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传奇之银针洗冤

李 靖

怒目金刚铁通判,

地狱恶鬼心胆寒。

巧施银针洗冤录,

浩然正气在人间。

芦山,一颗激荡着2300多年风云岁月的川西明珠,一方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王道乐土,孕育了悠久厚重的历史文明,催生了灿若繁星的仁人志士,可谓钟灵毓秀,人杰地灵。520多年前,这里诞生了一位两袖清风、心忧民众、誓死报国、名垂青史的朝廷布政大员——张斐。

芦山县汉姜古城(图源:芦山县人民政府)

张斐在任江西布政使司期间,为官清正廉洁,刚正不阿,不俯仰时俗,不畏权势,对待吏民无不以至诚、关爱为本,对待父母乡人无不以慈孝、感恩为先。虽得到升近、重用,但他始终清醒地看待官场,从不与官场的歪风邪气同流合污。他多次提出一些富有创建的吏治之策,并亲身实践,为监察百官、整肃政风起到了重要的带动作用。张斐事迹在当地百姓之间口口相传,张布政大名在江西全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张斐也因此得罪了很多当朝权贵,他们视张斐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张斐画像(邹浩 作,图源:芦山地方志)

一日,张斐在回家途中,路边窜出一人拦轿举状喊冤。张斐连忙唤人落轿,将诉状拿来仔细查看。原来,冒死拦轿人姓韦名清,他是替其胞姐杜氏韦红喊冤。半年多前,杜氏丈夫忽然在家中暴毙,婆家人将杜氏扭送县衙,状告杜氏勾结奸夫毒杀亲夫。后经仵作验尸,发现该尸体确有中毒迹象,并在杜氏家中搜出少许砒霜。在证物面前韦红大喊冤枉,但架不住公堂之上严刑拷打,最终屈打成招签字画押。韦红现已钉上枷锁投入死牢,待刑部批复秋后问斩。

韦清从小与姐姐相依为命,深知其姐本性极其仁厚、善良,决不会做出这违背人伦、丧尽天良之事来。韦清几次上县衙击鼓喊冤,可每次都被衙役乱棍轰打出来。后来,在一位高人指点下,拜服于张布政清廉刚正的威名,所以韦清才冒死拦轿喊冤。

张斐对此事极为重视,亲临县衙查阅本案卷宗,对本案的枝梢叶脉仔细梳理,发现诸多疑点,然后又对本案存在的疑点逐一甄别。最后,上奏刑部将本案发回重审。

“张布政要开棺验尸了!”十里八乡看热闹的百姓像过节一样蜂拥而至。那时,开棺验尸是对逝者的大不敬,逝者亲人更是横加阻拦,甚至武力相向。可张斐还是义无反顾地坚持,因为他知道,心里有些谜团只有在棺椁打开时才能解开。

正值盛夏时节,墓穴中的棺椁打开后,尸体已高度腐败,一股腐尸的恶臭扑面而来,随行官员、衙役都被熏得七荤八素,呕吐不已。张斐用布掩面,亲自下入墓穴之中缓慢剥离尸身覆盖的衣物,仔细查看尸体情况,发现尸体耳后有一条细微的瘀青,这说明尸体在事前有被勒喉痕迹。张斐用银针插入尸体咽喉部位,发现银针变黑,确实是中毒迹象。张斐又用银针插入尸体胃部与肠道,发现银针并无变化。这更证实了张斐的推断,尸体是死后被人灌毒药,所以毒药只能到其咽喉部位,而不能抵达胃肠部位。所以,杜氏韦红并非真凶,凶手另有其人。在铁的事实面前,县衙终将杜氏韦红当庭释放。

现场老百姓目睹了整个过程,对张布政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百姓们齐声高呼“张青天”。后经张斐对案件寻影觅踪,抽丝剥茧,顺藤摸瓜,不畏强权,力排层层阻挠,最终查获真凶。原来是几个纨绔子弟,垂涎杜家家产,见财起意,乘其不备,用牛筋勒死杜氏丈夫,伪造现场,并买通官吏,构陷杜氏,重刑之下,杜氏被屈打成招,歹人又妄图浑水摸鱼,将杜家财产全部据为己有。张斐力排众议,顶住当朝权贵软硬兼施的淫威,大义凛然怒斥前来贿赂的官员与说客。最终,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几个纨绔子弟在刑场鬼头大刀下血溅黄沙,认罪伏法。贪赃枉法官吏也纷纷落马,交由吏部撤职查办,得到应有惩罚。张斐不畏强权,秉公断案,执法如山,使该案沉冤得以昭雪,逝者聊以慰藉。

至此,张斐廉洁刚正、不屈权贵的高风亮节,深受百姓爱戴,在百姓中的威望与日俱增,更甚者有许多百姓还偷偷为他立庙塑其金身,终日供奉,香火绵延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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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李 靖(雅安市作家协会会员)

供稿:芦山县地方志编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