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肇敏

平武大熊猫保护第一人

钟肇敏,被誉为平武县大熊猫保护第一人。

俞钟执导、原岛大地主演的电影《熊猫回家路》讲述的便是钟肇敏救助大熊猫的故事。

电影《熊猫回家路》剧照

钟肇敏,四川省平武县人,1956年雅安林业学校毕业后,被分配在平武县人民政府农林科工作,后调南坝(今江油关镇)森林经营所。1960年,到北京林业学院野生动物保护专业进修。1965年4月,调回平武县林业局,5月带领王朗自然保护区勘察组进入王朗林区,对竹根岔、大窝凼、羊峒河等地的动植物资源、森林砍伐做了勘察,6月对泗耳林区进行了勘察。6月26日,钟肇敏执笔起草了《关于建立王朗自然保护区的报告》。钟肇敏的勘察与报告,为建立王朗自然保护区起了关键作用。当年,钟肇敏提出王朗自然保护区日常管理四要点:护林防火、保护野生动物、制止打猎、处理好与白马当地关系。

1968年5月,钟肇敏再次带领勘察人员对王朗自然保护区面积进行实测、勘界,并绘制保护区地图,于次年在平武购置8块钢板制成界碑竖立在保护区四面边界。1974年4月,钟肇敏徒步到王朗林区,用油漆在界碑上书写《平武县王朗自然保护区管理规定》。

1973年到1983年,岷山两次箭竹开花枯死,钟肇敏及家人抢救大熊猫32只,其中有14只是体重不足15千克的幼仔。

钟肇敏亲自救治的第一只大熊猫叫“朗朗”,系王朗自然保护区职工陪同《人民画报》摄影记者陈和毅拍摄时在西沟发现的一只大熊猫幼崽,体重10千克。发现后被送回县城安置在钟肇敏家中喂养。“朗朗”后来被指派给北京动物园,改名“燕燕”。1973年12月,作为国礼赠送法国巴黎万塞讷动物园,成为平武第一只客居海外的大熊猫。

“伟伟”是钟肇敏救治的一位“明星”。《熊猫回家路》讲的就是“伟伟”,只是结局不是“回家”,而是与母亲永别。

1973年拍科教片,“伟伟”在搜捕中眼睛受伤,钟肇敏把“伟伟”抱在怀里,用树木做成担架抬下山。随行摄影记者金勖琪为它取名“伟伟”。回到保护区后,钟肇敏及时给“伟伟”处理伤口,并敦促送往上海治疗。“伟伟”伤愈后重返平武参加拍摄的3个月里,都由钟肇敏饲养照顾。

钟肇敏付出感情最多的大熊猫是“迎新”。“迎新”1982年成为钟肇敏家中一员时刚出生两个月,体重2.4千克,还睁不开眼睛。为养活“迎新”,钟肇敏一家四口都没有闲空:女儿早上上街取牛奶,儿子为“迎新”洗尿布,老爸负责白天饲养护理,老妈负责晚上生火取暖。一个月后,“迎新”长出了两个小乳牙,身体也长壮实了,还可以跩几步,不管是谁把它抱在怀中它都会寻奶吃,发出婴孩的“嗯嗯”声。早饭后,钟肇敏上班把“迎新”带到办公室,出太阳就带它去晒太阳,给它梳理毛发;下班后,“迎新”走在前面带路。春节,钟肇敏舍不得离开“迎新”,让全家人和它一起过年。女儿给“迎新”戴上围巾,儿子拿压岁钱给它买皮球。大年三十吃团年饭,“迎新”作为家庭一员坐上了餐桌。

1982年3月15日,“迎新”在钟肇敏家中生活105天后被送回王朗自然保护区,体重增加到了18千克。不久,“迎新”被分配给北京动物园。1983年钟肇敏去北京出差,特地看望了“迎新”,叫了声“迎新”它便走了过来。1984年,“迎新”参加了美国洛杉矶奥运会巡展。

钟肇敏还救治哺育了一位大熊猫明星“娇娇”——“伟伟”的搭档。“娇娇”乳名叫“南南”,系保护区职工在南沟“捡的”,饲养一个月后情况不佳,被送回县城交由钟肇敏饲养。“南南”患有贫血、肠胃炎、寄生虫等病症,钟肇敏找专家就诊,给“南南”打针吃药,从肠道驱出39条寄生虫,一个月后身体恢复正常。1984年4月,“南南”被送往上海杂技团,改名“娇娇”,为县人民政府换回上海牌轿车1部,1985年出访新加坡、日本,1986年主演《娇娇小姐》,名声大振。

因为保护大熊猫,钟肇敏认识了中国第一代大熊猫摄影记者金勖琪。1973年,钟肇敏和他保护的大熊猫开始进入金勖琪的镜头。特别是20世纪80年代初,岷山箭竹开花枯死,金勖琪用镜头记录了钟肇敏等人合力营救大熊猫的珍贵影像。1980年,金勖琪在钟肇敏的陪同下,拍到了那张有名的“醉水大熊猫”照片——在平静的水面,这只大熊猫看见自己在水中的投影,以为是另一只大熊猫在跟它抢水喝,于是拼命地喝水,直到喝到肚子发胀动不了。金勖琪1984年拍摄到一张钟肇敏和家人给坐在竹筐里的一只野生大熊猫幼崽“龙龙”喂食的照片。在金勖琪自费出版的以大熊猫为主题的摄影集《心系大熊猫》里,钟肇敏抢救大熊猫的镜头占了很大篇幅。

钟肇敏夫妇与大熊猫幼崽龙龙(金勖琪 摄)

钟肇敏还是平武县大熊猫走向世界的桥梁人物。

1975年,美国科学家埃森伯格考察王朗自然保护区,钟肇敏陪同前往,介绍箭竹开花大熊猫所面临的危机。1981年4月24日,钟肇敏再次陪同埃森伯格考察王朗自然保护区大熊猫的生存现状。埃森伯格回国后,向美国政府和民众介绍了这一现状,在美国开启拯救大熊猫募捐活动,王朗为世界所知。

1985年6月11日至12日,钟肇敏护送大熊猫“平平”和“明明”由北京飞往沙迦——伦敦,最后飞抵爱尔兰首都都柏林。当天《人民日报》海外版刊登了平武大熊猫出访爱尔兰的报道。1997年钟肇敏退休,定居绵阳。钟肇敏不忘王朗,不忘平武大熊猫,不时翻阅着金勖琪等拍他和大熊猫的照片,感觉很欣慰,因为王朗,因为大熊猫,感慨这辈子没有白活。

2018年8月21日,北京中华世纪坛举行的“熊猫中国·四川主题展”开幕。新华社领衔编辑、大熊猫第二代摄影记者陈小波说:“如果可以选择三种动物代表中国,那其中一种必是大熊猫。如果只能选择一种动物,那肯定是大熊猫。”钟肇敏走进了陈小波录制的微纪录片《国家相册》,在第57集《熊猫回家路》中,讲述了钟肇敏救助野生大熊猫的故事。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供稿:平武县地方志办公室 平武县融媒体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