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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丛及古蜀农耕文明

来源:四川文明网 发布时间:2018-03-23 14:25:00 浏览次数: 【字体:

一、关于蜀与蚕丛

对于古蜀来说,蚕桑更是农耕文明的一个重要源头。何以见得呢?我们从世传最早发明养蚕者嫘祖生长于蜀地,从“蜀”字与源于蚕的关系,从蜀王之始名为蚕丛,从汉蚕陵县在叠溪等等,都可以佐证。

关于嫘祖所生的西陵氏在四川,学术界已多有论证。而蜀山氏所在应于岷江上游一带、松潘之叠溪为蚕陵县等观点,也已得到学术界大多数人的认同。本文不再赘述,在此只对蜀与蚕的关系及蚕丛名号的由来略作考辨。

我国文字发展,先象形,次会意,再谐声。“蜀”字甲骨文为四下加一弯钩。“四”像虫之巨目,弯钩像蠕虫之身。显然为象形字。所象形者酷似野蚕。野蚕头上有大眼,故其造字特突出其巨目。《说文》:“蜀,葵中蚕也。从虫。上‘目’象蜀头形,中象其身蜎蜎。《诗》曰:‘蜗蜎者蜀’。”可见“蜀”本是野蚕的象形字。后来在弯钩内又加虫为蜀者,是象形兼会意。再后又对蜀字加虫字旁成为“蠋”字,用以泛指像蚕的树叶上之虫。《文选·蜀都赋》注云:“蜀王之先名蚕丛、柏灌、蒲泽、开明。是时,人萌(民)椎髻、左衽,不晓文字,未有礼乐。”因知“蜀”字之造成,原不在蜀,而是中原人所造,时间约在黄帝之世。野蚕,四川有桑柞等林之处皆有,“其蛾与蚕蛾无异,产卵于桑之枝干,不甚密集。春暖自孵出,就叶芽。恒自分散,鲜共叶者。蜕变四化而后成茧。体较家蚕短小,形质全同。散向桑下枯草、篱栅、墙垣间结茧。茧淡灰黄色,较家蚕茧小而坚硬,可煮以抽丝。丝与家蚕丝无异”。西陵氏女子嫘祖最先创造养蚕法,传其术于中原。因而后中原人称四川为蜀。

根据上述,则不难知蜀之先王为何名为蚕丛。从字义讲,丛,聚集也。宋黄体复《茅亭客话》:“蜀有蚕市……古蚕丛氏为蜀主,民无定居,随蚕丛所在致市居。此其遗风也。”是说蚕丛氏时尚无都邑,随桑林所在,聚其人,教以养蚕缫丝,故曰蚕丛。然宋距蚕丛时已远,又非秦汉人传说,难以信赖。任乃强先生作《蚕丛考》,野蚕“性不群聚”之性,而提出“蚕丛之义,谓聚蚕于一箔饲养之,共簇作茧,非如原蚕之独生,分散作茧。是原始人类一大发明创造,故成为氏族专称也。今蜀人犹称作茧之草树为‘簇’(cu)的语音作‘丛’(cong)之人声。疑即蚕丛语变也”之说,应更合理。

二、关于后稷与广都农耕文明

古蜀在蚕丛之世虽已有较发达的养蚕业,但所在的岷江上游一带田畴狭小,很难发展农业耕种。故后世柏灌、鱼凫、开明诸代逐渐向川西平原发展。相继形成了郫邑、新都、广都、成都等聚邑,到开明九世时终形成以成都为中心的古蜀农耕文明。然而,这只是依据《史记》、《华阳国志》和目前已考古发现的资料所作的论断。如果从蜀族多支而兴的观点来看,我们似乎还应该重视另外一些史料的记载,例如《山海经》等司马迁认为“余不敢言之也”的“方士”“巫师”之资料。因为上古之时,这些方士巫师是当时的“高级知识分子”,见识广,信息多,他们的记述其中不少可补正史之不足。如《山海经》虽有一些荒诞怪异之记载,却在史地方面记录下夏殷周秦汉时代的许多难得资料。其中有一条关于“都广”地方的资料颇有研究价值。《山海经·海内经》:“西南黑水青水之间,有都广之野,后稷葬焉。……爰有膏菽、膏稻、膏黍、膏稷,百谷自生,冬夏播琴。”关于都广,即广都,亦即今双流县境,学已有考证。兹专就后瞿略论。

古史上的后稷有二:一名柱,即神农氏;一名弃,是周王朝的先祖。按史记所载,他是黄帝曾孙帝喾高辛氏之子,幼时被抛弃山林中。其人自幼好种植“及为成人,遂好农耕,相地之宜,宜谷者稼墙焉,民皆法之”。舜赞其能,“封弃于邰,号曰后稷……后稷之兴在陶唐、虞、夏之际”。比《史记》更早的《诗经》中有两篇记述身世和歌颂其创造农耕的。一篇为《周颂》,一篇为《大雅》。广都(双流)地处成都平原,土壤肥沃松软,极适合新石器时期农耕之要求。

故我们是否可以据此推论:早在蚕丛、鱼凫之前的后稷时,这里就已开始农耕生产。而此地的农耕发展有可能与后稷或其氏族有一定渊源。故《山海经》才会记后稷葬于其野,也才能列举当时广都地方已在播种生产菽、稻、黍、菽等多种作物。

(作者系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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