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射洪金华山陈子昂读书台

《拾遗亭记》注译与简析

程 驰

金华山位于四川省射洪市城北20公里古镇金华镇涪江之滨,因其“山贵重而华美”得名,有“天下无双景,人间第一山”美誉,汉代名“烟墩岭”,被誉为川中名山。前山为金华道观,始建于梁天监年间(公元502年),后山是初唐一代文宗陈子昂的读书台。

陈子昂读书台有拾遗亭,墙上有木刻《拾遗亭记》,作者文同,字与可,四川盐亭县人,进士,北宋著名画家、诗人,其表弟苏东坡称赞他“诗词书画”四绝。他奉皇帝诏命校对欧阳修主编的《新唐书》,发现陈子昂传记中有对陈公肆意贬低的情况。他认为撰史者没有深刻理解陈子昂的《谏政理书》,对陈公政治上的远见卓识视而不见,并引用杜甫、韩愈对陈子昂的赞誉之词,表达了对陈子昂的敬仰之情。也对迫害致死陈子昂的县令段简表示了愤慨!

射洪市金华山陈子昂古读书台(程驰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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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遗亭记》原文

拾遗亭记

宋 文同

庚子秋同被诏校唐书新本见史第伯玉与傅弈吕才同传谓伯玉以王者之术说武曌故赞贬之曰子昂之于言其聋瞽欤呜呼甚哉其不探伯玉之为政理书之深意也明堂大学在昔帝王所以恢大教化之地自非右文好治之主为之犹愧无以称其举岂淫艳荒惑险刻残诐妇人之所宜与乎缘事警奸立文矫僭伯玉之言有味乎其中矣彼傅吕者本好历数才技之书但能领略大体颛务记览以济其末学讵可引伯玉而为之等夷耶杜子美韩退之唐之伟人也杜云终古立忠义感遇有遗篇韩云国朝盛文章子昂始高蹈其推尚伯玉之功也如此后人或以己见而遽抑之人之才识信夫有相绝者矣同当时尝欲具疏于朝廷以辩伯玉之不然会除外官不果癸卯春伯玉县人金华道士喻拱之过门言其邑令庞君子明于本观陈公读书台旧基构大屋四楹题之曰拾遗亭栋宇宏豁轩楹虚显步倚眺听依然风尚将记其实愿烦执事同曰伯玉同之郡人也昔不幸而死于贼简之手心常悼之矣今不幸而不得列于佳传是故恳恳欲为之伸地下之枉耳记此何敢妄遂述前事使揭于亭上聊以阐独坐之幽其山川之胜登临之美今古不易有子美之诗存焉

公元一九九二年岁次壬申仲春 刘云泉补书

《拾遗亭记》木刻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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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遗亭记》断句

拾遗亭记

宋 文同

庚子秋,同被诏校《唐书》新本,见史策伯玉与傅弈、吕才同传,谓伯玉以王者之术说武曌,故《赞》贬之曰:“子昂之于言,其聋瞽欤!”呜呼,甚哉!其不探伯玉之为《政理书》之深意也。明堂大学,在昔帝王所以恢大教化之地,自非右文好治之主,为之犹愧无以称其举,岂淫艳荒惑、险刻残诐妇人之所宜与乎?缘事警奸,立文矫僭,伯玉之言有味乎其中矣。彼傅、吕者,本好历数才技之书,但能领略大体,颛务记览,以济其末学,讵可引伯玉而为之等夷耶?杜子美、韩退之,唐之伟人也。杜云:“终古立忠义,《感遇》有遗篇。”韩云:“国朝盛文章,子昂始高蹈。”其推尚伯玉之功也如此。后人或以己见而遽抑之,人之才识,信夫有相绝者矣。同当时尝欲具疏于朝廷,以辨伯玉之不然,会除外官,不果。

癸卯春,伯玉县人、金华道士喻拱之过门,言其邑令庞君子明于本观陈公读书台旧基,构大屋四楹,题之曰“拾遗亭”。栋宇宏豁,轩楹虚显,步倚眺听,依然风尚,将记其实,愿烦执事。同曰:“伯玉,同之郡人也。昔不幸而死于贼简之手,心常悼之矣。今不幸而不得列于佳传,是故恳恳欲为之伸地下之枉耳。记此何敢妄!”遂述前事,使揭于亭上,聊以阐独坐之幽。其山川之胜,登临之美,今古不易,有子美之诗在焉。

射洪市金华山陈子昂古读书台正门(程驰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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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遗亭记》注释

拾遗亭 [1]记[2]

宋 文同 [3]

庚子[4]秋,同被诏校《唐书》[5]新本,见史策伯玉[6]与傅弈[7]、吕才[8]同传,谓伯玉以王者之术[9]说武曌[10],故《赞》[11]贬之曰:“子昂之于言,其聋瞽[12]欤!”呜呼,甚哉!其不探伯玉之为《政理书》[13]之深意也。明堂[14]大学[15],在昔帝王所以恢大教化[16]之地,自非右文好治之主,为之犹[17]愧[18]无以称其举[19],岂淫艳荒惑[20]、险刻残诐[21]妇人之所宜与乎?缘事警奸[22],立文矫僭[23],伯玉之言有味[24]乎其中矣。彼傅、吕者,本好历数[25]才技之书,但能领略大体,颛[26]务记览,以济[27]其末学,讵[28]可引[29]伯玉而为之等夷[30]耶?杜子美[31]、韩退之[32],唐之伟人也。杜云:“终古立忠义[33],《感遇》[34]有遗篇。”韩云:“国朝盛[35]文章[36],子昂始高蹈[37]。”其推尚[38]伯玉之功[39]也如此。后人或以己见而遽[40]抑[41]之,人之才识[42],信[43]夫[44]有相绝[45]者矣。同当时尝欲具疏[46]于朝廷,以辩伯玉之不然[47],会除外官[48],不果[49]。

癸卯[50]春,伯玉县人、金华道士喻拱之过[51]门,言[52]其邑令庞君[53]子明于本观陈公[54]读书台[55]旧基,构大屋[56]四楹[57],题之曰“拾遗亭”。栋宇宏[58]豁[59],轩楹[60]虚显[61],步倚眺听[62],依然[63]风尚[64],将记其实[65],愿[66]烦[67]执事[68]。同曰:“伯玉,同之郡[69]人也。昔不幸而死于贼[70]简[71]之手,心常悼[72]之矣。今不幸而不得列于佳传[73],是故[74]恳恳欲为之伸[75]地下之枉[76]耳。记此何敢妄[77]!”遂[78]述前事,使揭[79]于亭上,聊以阐[80]独坐[81]之幽[82]。其山川之胜[83],登临之美[84],今古不易[85],有子美之诗[86]在[87]焉。

射洪市金华山前山门(程驰 摄)

【注释】

[1]拾遗亭,位于四川省射洪市金华镇金华山陈子昂古读书台,陈子昂曾任右拾遗,建此亭凭吊陈子昂。

[2]记,古代的一种文体。通过记人、记事与写景状物抒发作者的情怀与感悟。

[3]文同(1018—1079),字与可,号笑笑居士、笑笑先生,人称石室先生。北宋梓州梓潼郡永泰县(今属四川省绵阳市盐亭县)人。著名画家、诗人。

[4]庚子,干支纪年,即公元1060年。

[5]《唐书》泛指记录唐代历史的纪传体正史,有《新唐书》《旧唐书》两种。五代时期,后晋时刘昫主编了一部《唐书》,至宋代,欧阳修、宋祁等又编纂唐代史书,亦称“唐书”。为对两者加以区分,史家便将欧阳修等人所编著之唐书称为《新唐书》,而将刘㫬等人编著的称为《旧唐书》。

[6]伯玉,陈子昂(658—700),字伯玉,梓州射洪(今属四川省射洪市)人。唐代文学家、诗人,初唐诗文革新的关键人物,被当世称为“海内文宗”。因曾任右拾遗,后世称陈拾遗。

[7]傅奕(555—639),唐初学者。唐相州邺(今河南省安阳市)人。精天文历数。

[8]吕才(606—665),博州清平(今山东省高唐县清平镇吕庄)人。唐代哲学家、唯物主义思想家、无神论者、音乐家,是位多才多艺的学者、自然科学家。

[9]王者之术,儒家行王道治理天下的方略。

[10]武曌[zhào],即武则天(624-705),祖籍并州(今山西文水),于武德七年(624)生于利州(今四川广元)。唐高宗朝至武周时政治家,武周开国君主(690年-705年在位),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即位年龄最大(67岁)及寿命最长的皇帝之一(82岁)。

[11]《赞》,即《新唐书·陈子昂传》中的赞语。

[12]聋瞽,犹聋盲,比喻欺骗,蒙蔽。《新唐书·陈子昂传》:“瞽者不见泰山,聋者不闻震霆,子昂之于言,其聋瞽欤?”

[13]陈子昂《谏政理书》

[14]明堂,古代帝王宣明政教、举行大典的地方。

[15]大学,古称太学,中国古代最高学府。始于西周,汉以后是传授儒家经典、培养统治人才的场所。

[16]教化,教导感化。

[17]犹,尚且。

[18]愧,意动用法,以……为羞愧。

[19]举,动作行为。

[20]淫艳荒惑,奢华荒淫惑乱。

[21]险刻残诐,阴险忌刻不正的。诐[bì],偏颇,邪僻。

[22]缘事警奸,遵照事理告诫狡诈的人。缘,遵照。警,告诫。

[23]矫僭,矫正僭越之事。矫,纠正,把弯曲的弄直。僭,超越本分,古代指地位在下的冒用在上的名义或礼仪、器物。

[24]味,情趣,深意。

[25]历数,历法。

[26]颛,同“专”,单纯、独一、集中在一件事上。

[27]济,补益,补充。

[28]讵[jù],岂,怎。

[29]引,拿来做证据、凭据或理由。

[30]等夷,同辈,同等的人。

[31]杜子美,杜甫,杜甫(712—770),字子美,出生于河南巩县,原籍湖北襄阳,被称为“诗圣”,自号少陵野老。

唐代著名现实主义诗人,与李白合称“李杜”。

[32]韩退之,韩愈,韩愈(768-824),字退之,河南河阳(今河南省孟州市)人,自称“郡望昌黎”,世称韩昌黎、昌黎先生。唐代中期官员,文学家、思想家、哲学家。

[33]忠义,忠心和义气。

[34]《感遇》,即《感遇诗》三十八首,初唐一代文宗陈子昂的组诗作品。这组诗是作者感遇伤时之作,涵盖面极广,大都紧扣时事,针对性极强,富有现实意义。

[35]盛,广泛,程度深,繁荣兴旺。

[36]文章,原指文辞,现指篇幅不很长而独立成篇的文字。这里指诗文。

[37]高蹈,崛起,特出。

[38]推尚,推崇。

[39]功,劳绩,成绩,功绩,与“过”相对。

[40]遽,匆忙,急,仓猝。

[41]抑,压,压制。

[42]才识,才华器识。

[43]信,果真,的确。

[44]夫,发语词,用于句首,无实意,起提示作用。

[45]相绝,相差极大。

[46]具疏,备文分条陈述。

[47]然,这样,如此。

[48]外官,地方官。与京官相对。

[49]不果,没有结果;未成事实。

[50]癸卯,干支纪年,当时1063年。

[51]过,来访,前往拜访,探望。

[52]言,讲,说。

[53]令,邑令,县令。君,对对方的尊称。

[54]陈公,指陈子昂。

[55]读书台,陈子昂在金华山求学的地方。

[56]大屋,高大豪华的屋宇。

[57]楹,量词,古代计算房屋的单位,一说一列为一楹;一说一间为一楹。

[58]宏,宏,屋深响也。

[59]豁,开阔,宽敞。

[60]轩楹,堂前的廊柱,借指廊间。

[61]虚显,空旷明亮。虚,空。显,明,光明。

[62]步倚眺听。步,行走。倚,靠着。眺,望,往远处看。听,用耳朵接受声音。

[63]依然,照往常,依旧。

[64]风尚,社会风貌与时尚。

[65]其实,真正、实在,指真实的情况。

[66]愿,老实谨慎,恭谨。

[67]烦,敬辞,表示请、托。

[68]执事,有职守之人,官员。

[69]郡,古代行政区域,中国秦代以前比县小,从秦代起比县大。

[70]贼,邪的,不正派的。

[71]简,段简,害死陈子昂的射洪县令。

[72]悼,悲伤,哀念。

[73]佳传,指为传主宣扬功德的传记。

[74]是故,因此,所以。

[75]伸,申理,洗雪,昭雪。

[76]枉,冤屈。

[77]妄,胡乱,荒诞不合理。

[78]遂,于是,就。

[79]揭,使隐瞒的事物显露。

[80]阐,说明,表明。

[81]独坐,指一个人坐着,亦谓骄贵无匹。

[82]幽,形容地方很僻静又光线暗。

[83]胜,优美的。

[84]美,好,善。

[85]易,改变。

[86]子美之诗,杜甫的诗《冬到金华山观,因得故拾遗陈公学堂遗迹》:

涪右众山内,金华紫崔嵬。上有蔚蓝天,垂光抱琼台。

系舟接绝壁,杖策穷萦回。四顾俯层巅,澹然川谷开。

雪岭日色死,霜鸿有馀哀。焚香玉女跪,雾里仙人来。

陈公读书堂,石柱仄青苔。悲风为我起,激烈伤雄才。

[87]保留,留下。

射洪市金华山拾遗亭(程驰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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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遗亭记》现代文翻译

拾遗亭记

宋 文同

庚子年秋天,文同(我)受诏命校对《新唐书》,发现史策中伯玉和傅弈、吕才安排在同一传记,其中说到伯玉用儒家行王道治理天下的方略劝说武则天,因此《新唐书·陈子昂传》“赞语”中贬低他:”陈子昂的言论,难道是(对)耳聋眼瞎(的人)说的吗!”唉唉,太过分了!他们没有深入探究伯玉在《谏政理书》中的深刻用意吧,明堂(与)太学,在过去(是)帝王用来恢弘博大教育感化的场所,倘若不是崇尚文治、追求美政的(人)主,(即使)建了明堂太学,尚且认为他的行为没有(达到文治)而感到愧疚,难道是奢华荒淫惑乱、阴险忌刻不正的女人(武后)所适合做的吗?遵照事理告诫狡诈的人,写文矫正僭越之事,伯玉的言论大有深意啊!那傅弈、吕才,本来擅长历法才智本领的书籍,只能理解大体意思,专心致力记诵阅览,来(对)肤浅无本的学问(有点)补益(罢了),岂可拿伯玉和他们当作同等的人看待呢?杜甫、韩愈是唐代(文学中的)伟大人物。杜甫称赞:“(陈公的)忠心和义气能流传千古,《感遇》诗篇尚留三十八首。”韩愈赞叹:“唐朝诗文繁荣兴旺,是从陈子昂开始崛起的。”他们推崇陈伯玉的功绩大抵如此。后来人(中)有的凭个人的见解而仓促贬低他,人的才华见识,的确相差极大啊!文同(我)曾经打算向朝廷备文分条陈述,来辨析陈伯玉不是这样的,正逢我被任命为新的地方官职,这件事就没有结果了。

癸卯年春天,陈伯玉的同乡、金华山道士喻拱之登门拜访,告诉我射洪县令庞子明在金华道观陈子昂读书台旧址,建造四间高大的屋宇,并为这屋宇题写名字叫“拾遗亭”。屋宇高大开阔,廊间空旷明亮,缓步(走过),(又)斜靠(廊柱),眺望(远景),聆听(亭外的声音),(眼前的)风景和习俗依旧,(我)打算如实记载下来,恭请当地官员(收下)。文同(我)坦言:“伯玉,是我的同郡人。当年不幸被坏人段简迫害致死,心中常常哀悼他。而今陈子昂不幸,没有被列入宣扬功德的传记,因此(我)诚挚恳请想为陈子昂昭雪他在黄泉之下的冤屈啊!记下这个想法,怎么敢随便说呢!”于是追述(伯玉)过去的事情,让(伯玉的事迹)显露在拾遗亭上,借以用来表明(自己)独坐时(内心深处的)想法。这里的山河景致优美,登上此地的美妙,从古至今(都)没有改变,(还)有杜甫的诗篇(保存)在这里。

射洪市金华山拾遗亭内陈子昂塑像(程驰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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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遗亭记》简析

宋代文同在《拾遗亭记》中,交待了他于公元1060年奉皇帝诏命校对《新唐书》,发现陈子昂传记中有对陈公肆意贬低的情况。他认为撰史者没有深刻理解陈子昂的《谏政理书》,并引用杜甫、韩愈对陈子昂的赞誉之词,阐明了陈子昂在唐代文学史上高标一席的地位,表达了对陈子昂的敬仰之情。

文同还叙述了公元1063年经金华山道士喻拱之提议,由当时射洪县令庞子明主政修建拾遗亭的史实,描写了拾遗亭的风貌,也对迫害致死陈子昂的初唐射洪县令段简表示了愤慨。

读文同写的《拾遗亭记》,对纪念初唐海内文宗陈子昂,避免世人及来者对陈子昂的误解,从而进一步传承弘扬陈子昂文化,有极为重要的作用。

《拾遗亭记》整理断句、注释翻译简析者简介

程驰,笔名闲云野鹤,重庆人,在四川工作,四川省散文学会、四川省通俗文艺研究会会员,射洪市作家协会会员。沐阳而生,乐山乐水,沉醉书斋,浸润墨香,静守精神家园。近年来诗词赋、散文、小说散见于国内外等刊物或新媒体平台。

修订与审定者喻善平简介

喻善平,汉族,四川射洪人,中学语文高级教师,全国中学语文研究会会员,射洪陈子昂诗廉文化研究学术顾问,射洪陈子昂文学社顾问,射洪重点文旅工程“两江画廊·文宗苑”文化顾问。

致谢词

长期以来,射洪金华山陈子昂读书台的《明远亭记》与《拾遗亭记》,既无订正断句,又无注释与翻译;《陈氏别传》与《陈公旌德碑碑文》虽有断句,但无注释与翻译。游客问之,导游感到难解。在四川来者文旅投资有限公司陈浩总经理关心支持下,喻善平、刘江海、谢蓉、程驰、肖刚历时半年,终于完成了射洪市金华山四篇古文的订正、断句、注释、翻译与简析任务,其间,也得到了外地古汉语教授的指导,在此一并致以谢忱!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文/图:程 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