作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决策,迅速组成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参战。
张长顺所在的志愿军第五十军是最先入朝参战的部队之一。1950年10月25日、26日、27日先后从辑安、安东两个方向过江,直至1955年4月回国。他们在朝鲜的时间长达4年半,参加了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次战役,西海岸防御和解放西海岸近海岛屿作战,共进行大、小战斗95次。停战后,他们又帮助朝鲜人民恢复生产,重建家园,与朝鲜人民结下了深厚的战斗情谊。
重温那段血与火的历史,张长顺仍激情难抑,他记忆犹新地说,入朝初期,敌人拥有绝对的制空权。F-84、F-86敌机成天横冲直撞,扔炸弹、燃烧弹,俯冲扫射,夜间则是满天的照明弹。
那时,志愿军缺乏应对现代化兵器的知识,张长顺所在的四四二团,25日下午刚从辑安方向过江,前面就传来“防空,就地卧倒,不要讲话”的口令,一卧就是几个小时,直至天黑了,才继续前进。因此入朝初期,部队流传了一个顺口溜:中国人(朝语:撒拉米),来到朝鲜,吃的是甜嘎机(朝语:辣椒酱),受的是飞机气。
随着时间推移,大家对敌机的性能了解得越来越多,发现它也是只纸老虎。1950年12月4日夜,张长顺所在部队受命涉水强渡平壤外围的大同江。敌机在几个渡口上空投掷照明弹,把江面照得如同白昼。他们在敌照明弹燃烧时,站在水中原地不动,看清前进方向,等敌照明弹熄灭的瞬间,迅速前进。全团过江,未伤亡一人一马。
第二次战役打的是运动战,部队夜行晓宿。开始,每到一地,都要用几个小时挖猫耳洞,挖好后,蜷着身子在里面,根本休息不好。通过实践,他们总结出经验:只要隐蔽好,不暴露目标,敌机是不可能发现的。此后,每天拂晓宿营时,猫耳洞也不挖了,他们到田边找一段深一点、窄一点的排水沟,把里面的积雪铲去,铺上块雨布,在沟上盖几捆苞米秆,上面再铺上一层雪,这样,他们休息得比较好,也从未被敌机发现过。
入朝时,张长顺在团部任陆空联络员,由于我国空军尚未参战,因而他多数时间是当徒步通信员。1951年2月的一天,晴空万里,他到师部去送信。“我沿着铁道走,途中有两座山,相隔约三四百米,均修有隧道。我正走在两山之间的轨道上时,一架F-84敌机发现后向我俯冲扫射。由于前后都是山,敌机只能从左右两侧俯冲,我则利用敌机转弯调头的间隙,分别隐蔽到路基左侧和右侧,F-84俯冲了几次,一无所获,只好灰溜溜地飞走了。事后,战友们开玩笑说,我和敌机‘藏猫猫’,我说:‘美国空军也是纸老虎!’”说起这段往事,张长顺忍不住开心地大笑起来。
1952年后,我志愿军部署了大量的探照灯部队。夜航敌机只要被我探照灯捕捉到,就容易受到我空军或地面火力打击。所以,敌机特别害怕我军探照灯部队。1953年初,张长顺任参谋的四四二团二营,驻在铁山半岛的观下里,担任海岸防御。观下里地区地势平坦,只有59高地和68高地两座小山。营指挥所坑道设在68高地。有天晚上,他们都在坑道里休息,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大家以为是敌机轰炸,出来一看,原来是敌机撞山了。事后,我阵地后面的探照灯部队的战友告诉他们,原来是敌机被我探照灯照上后,企图低空从海上逃窜时,撞到我68高地。
仗越打越精,方法也越来越多。1953年后,志愿军部队开展了冷枪冷炮打敌机的活动。志愿军第五十军仅用高射机枪和轻重机枪,就击落、击伤敌机17架,于是,有的战友把前面那个顺口溜改成:中国人(朝语:撒拉米),来到朝鲜地,吃的是甜嘎机(朝语:辣椒酱),专打美国飞机(朝语:比亨机)。
在张长顺的讲述中,两次提到甜嘎机(朝语:辣椒酱),笔者不禁感慨地道,老是吃这玩意可能要吃吐哟?对此,他呵呵一笑,说他们部队是从湖北到东北后入朝的,穿的是南方的冬装,步兵武器主要是过去国民党的“中正式”和日本鬼子的“三八大盖”。入朝后,战争发展很快,从10月25日过江,到年底就打到了“三八线”。由于交通遭到严重破坏,补给十分困难,加之他们成天钻山沟、过丛林,棉衣、棉裤都露出了棉花,部队的吃穿和武器弹药的补给都成了问题。在此期间,有甜嘎机佐食已经算是不错的后勤伙食了。
什么时候有改善?第二次战役后,“联合国军”全线溃退,我们志愿军则全线追击。敌人逃一路,东西丢一路;我军追一路,捡一路,打下定州车站后,缴获了敌人一列车军需给养,给每人发了十来个罐头,打了个“大牙祭”。“1951年初,我们到达汉江时,绝大部分同志都换上了美式装备,从手中的卡宾枪、半自动步枪(装8发子弹)到身上的军服、皮鞋、皮绑腿、毛毯、鸭绒睡袋、吃饭的小勺等,都是杜鲁门‘送的’。”张长顺调侃地告诉笔者,当时部队发的是布袜子,成天打仗没法洗,而且早就穿破了,大家就把敌机扔的照明弹的降落伞,用来做包脚布。炊事班则把敌机扔下的铝制副油箱打造成菜盆,战友们风趣地说,过去蒋介石是我们的运输大队长,现在我们的运输大队长成了杜鲁门。
第四次战役后,张长顺所在部队主要在西海岸执行防御任务。每个连队都要打好几条坑道,有两个口的、三个口的,同时掘进。当时,他们既无施工器械,又无技术人员,几个坑口同时掘进能对得上吗?有的连队两个坑道口还真是没有对上。
当时,张长顺在四四二团五连当文书。他们连担任大、小溪岛防御任务,连指挥所设在登串洞东北无名高地,全连共打了3条坑道。施工前,连首长让他到团里去学经始(即测量计算,掌握进度),回连后,他任经始员,参加了全连构筑坑道的全过程。在他指导下,他们连的小溪岛坑道是全团最先准确无误打通的。因此,团里在他们连召开了现场会,并报师部表彰张长顺为“好青年”。
1953年部队扩编,步兵营增设参谋。张长顺被选送到军参谋训练队学习,结业后回到营部任参谋。
4
参赞军机胆气豪
将军百战死,壮士载誉归。
1954年,部队再次扩编,师、团均扩编炮兵。张长顺所在部队领导爱其勤奋好学,笔头来得快,给予重点培养,他被送回到锦州炮兵干部训练基地受训。结业后,回四四二团任炮兵营参谋。1955年4月,五十军从朝鲜回国。1956年,第五十军成立坦克大队,张长顺被选中学习坦克,回来后被任命为五十军坦克兵处参谋。
1962年,张长顺被送往南京军事学院,跨进了中国最高军事学府深造。两年后,当他毕业回到部队时,军参谋长郑志士对他说:“是块好料,但还缺乏带兵经验。”于是,不久又把他放到第一四九师四四五团一营当营长。
到师部报到时,师长林长修(也就是当年率这个营全歼英皇家坦克营的团参谋长)严格地对他说:“这个营可是有光荣战斗传统的部队,你要把他带坏了,我可饶不了你!”
事实上,张长顺没有辜负领导们的期望,他和战士同吃、同住、同劳动、同训练,爱护、关心战士。他严于律己,率先垂范,努力塑造好自身形象,连队的干部把他当“标杆”。他靠诚心、毅力和知识,硬是把全营带得棒棒的。
一年后,他由营长提升为师作训科长,继而又任军作训处长,复又任师副参谋长。张长顺对此种不长时间的频繁调动,自嘲为“革命战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1975年,邓小平主持中央军委工作,开展部队大练兵。当年,我军某部在河南临汝进行师规模的防原子、防化学、防细菌武器演习,各大军区派师以上主管训练的领导和机关人员进行观摩。这是一次关系到我军现代化作战的演习,总部首长在演习总结大会上作了重要讲话,没有下发文件,但必须向下传达贯彻,成都军区首长在检查本军区参观学习人员记录情况时发现,只有时任第五十军作训处长张长顺的记录最完整,于是,决定将他的记录作为回军区的汇报和向全区部队传达的文件资料。
笔者问张长顺,记忆力何以这么好?他微微一笑,给笔者讲了两个小故事。
1970年的一个夏夜,时任军作训处处长的张长顺跟随军参谋长张志礼率部队行军拉练。途经一片水塘时,蛙声大作,令人生厌。张志礼便问张长顺:“同样是叫声,为什么大家爱听公鸡打鸣而讨厌这青蛙聒噪呢?”张长顺一时语塞。参谋长告诉他说:“公鸡打鸣是报时,大家都需要,而这蛙声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叫得再响也没人理。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只当参谋,记着要学公鸡打鸣,要说对人有益的话。”张长顺一下子就把这个为人为事的道理记住了。
张长顺的老首长、开国英雄张志礼记忆力惊人,大大小小的会议,他从来不记录,只是静静地听,就能全部记住。有一天,张长顺就忍不住去向张志礼讨要“记忆秘诀”。张志礼就指着他的手表问他戴几年了?张长顺回答已有十几年了。张志礼就让他把表盘子和上面的数字画下来,他画不出也颇为不解。张志礼笑吟吟地说:“你看,这一天看多少回的手表都记不得,说明你没动脑子。任何事只有经过脑子,才会记在心里。”张长顺恍然大悟。
此后,他还记住首长说的“表的好坏在于表芯,要做好芯子,不要做漂亮盘子”的道理,努力成为像首长一样受人称道的“好芯子”。
机遇像子弹射来时,唯有时刻准备之人才能抓住。1977年大练兵中,因四川可供部队训练的场地缺乏,第五十军在四川崇州怀远镇修建了一个综合训练场,取得良好效果,被上级认为从内容到形式都有许多可取之处。时任总参副总长李达闻讯要亲临观察,五十军首长考虑到李副总长年事已高,不便到现场,决定把综合训练场制成沙盘模型向他讲解汇报。李副总长到达前一天,军将任务下达到师。下午,师派车把正在训练场的张长顺拉回师部制作沙盘和向李副总长汇报的任务交给了他,时间却只有一个夜晚。张长顺带领几名战士突击制作沙盘并考虑汇报的腹稿。
第二天,李副总长和军区首长听取了他在沙盘上的汇报讲解,给在场的首长们留下良好形象。就在这次汇报后,张长顺升调为成都军区军训部副部长。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1981年,中央军委在邓小平主持下,进行了人民解放军华北大演习、大阅兵,为全军作出了榜样。军队上下均认为,历经“文革支左”的我军,很有必要在人民群众中重树威武之师,文明之师的形象。
1982年初,成都军区党委作出决定,于8月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55周年之际组织全区所属军兵种、院校共55支方队4000多名官兵在成都市繁华的蜀都大道进行大阅兵。
部队驻地高度分散,带上火炮、车辆、导弹、坦克、各兵种全副武装在闹市集结和进出场都不容易,给阅兵和阅兵前的训练带来了一系列困难,需做大量组织工作。其时,身为军区军训部副部长的张长顺,在这次大阅兵的组织中相较而言只是个“小官”,但由于他积极提出合理化建议,不仅节约了大笔开支,在近半年的阅兵训练中,他成天在各个方队中检查,及时纠正、统一动作,协调各部队进出场时间。对于部队重型装备需通过的桥梁能否承重?当时成都市还有有轨电车,其线路的高度是多少?参加阅兵的高炮炮身应打到多大角度?……为这些问题的解决,他都亲自走访调查,做到万无一失。
这些工作也显示了张长顺的组织才能,他终于成为这次大阅兵的具体组织者之一。正式检阅那天,检阅台上有时任成都军区司令员尤太忠、省长鲁大东等领导。雄师过处,万人空巷,人群夹道的欢呼声和掌声,如浪如潮。
这次检阅非常成功,军政首长非常满意,群众反应非常强烈,没有观看到的群众提出一睹“威武之师,文明之师”再演练的强烈要求,于是军区首长指示,由张长顺组织指挥,在郊区凤凰山机场,再演练一遍。
大阅兵后,张长顺晋升为成都军区军训部部长,不久又被破格提升为成都军区副参谋长,后又被送往中央党校学习。从党校回来,恰逢成都军区和昆明军区合并,张长顺即调任四川省军区司令员。5年后,复任成都军区副参谋长,直到1993年离休。
张长顺深情地说:“回顾我的军旅人生,深感党对我的恩情大,我对党的贡献小。”
5
骑游晚年乐夕阳
离休后,张长顺加入了成都市老体协骑游俱乐部,过上了普通老百姓生活,这让许多人不理解。可他淡然一笑说,用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乐趣安度晚年,挺好。
“紧张了一辈子,离休后的确不习惯!”张长顺说,他是搞训练出身的,先后任过营长、师作训科长、军作训处长、军区军训部长。离休后,没有了紧张的工作,反而无所适从。离开岗位的第二年,有朋友向他推荐了老年骑游俱乐部,他便以“成都军区干部”的身份加入了。老伴、子女和一些部下十分关心他的安全,纷纷劝他放弃,可他仍坚持参加活动。
“参加骑游,我有了很多意外的收获。”说起20多年的骑游活动,张长顺津津乐道。开始,大家只知道他是一名部队老干部,但3个月后的一天,他和老人们一起骑游到都江堰,在一所部队空闲的房屋和来自全国的骑游代表联欢。当该部首长热情而惊奇地和他打招呼时,队友们才得知,与自己整天嘻嘻哈哈在一起的,竟然是一位将军。
张长顺特别注意和队友们同甘共苦,从不摆架子。四五元一顿的盒饭,他吃得香喷喷的,两三个人一间、十来块钱一夜的小旅馆,他一觉睡到大天亮,总以饱满的热情投入骑游活动。
记得有一次,他们几十名队员骑游到乐山,夜宿在军分区招待所,尽管他穿着骑游服走在队友中很不起眼,但还是被一位部队领导家属认了出来,于是,“老首长来了”的消息不胫而走,部队领导急忙赶来核实,得知他竟然和队员们都挤在最便宜的房间休息时,立即指示给他和所有老人换房间,但被他谢绝了。他诚恳地对这位老部下说,自己参加骑游的目的就是过一个老百姓的生活。张长顺还以“一叶小舟”注册了网名,把骑游中的趣事写出来发表在网上,骑友们的点击率还很高。
根据相关规定,离休后的张长顺配有专车和驾驶员,可他宁愿骑自行车。他说,在部队几十年,对外面的世界和老百姓的生活都不了解,通过骑游,这些问题都解决了。
“我身体除了有在战争年代留下的老胃病外,几乎没有其他不适。”张长顺告诉笔者,二十几年来,他参加骑游活动的最大感受是:锻炼了意志,增强了体魄,陶冶了情操,广交了朋友。特别是通过广泛接触群众,体会到他们对我党怀有的深厚感情。
回想戎马一生,张长顺感慨万千,曾赋诗《忆光阴》一首,以抒豪迈之情。笔者摘之,以作本文结语——
吾生逢乱世,少年倍苦辛。
为解家国难,参加解放军。
美帝侵朝鲜,战火连国门。
雄跨鸭绿江,血战三年整。
归来忙学习,往来拂沙尘。
甘吃苦中苦,换得国安宁。
戎马四十载,治军务求严。
勤研勤督导,惟恐负党恩。
党授将军衔,安置在蓉城。
庭院风景佳,儿女皆孝顺。
国泰家美好,足以慰平生。
回首忆光阴,欣然涌诗情!
作者简介
唐雪元,笔名湘戈,籍贯湖南株洲。《国防时报》社总编助理兼记者部主任,《军休生活》主编,四川省散文学会创研部副部长。中国散文学会、中国诗书画作家协会、四川省作家协会、成都市作家协会会员,成都市武侯区作协理事,成都市成华区作协小说专委会主任。2013年、2015年、2016年十大新锐(新派、先锋)作家诗人之一。
近年来,先后在《中国青年报》《华西都市报》《羊城晚报》《中华文学》《经典美文》《解放军生活》《橄榄绿》《青年作家》等报刊发表文章。有200万字的作品被收入《军礼军威军魂》《民族魂中国梦》《血铸长城民族魂》《气壮山河卫中华》等书中。出版小小说集《城市的天空》,军旅中篇小说集《兵心如虹》,历史散文集《诗映大唐——横笛韵飞扬》。著有长篇军旅小说《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
特别提示
转载请注明:“来源:方志四川”
来源: 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文/图:唐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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