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门家风家教解密》 第三篇 兴衰无不本于闺门(1)

来源: 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发布时间:2024-10-30 18:15:06 浏览次数: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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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门家风家教解密》

第三篇  兴衰无不本于闺门(1)

天下之兴衰,本源于闺门。政治家、史学家、文学家司马光在为已故苏洵妻子、苏轼苏辙之母程夫人所撰的墓志铭中说:“古之人称有国有家者,其兴衰无不本于闺门。”

“家之贤妻,犹国之良相。”三苏妻妾贤良淑德、敬老慈幼、贫贱不移,是树立和延续苏氏家风的精神支柱。她们为三苏曲折起伏人生铺陈了一片温暖不变的底色。三苏,是一个时代传奇,而她们正是这个传奇的重要推手。

重点一、程夫人:勉夫教子。

程夫人,出自眉山大家程氏,18岁时嫁与19岁的苏洵,与苏洵育有三子三女,仅存苏轼、苏辙和八娘。

“勉夫教子,底于光大。”这是司马光对程夫人的高度评价。三苏父子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代名臣、文坛巨匠,程夫人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苏家与程家的家境历来悬殊,“程氏富,而苏氏极贫”。但这一点并没有给程夫人遵循妇道带来丝毫影响:由富入贫的程夫人,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或傲娇,对长辈恭敬孝顺,勤俭持家,深得苏家老少和族人认可。曾有人建议程夫人求助于自己的娘家,即可过上好的生活,但她不愿意别人说自己丈夫要靠妻家维持生计而断然不允。

苏洵婚后仍“游荡不学”,程夫人心有担忧,但从不埋怨指责,直到苏洵自己幡然醒悟。有一天,苏洵向夫人慨然:我认真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还可以努力读书学习。然而,现在一家人还等着我挣钱养家糊口呢,如果学而无成又耽误了一家生计,怎么办呢?程夫人不希望苏洵迫于她给的压力,被动学习。随后,她毅然变卖了自己的嫁妆,在纱縠行做起丝绸生意。因她治生有方,使苏家“不数年,遂成富家”。苏洵在夫人的支持下,得以专心为学,终成文章大家,跻身朝堂。

相夫同时,不忘教子。程夫人的“言传”与“身教”对苏轼兄弟的人生观、价值观产生了深远影响。

她的学识和能力超越了同一时代的女性,从其教子读史一事上便可得知。苏母教子读《后汉书·范滂传》的故事已经如“孟母三迁”般为人传诵。程夫人甚是注重名节,她教导苏轼兄弟:读书的根本目的,不是为个人追名逐利。她常用古人名节故事来激励儿子,若其能为坚守直道正义而死,为母不会悲伤。对两个儿子也是充满期望,“每语其家人:‘二子必不负吾志’”。苏轼一生“不以一身祸福,易其忧国之心。千载之下,生气凛然”,死后被追谥为“文忠”,是对他一身气节的公允评价;苏辙也曾慷慨表白:“生有捐躯之日,死存结草之诚”,这与母亲程夫人自小的名节教育是密不可分的。

除了“言传”,程夫人的“身教”更让苏轼兄弟记忆深刻,受益终生。苏轼步入仕途之后,曾作《记先夫人不残鸟雀》《异鹊》《记先夫人不发宿藏》等诗文,追忆母亲的行为处事。

《记先夫人不残鸟雀》记述,程夫人不喜杀生,告诫家人不得捕捉鸟雀。常年以往,鸟儿们在苏家庭院的低枝筑巢,小孩子都能看到巢中的小鸟,连极为珍稀的桐花凤也栖落于苏家堂前。《异鹊》一诗说:“昔我先君子,仁孝行于家。家有五亩园,幺凤集桐花。”在苏家,因为家人的仁爱,鸟儿与人自然和谐共生。

《记先夫人不发宿藏》生动地记述了另一件事:苏家的婢女在园中发现埋有一口大瓮,惊喜地告诉主人——这肯定是个藏宝罐。然而,程夫人却坚决不准把它挖出来,命人原封不动地掩埋回去。

程夫人对待钱财不但非义不取,且乐善好施。她认为财富太多不见得是福,如果不停地积攒钱财,将会贻患子孙。于是,她将家中钱财接济族人和乡邻。到她去世时,苏家积蓄已不足以支撑自家一年的开支了。

苏轼悲天悯人的仁爱思想和轻财重义的观念,与母亲程夫人一脉相承。

嘉祐二年(1057年),三苏父子名震京师的消息可能程夫人还未得知,就溘然长逝,年仅48岁。治平三年(1066年)夏,北宋名臣司马光应苏轼之请为苏母程夫人撰写墓志铭。这位编纂中国第一部编年体通史《资治通鉴》的史学大家,给予程夫人极高评价,在他看来,程夫人一生,勉夫教子,成就三苏,是三苏之幸,亦是中国文化传统之幸。

重点二、史夫人:忧深责重。

史氏,苏辙的夫人,与苏辙祖母为同一家族。苏辙17岁时与年仅15岁的史氏结婚,两人白头偕老,相伴终生。

苏辙晚年作《寄内》诗回忆他们相依为命的一生。史氏一生随苏辙宦海沉浮,始终无悔相伴。苏辙前半生一直为地方下层官僚,好不容易改官签判,苏轼“乌台诗案”入狱,苏辙请求以自己的官职为哥哥赎罪,受牵连被贬为筠州管盐酒税的官员(筠州今江西高安)。46岁才出任歙州绩溪(今属安徽宣城)县令,又大病一场,因地僻少药,差点丢掉性命,已立下遗嘱,“老妻但坐哭,遗语未肯听”。

元祐八年间,苏辙由小小县令一路狂飙升迁至副宰相。然而好景不长,接着又再贬筠州、雷州、化州。后遇赦北归,移居颍昌(今河南许昌)。但徽宗朝对元祐党人的打击迫害日益加重,为避祸,苏辙被迫躲到离京城较远的汝南(今属河南)独居起来。苏辙深感愧对史氏,说“忧深责重乐无几”,忧患多于享乐,“老妻饱忧患,悲咤催心肝”。对此,史氏却能安贫乐道不以为意,始终相伴无悔。

苏轼对弟媳亦是多加赞赏。特别是苏轼贬谪惠州时,修建东新桥、西新桥,史夫人将其在元祐时期入宫所得赏赐悉数捐出以助苏轼修桥,其品质可见一斑。

供稿: 眉山市党史和地方志编纂中心

来源: 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终审:曾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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