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千年茶史 寻味蜀韵茶香

——川茶志音频

第25集:川茶的民间传说(上)

四川茶文化的兴盛与发展,伴随着大量文学艺术作品的出现,这其中既有诗词歌赋、有小说散文,也有大量的民间传说。《四川川茶志》今天就要跟大家分享一个关于“蒙山仙茶”的民间传说。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蒙山就由于山清水秀,风景优美,被天上诸神册封为“蒙顶仙山”。那时的蒙山藤萝交映,林木蓊郁,溪水跌宕,雀鸣虫吟,环境十分幽雅秀丽,但美中不足的是它还缺少一种与其他仙山不同的灵根仙种,因此与其仙山之名不大相配。这事被九天玄女知道后,也觉得不太满意:“是啊!风景好不等于有名,没有灵根仙种,奇花异草,还称什么仙山呢?”为此,九天玄女将自己的贴身仙姑玉女和仙童甘露找来,给了他们一些种子,对他们说:“我给你们几个仙茶种子,你们二人下界去把它种在蒙山上,一定要让蒙顶仙山名实相符。”

蒙顶山景区(图片来源:雅安市文旅局)

玉女和甘露领命后,带着七粒茶籽来到了凡间。他们到了名山和雅安地界上空后,站在云头往下一看:呀!蔡蒙二山隔江对峙,山形巍峨,气势雄伟,如一对孪生兄弟,遥遥相望。可是,由于他们下凡前走得太过匆忙,竟没有问清楚到底哪一座山才是蒙山,此刻又不便再回天界去问,甘露便自作聪明地对玉女说:“你看大河以南的那座山明显要高一些,山势似乎也要峻险一点,它应该就是蒙山了。”玉女仔细看了看,也觉得有道理,就随声附和说:“那我们就把茶籽种在那座山上吧。”

二人按下云头,飘落在蔡山顶上。挖起坑窝,种下茶籽。哪知他们才刚种下两颗茶籽,还未盖土,脚下的山就开始剧烈的摇动起来,似乎顷刻之间就要坍塌。二人大喊一声“不妙!”赶紧掏出茶籽,飘上云端,俯首一看,那山还在不停的摇晃,很久之后才恢复平静。玉女和甘露不由面面相对,惊诧不已。许久之后,玉女才猛然顿悟,对甘露说:“看来这座山不是种茶之地,我们不妨去对面那座山上试试。”

于是二人又飘落到蒙山顶上。蒙山虽然比蔡山稍矮,山势也略平坦缓和,但它气候温和,空气清新湿润,很适合种茶。甘露和玉女来到蒙顶五峰中的山坳里,挖好坑窝,种下茶籽,盖好泥土,一直到七粒茶籽种完,脚下的山也没有丝毫的晃动,于是,甘露和玉女就在旁边掘了一口深井,天天取水浇灌;又在一侧山峰上结了一间草庐,终日守候在旁。经过几天的辛勤培植,茶籽发芽出土了,甘露才回天上复命。

蒙顶山高山茶园(郝立艺 摄,图片来源:四川日报)

当甘露将他们在凡间种茶的经历告知九天玄女后,九天玄女笑道:“蔡山虽然要高些,但它根底浅,承受不起上界的赐种;蒙山虽不如蔡山高,但它半山金,半山银,基础很好,又受过上天诸神的封赐,所以它可以承受上界赐的灵根仙种。”

甘露走后,玉女每天守在蒙山顶上辛辛苦苦培育那七株出土的茶树,白天除草、松土、浇水;晚上又巡视守护,不让动物雀鸟侵扰茶树的生长。天长日久,玉女由于过于辛劳,日渐憔悴。眼看着自己精力渐衰,无力再培育仙茶,她只得启奏上界,请九天玄女帮助她守护茶树。

雅安市名山蒙泉。相传为西汉吴理真种茶汲水处,又称“甘露井”。井侧立有“古蒙泉”和“蒙泉”两碑。井后石壁上的“甘露”二字苍劲有力。此井有盖,井内斗水,雨不盈,旱不涸。古籍载:游者虔礼,可揭石取水,煮茶有异香,若擅自揭开,虽晴日,即大雨(图片来源:雅安市名山区人民政府网)

九天玄女闻讯后,亲自下界来察看。她见玉女果然身体枯瘦,气色欠佳,赶紧给她服了回春还阳的灵丹妙药,让她恢复了精力。又对她说:“从此以后,你用不着熬更守夜看护仙茶了。”玉女一听吃惊地问:“我不护着仙茶,它们被雀鸟野兽践踏了该怎么办?”九天玄女笑笑回答:“不必担心,我会派兽中之王前来守候仙茶。”玉女有些犹疑:“可是,我在山上已住多日,从未见过兽王,如何请得它来守茶呢?”九天玄女笑而不语,只见她将右手往七株仙茶旁边的两个大石包一指,口里大喝一声:“变!”那两个大石包立即应声变成两只吊睛白额的大白老虎,匍匐于他们脚下。九天玄女对两只白虎厉声命令道:“命尔等顶替仙姑,日夜巡视守护仙茶,不得有误!”两只白虎伏在地上不住地点头,俯首称是。

九天玄女离开前问玉女是否愿意随她回归天庭,玉女想了想回答说:“我看这人间花红柳绿,男耕女织,生活非常有趣幸福,我……我不想回天上了。”九天玄女又问:“你若留在凡间,要以什么为生呢?”玉女坚定地说:“我会教百姓种茶,济世利民,祛疾解渴。”九天玄女见玉女思凡之心已定,并且居心良善,就不再强迫她,当即恩准她留在凡间。

九天玄女回到天上后,向仙童甘露讲起玉女钟情于人间,不再回归天庭的事情,甘露也深受感动。马上请求九天玄女准他下凡,去蒙山顶上和玉女一起培植仙茶。九天玄女见他二人情投意合,就同意了甘露的请求,准许他下凡间和玉女结为夫妻,共同培育仙茶。

从此以后,玉女和甘露就在蒙山顶上结庐安家,辛勤耕作,培植仙茶。经过三年的努力,他们终于育成了人间第一名茶。之后,他们又将茶叶熬成茶汤,在长街设摊,广施百姓,替百姓祛疾解渴,深得百姓喜爱。后来,在玉女和甘露的热情传授下,这仙茶的种植逐渐蔓延,遍及全山,“蒙顶仙山”终于名副其实了。

如今在蒙山顶上,人们还可以看见玉女和甘露亲手种植的七株仙茶,他们掘下的那口井,至今仍在,被当地人称为“蒙泉井”;在仙茶的旁边,相传人们白天看见的那两个如卧虎样的石头,晚上就会变成两只斑白猛虎,在仙茶附近昼夜巡视,使野兽、小偷不敢近前。而更引人注目的则是玉女和甘露幻化的两座山峰,至今它们还肩并肩,手携手地屹立在仙茶的一侧,满怀深情地注视着他们亲手植下的七株仙茶,忠实的守护着满山的茶园。

后人有西江月一首称他们说:“甘露玉女多情,志在培植仙茗。有心为民解疾渴,何惜旅羁凡尘!贡茶于斯永存,未必凭借神明。巡山白虎今安在,且看漫坡游人!”

本文参考书目:

《四川省志•川茶志》

《四川茶叶史》

《四川制茶史》

《四川川茶志音频》由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成都广播电视台联合制作,感谢川藏茶马古道研究学者杨绍淮老师对本节目的特别指导!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成都广播电视台

文案编辑:杨 睿

录音制作:葵 葵

配图:方志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