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必武的水利情

——纪念董必武诞辰137周年暨为都江堰题词64周年

李 崎

2023年3月5日,是一代伟人董必武诞辰137周年。2023年10月12日,也是董必武为都江堰题词64周年。作为都江堰人,此时此刻,我们更加追念这位逝去的令人敬仰的革命先辈。

董必武是“长征四老”之一、“延安五老”之一,是中国近代史上民主革命伟大先行者,是中国现代史上依法治国的倡导者和奠基人。作为1921年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的正式代表,他是中国共产党创始人之一。作为为了建立新民主主义共和国而几十年奋斗不息的革命家,他是新中国功勋卓著的开国元勋。

灌县,今天的都江堰市,历来是成都平原与川西北少数民族地区交往的经济、文化桥梁。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具有2200多年历史、被誉为“世界水利文化的鼻祖”的都江堰水利工程,迎来了历届党和国家领导人,也迎来了60多个外国政要及众多中外名人名家。其中,有两位重量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参加过中共一大会议,他们就是毛泽东和董必武。

都江堰坐落于四川省都江堰市城西,位于成都平原西部的岷江上。都江堰水利工程建于公元前256年,是全世界迄今为止,年代最久、唯一留存、以无坝引水为特征的宏大水利工程,属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都江堰景区大门门额上“都江堰”三个金黄色楷书大字,方正大气,笔力遒劲,正是中国共产党创始人之一董必武所书。而大门两边是一副对联,为民国时期川军将领邓锡侯所撰。上联:“完神禹斧椎功陆海无双河渠大书秦守惠”,下联:“揽全蜀山水秀导江第一名园生色华阳篇”。

1959年10月12日,时任国家副主席的董必武、农垦部部长王震、四川省省长李大章,陪同匈牙利人民共和国主席道比·伊斯特万访问成都,前来灌县参观都江堰。

1959年10月,董必武陪同匈牙利人民共和国主席道比访问四川成都地区(图片来源: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道比·伊斯特万是应我国党和政府邀请来华参加建国10周年阅兵观礼的60个国家政要之一,他是匈牙利左翼革命家、政治家,著名农民运动和农业工人运动领袖,卓越的国务活动家,匈牙利人民共和国主要领导人。1919年匈牙利苏维埃共和国时期,他加入匈牙利红军,参加了保卫苏维埃国家的战斗。

成都是董必武陪同道比·伊斯特万在华期间继访问北京、上海、西安后的第四站。当天,董必武为都江堰水利工程题写“都江堰”三个刚劲有力的大字。

董必武题写的“都江堰”(李崎 供图)

都江堰景区的大门过去是离堆公园大门,改革开放后,灌县为发展旅游事业,将伏龙观、离堆公园、金刚堤等连为一体,把董老当年的题词“都江堰”镌刻在景区大门上方。由此,“都江堰”三个大字成为中外嘉宾、游客参观水利工程见到的第一道人文景观,并给都江堰人民带来了诸多“红利”。

经过四十多年的对外开放,都江堰市从全国第一批旅游开放城市,到建成国家级重点风景名胜区、生态示范区;从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到创建为中国优秀旅游城市,全国文化先进市、卫生城市、文明风景名胜区;从创建成国家AAAAA景区,到成为世界“三遗城市”,实现了由旅游事业向旅游产业,由外事接待到全域旅游的转变。

2015年,笔者陪同董老家乡湖北红安县来的红色文化专家叶重豪游览都江堰景区。他在大门口久久凝视不肯离去,连拍几张照片后,说了一句话:“董老题‘都江堰’这三个字,算是你们都江堰人的福分啊,一定要记住董老的名字和恩情!”

据《成都市外事志》记载,1959年10月12日,董必武陪同匈牙利人民共和国主席道比·伊斯特万一行在都江堰游览时间比较长。他陪贵宾们不仅参观了伏龙观、金刚堤、鱼嘴电站,还游览了安澜索桥、二王庙等名胜古迹。

董必武既是老一辈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同时又是一位胸怀天下苍生的教育家、书法家、诗人。当天,董老不仅欣然题词“都江堰”,还作诗一首《陪匈牙利人民共和国道比主席参观都江堰》。这首赞颂都江堰的诗文,后来被收录进《董必武诗选》《五老诗选》。

董必武既是前清秀才,自幼接受中国传统文化熏陶,又是留洋学子,亲身接受现代文明洗礼;他既以当事人的身份亲历了翻天覆地的风云际会,又以领导者的视角见证了新中国的风风雨雨。因而董必武的诗镌刻着鲜明的个性特色与时代特色。大度从容的风格,平淡之中流露出对李冰、对人民的真情。人们读他的诗,仿佛是在与他交谈,聆听他的谆谆教诲。

董必武赞都江堰诗写道:“鱼嘴分江内外流,宝瓶直扼内江喉。成都坝仰离堆水,禾稻年年庆饱收。李冰父子功劳大,作堰淘滩尽手工。六字遗经传不朽,友邦人士共钦崇。”

董必武《参观都江堰》诗文(李崎 供图)

董老这首诗,早已成为一个进行水利文化教育和爱国主义教育的好题材,永远铭刻在都江堰灌区人民的心间。

今天的都江堰市,正在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为建设一流生态文化旅游城市、国际旅游名城阔步前进。抚今追昔,都江堰市的旅游发展能有今天,我们不得不感恩有包括董必武在内的一代伟人、开国元勋们对都江堰的关怀,特别是他们在视察都江堰时给予的殷殷嘱托,留下的珍贵墨宝。今天看来,这些都是都江堰市十分宝贵的水利文化遗产。

董必武把毕生精力献给了中国人民解放事业、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党和人民永远怀念他。60年过后的今天,我们在欣赏董老的诗作中,能真切感受到他对都江堰的一片深情,水利情变成了他最诗意的表达。重温他的诗文,也是我们今天对他最好的纪念。

南有都江堰,北有青铜峡。这是中国古代两大水利灌溉工程。宁夏青铜峡因黄河而生,因水利而兴,被评为世界灌溉工程遗产。青铜峡水利枢纽工程是继三门峡后兴建的第二座黄河水电站,1958年8月26日工程开工兴建。千百年来,这个宝贵的遗产基因一直在传承延续。

青铜峡水利枢纽位于黄河大峡谷出口处。1958年8月开始,建设者们在青铜峡黄河上修筑了拦河大坝,并同时建成了中国第一座闸墩式水电站,形成了集发电、灌溉、防洪于一体的大型水利枢纽工程。它的建成结束了宁夏两千多年来无坝引水的历史,因此便也有了“天下黄河富宁夏,塞上明珠青铜峡”的美誉。

1963年10月,时任国家副主席董必武来此视察,慨然赋诗《游青铜峡》:“青铜峡扼黄河喉,约束水从峡里流。导引分渠资灌溉,下游千里保丰收。兴修大坝自需工,发电无妨灌溉功。跃进开头难不倒,任他泥铁笑东风。”

这首诗写出了一个新时代的青铜峡,写出了革命英雄主义气魄,写出了一个崭新的诗一般美好的青铜峡,诗一样的神话,诗一样的黄河水,诗一样的青铜峡的昨天、今天和明天。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文/图:李 崎(中国红色文化研究会会员,四川省李冰研究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川陕革命根据地历史研究会会员,成都市历史学会会员都江堰市长征历史文化研究会会长,都江堰市长征书院创始院长,都江堰报社资深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