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遗书:用有限空间讲述无限的敦煌
讲述人:敦煌研究院敦煌石窟文物保护研究陈列中心主任 罗瑶
“敦煌遗书”专题展厅 光明图片
华夏典籍经历了漫长而又剧烈的历史变革,兵燹水火、鼠啮虫咬、焚籍毁版、千里播迁,留存于世的典籍已百不存一。1900年,藏经洞中发现了敦煌遗书,出土了公元4至11世纪的佛教经卷、社会文书、刺绣、绢画、法器等文物5万余件,展现了中国及中亚古代历史、地理、宗教、经济、政治、民族、语言、文学、艺术、科技等多方面真实面貌,因此,名列二十世纪初中国学术“四大发现”之一。
敦煌遗书卷帙浩繁,如何在一个展览里尽可能把精华一一呈现?我们颇费了一番心思。展览分为“世界的敦煌”和“敦煌的世界”两部分,第一部分讲述敦煌遗书发现、流散、保护整理的百年风云,第二部分介绍敦煌遗书在宗教以及所涉四部典籍、社会文书、民间信仰等方面的表现。
我们挑选了敦煌遗书中最具代表性的几样藏品。如敦煌写本《三国志·步骘传》是《三国志·吴书》卷7的一部分。我们今天所能看到的《三国志》最早版本为北宋时期国子监刻本,比其更早的完整写本至今未见,只留有几种残卷,这件文物就是其中之一。它是研究《三国志》《晋书》《资治通鉴》的珍贵资料,对于研究书法由隶书向楷体的转变也极为重要。还有隋代写卷《文选·运命论》残卷,目前一半留存海外,一半留存国内。敦煌研究院李永宁先生将此件与伯希和编号为P.2645的残卷拼接缀合成一长篇,并与李善注本相对照,发现二者各有所长,但残卷似更近原著。此卷对探寻中原诗文西传的旅迹,对整个河西、敦煌乃至新疆地区文化发展研究亦有补益。
如果您喜欢古书,定不虚此行——敦煌遗书几乎涵盖了中国纸质古书的所有装帧形式,如卷轴装、梵夹装、经折装、缝缀装等等,在展览中,我们特意做了整理。投影旋钮书架也可以让您收获翻阅古书的体验。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加强敦煌学研究,开展多种形式的国际性展陈活动和文化交流对话,展示我国敦煌文物保护和敦煌学研究的成果,努力掌握敦煌学研究的话语权。”近年来,敦煌研究院以展览为窗口,带着院藏珍贵文物走出敦煌,用有限空间展现无限的敦煌,也让地理意义上的敦煌扩展为历史的、艺术的、学术的和精神的敦煌。
(项目团队:光明日报记者 陈雪、陈之殷、王斯敏 光明日报通讯员 陈魏玮、韩华、解天龙、吴歆哲)
《光明日报》( 2023年02月15日 07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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