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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风物②｜蒲江石窟：斑驳时光里的见证者

（驼铃，风声，西域音乐）

戈壁、荒漠、雪山，辽阔的大西北，是荒凉，是壮美。

远处端坐着的千年佛像，温柔地注视着南来北往的旅人，给予他们另一种慰藉。

（转场音效）

（岷江水）

被滚滚江水滋润的天府之国，青山绿水，四季温润。田野乡间，古道密林，同样坐拥规模宏大的石窟造像，见证善男信女们的信仰与追求。

（音乐）

在神州大地上，这些精美绝伦的造像让我们看到佛教如何从古印度沿着丝绸之路传入中国；如何在安史之乱后，随着经济中心的南移，循着金牛道进入四川。它们以一种充满生命力的状态发散，几乎让这里的每个县城都有其印迹。如果说北方、中原的石窟写下了中国上半部石窟史，四川显然就是下半阕。

（转折音乐）

（溪流声、敲打石板声）

三千多年前，成都平原西南边的蒲水河畔，人们繁衍生息，用勤劳的双手修筑起直达雅安，通往南方的道路，这便是茶马古道。据考证，茶马古道和南丝绸之路都曾是成都重要的商贾要道。而在蒲江境内，这两条道路部分重合了。于是，在历史的注视中，蒲江石窟诞生了。

［（爬山脚步）

小女孩：爸爸，我们今天走了好多路呀

爸爸：对啊，小满今天真棒，跟着爸爸走了一整天，幸苦啦，小满

小女孩：爸爸，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呀

爸爸：小满，这是因为爸爸要临摹一些“石窟造像”，这可是我们的国宝啊

小女孩：爸爸，你看那个叔叔有胡子，其他人都没有

爸爸：哦？哈哈哈，小满，你观察得真仔细，你看，那个有胡子叔叔，像不像外国人？

小女孩：像！

爸爸：哈哈哈哈

…(减弱)］

作为交通要塞，蒲江亲历了盛唐时期丝路上繁盛的中外贸易、宋代以后丝路的衰微以及茶马古道兴起的悠悠岁月。也正因为如此，这里的飞仙阁、龙拖湾、佛儿湾、大佛寺等地都散列着千余龛佛教石窟造像，成为皁期中外经济文化交流的历史见证。

（音乐）

在蒲江县蒲江河和临溪河岸的岩壁上，雕有14处唐宋摩崖石刻造像，其中以飞仙阁数目最多。据记载，武则天永昌六年，也就是公元689年，当地建造飞仙阁92龛777尊摩崖佛雕。这些雕像布局巧妙合理，依靠盘根错节的老树、山藤紧固山岩，并遮挡强光；利用山崖间的缝隙及老树枝干和根系排水；运用不同质地和颜色的矿物原料为塑像装彩着色，经久不褪；能工巧匠们则依据实际情况和要求，灵活采用了圆雕、高浮雕、浅浮雕、线刻等技法，美不胜收。

（音乐）

如果我们游历飞仙阁造像群，会在第九龛龛门发现与这片“佛教领地”造像风格迥异的一尊高大的西域胡人形象。他深目高鼻、大胡卷发、目光炯炯有神，面带友善微笑，仿佛仍在向南来北往的过客们，讲述着那煌煌大唐敦睦邦交的往昔繁华。原来，这座塑像是唐代来华经商的波斯商人捐资塑造的“供养人”像，以佑护商旅平安。它既是西域胡人群体形像的艺术概括，也同时见证了1300多年来取道蒲江河谷出境去往印缅、伊朗等地的南丝绸路上，中外商旅往来频繁与盛唐政通人和的景象。

（音乐，马铃，人声寒暄）

再把目光转向9号龛的释迦牟尼宝座，上面刻有金翅鸟、童子骑兽像，同时石窟壁上还刻有印度佛教护法神天龙八部，充分表现了古代中国与印度文化、艺术的融汇。因此，此龛全图已载入了《中国美术全集》和美国《亚洲艺术档案》，具有很高的历史、艺术、科学价值。

（音乐）

飞仙阁造像第六十龛有毗卢佛像，龛门也塑造有“供养人”像，其中，男供养人穿着圆领窄袖袍、束腰带、脚蹬统靴；女供养人穿袒胸窄袖衫、束腰长裙、脚穿尖头鞋，一看这也属于胡人的衣饰。

其实，蒲江石窟融入了印度、西南亚、西亚人的服饰风格、相貌气质等元素，同时又与中国人的审美标准、情趣相和谐。因此，使得700多尊造像历经千百年来的风雨剥蚀，沧桑变化，依旧形神未改，色彩斑驳可辨。把它们称作我国乃至世界古代的艺术瑰宝，也当之无愧。美国学者安吉娜·福可·霍华德在《蒲江飞仙阁造像》一文中就曾提到，蒲江的宝冠佛及其宝座就源自印度波罗王朝时期的风格。印度造像通过缅甸和云南到达四川，而“四川工匠用自己的理解来处理外国模式，以便适应本地的口味，四川艺术在接受外来影响方面，从未成为被动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