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路上的老黄牛

江梓豪

牛,农耕时代是农人的一种情结。牛低头耕耘,走得不快,但总给人踏实的感觉,一个词,可靠。一头牛或许背负着一个家前行的责任。童年时我就喜欢在老家山上看牛,爷爷的牛老了,还能够劳动,它步履慢下来,望向我,那一刻,我读到他绵长的生命能量。

长大以后,我在一个叫金牛的地方工作。金牛区关工委的“五老”志愿者,因为常穿着黄色的志愿者制服,又得到了“老黄牛”的称谓。他在76岁高龄为了一个到10月份还没上学的孩子奔走,三伏天汗水湿透了衣衫;他为了在新学期前把教辅书送到海拔4000多米的山那边,辛苦协调辗转难眠;1976年,他开始制作剪报,为了让后来人知道这片土地上曾经的红色故事,不觉中度过了46个寒暑春秋……在退休以后、可以休息的年纪,他们选择坚守;为了把红色故事讲出力量与深度,他们一直在跋涉,而每每有孩子遇到了困难、陷入了困境,总能看到他们大爱的手。

把故事讲给孩子们,把温暖留给后来人,他们讲故事的同时,也成了故事中的人。他们讲述的语言无比朴实,却因为他们的言行正是勤勉、奋斗的写照,所以对孩子们而言,是鲜活的身边人,是行走的人生坐标。晚霞有爱,在白发和皱纹已清楚地写明了他们的年纪后,他们怀着为孩子们圆梦的梦,继续书写共产党员的初衷。

他们是金牛关工人,在蓉城他们书写牛的故事。牛与聪明无关,只有执著与坚持。一路上,他们在筹集善款时遇到冷眼与不解,他们在帮扶长路上也有曲折与坎坷,但没有什么能阻拦笃定前行的脚步。他们知道奋斗能改变孩子们的命运,让明天更美好。

他们话不多,只行路。深夜的灯常与他们为伴,花朵的笑脸是他们幸福的纪念。六十、七十、八十,岁月的年轮一圈圈,谁能想,有这样一群人,他们每天都在想如何把工作做得更好,让孩子们成长得更好。他们每年编写一本《英雄烈士谱》,把红色火炬传递。只要党和国家需要,他们愿意永怀赤子之心,像他们关爱的少先队员那样,再次高呼,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生。

传统文化质朴的象征回答着当代的命题,牛在不断地耕耘、不断行进中,以真切的方式呼应着“五老”精神。“五老”志愿者在不同的语境下有同样的表达,有这样一群人,他们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年代更近一些,他们植根在千年的文化里,更懂得“走下去”这三个字意味着一个人持续的奋斗,更意味着代代人接续的努力。

当孩子们参观农耕用具,看到牛的雕像,他们说,为什么农民伯伯这么喜欢牛?

我忽然想给他们说说“牛人”的故事,外表朴实、心如磐石、奋斗不息、大爱无疆,这样一些牛人。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江梓豪(成都市金牛区关工委)

配图:方志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