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弘—东周重臣,碧血丹心
苌弘等人测知木星12年围绕太阳公转一周,创造出岁星纪年法,发展了南派天文学。他早年凭借自然现象来解释社会,主张依靠五行相生相克,借助鬼神的魔力治理国家,遭到失败。到中年,他放弃异端方术,以其聪明才智致力于巩固东周政权,想使百姓过上安宁日子。
孔子访苌弘(图片来自网络)
公元前525年10月13日,晋侯以卜卦得悉三涂精怪使他生病为由,派员到周取得景王同意,借路祈福。苌弘对周卿刘康公说:“晋在三涂借路,不是为了祭神消灾,而是为了侵占陆浑,不可不防。”于是周师加强戒备,严阵以待。三天后晋卿荀吴灭陆浑,见周有备,未敢妄动。次年1月24日,毛得杀周大夫毛过,自称毛伯。苌弘说:“毛得一定会灭亡。当年夏伯昆吾作恶多端,跟夏桀王同时被杀。毛得在王都干了很多坏事,也免不了要垮台。”8年后,毛得果然与乱臣一道逃亡楚国。
公元前520年5月13日,周景王驾崩,半月后王子猛继位,王子朝勾结百官将他赶走。12月3日,苌私协助刘文公拥立王子丐即位,为敬王。这年5月,刘康公的儿子刘文公继承爵位,苌弘又同刘文公辅佐周王,振兴姬周。次年7月,王子朝窜入雒邑,依赖贵族尹氏立为周王。10月6日雒邑地震,南宫极因房塌被压死。苌弘借此为刘文公鼓劲,要他发奋图强,去争取胜利。公元前518年2月7日,甘桓公去见王子朝,刘文公很担心,苌弘说:“同心同德能举大义,王子朝做不到这一点,还担心什么呢?武王在《尚书·大誓》里面讲,‘纣有全国百姓,又有四方夷狄,却不能齐心协力;我的十个有治世雄才的良臣,团结一心。’这就是周强盛的根源。您务须修德养性,何必忧虑无能人!”苌弘为敬王复国竭忠尽智,取得诸侯国信任。公元前516年12月3日,晋终于拥戴敬王在成周复位,并以重兵守此陪都。次年1月4日,王子朝就卷起周室典籍依附楚国去了。劫后东周有如晚秋黄叶,风雨飘摇。苌弘夙夜兴叹,寻思重振朝威,修整纲纪。公元前510年9月,决定奠都成周,晋卿魏献子召集诸侯国大夫到狄泉共商筹建大计。会后,苌弘兴高采烈,不顾一切诽谤,全力筑城。次年2月1日竣工。苌弘为迁都兴邦,改变号令做了贡献,升任内史大夫,掌管爵禄、废置、生杀予夺权,负责编写著作简册,策命诸侯卿大夫,记录和发布王命,收藏四方文献。
苌弘辅佐敬王直至冤逝,始终顾全大局,团结诸侯于周天子麾下,减少战乱,挽回危局。公元前506年4月,刘文公联合诸侯扶弱抑强,讨伐久拘蔡侯的楚国。卫臣祝佗与苌弘密谈战前歃盟仪式,问蔡国先歃盟是真是假,苌弘说:“真的。蔡叔是你们卫康叔的兄长,让蔡占先还不应该?”祝佗却坚持要由卫国先歃盟。为着这次军事联合的实现,苌弘毅然应允,达成从召陵起兵,配合吴将伍子胥攻楚的协定。8月,刘文公死在军中,苌弘执掌国家大权。次年春,吴破楚,周敬王杀王子朝。苌弘以为重振周室的机会已到,但因奴隶不断起义,晋国的智、范、中行、魏、韩、赵六大贵族集团,也趁机封侯,独霸一方,时井田制开始瓦解,封建制渐露幼芽,奴隶社会奄奄一息,苌弘的愿望难以实现。
公元前497年8月,范吉射跟中行寅合攻赵简子,拉开魏、韩、赵三家分晋的序幕。苌弘鉴于范氏与刘家世代姻亲,关系密切,中行和范氏又是通家之好,为了宗周的前途,就以周朝名义帮助他们,把王室田税也让出一些。公元前493年9月,又让郑兵护送齐粟给范氏。赵筒子在途中偷袭,击溃郑兵,劫走军粮后,誓师于戚,大败范、中行。赵简子唆使晋大夫叔向会苌弘,造成关系诡秘的假象,然后率师逼周。兵临城下之际,周敬王得到叔向伪造的书简,简上捏造:苌弘对叔向说,“您起晋师来攻周,我废刘氏另立单氏。”敬王读后,万分震怒。
公元前492年7月9日,苌弘在成周被剖腹掏肠,壮烈殉国。临刑前,苌大夫沉痛呐喊:“杀身之祸,我并不悲哀,可恨宗周不统一!难道主张迁都是为了表功?可怜我们周王清静的宗庙就要毁灭!”
大夫的忠骨安葬在河南洛阳东北山上,遗著《苌弘》15篇已无存。后人筑祠祀苌弘,对他血化为玉的神化故事盛传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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