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北民俗·寿诞之俗

祝寿,是一种尊老敬老的道德和传统习俗。寿,指人的生命年限,故有“寿命”“寿元”之称。旧时中国人有福、禄、寿、喜、财“五福”人生理想,“寿”升为五福之首。

祈望健康长寿是人类的美好愿望,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给老人办寿诞,是尊老敬老最隆重的方式。川北的广元市、南充市、巴中市及甘肃省陇南市等地,把寿诞俗称为“过生日”“做生日”“做寿”“寿诞”“诞辰”“寿辰”“生辰”等,陕西省汉中市多称为“办活周年”。

旧时为老人祝寿有一套很讲究的礼仪,一般分为“寿星”“寿堂”“拜寿”“寿宴”四个环节。寿星,即为“寿者”,在过寿这一天,寿星穿戴一新,端坐在寿堂中间接受拜寿者的祝福。寿堂,是寿星接受众人拜寿的地方,寿堂里点寿烛,张灯结彩,堂中央挂“寿”字、寿轴、寿星(掌管寿命的神)和寿联“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横批是“福寿双全”。旧时均以农历计算出生日期,20世纪六七十年代在农村出生的人,至今也多是按农历计算的出生日期,现在城镇多以阳历出生日期为准。乡村习俗依旧按虚岁计算年龄,城镇按周岁计算。

一般60岁以上的生日才称“做寿”。《庄子·盗跖》:“人,上寿百岁,中寿八十,下寿六十”,古人称为六十甲子,因为人们认为,活满了一个甲子,就相当于过完了天地宇宙、人生的一个完整周期。60岁称为“花甲之寿”,70岁为“古稀之寿”,80岁为“大寿”,90岁为“耄耋之寿”,百岁为“期颐之寿”。广元寿诞习俗中,有一条“做九不做十”的规矩,也有“男做九、女做十”的规矩。

古今的“寿席”,“寿者”均要吃面条,称之为吃“长寿面”“寿面”,以面条儿的长,取“长寿”之意。除了吃“长寿面”,民间还有为“寿者”送寿桃的习俗。祝寿的酒叫“寿酒”,民间艺术“老寿星”的寿杖上,总是挂着一个寿酒葫芦,两颗大寿桃,也是表示一种良好的祝愿,祝愿普天之下的老人长寿康宁。

进入21世纪,庆祝寿诞的形式越来越多,逢十岁必庆,逢生肖本年必贺。这些活动虽很有人气和亲和力,但也有一家欢喜一家愁的现象,过生日者“人逢喜事精神爽”,但亲朋好友和邻居为人情往来、帮忙操劳而“疲惫不堪”。近年来,广元引导村民倡导移风易俗,发挥“红白理事会”示范引领作用,生日“人情风”得到有效遏制。笔者认为,相比较物质上的礼物而言,老人们更希望子女多抽出点时间陪陪自己,使自己在精神上得到慰藉。正如很多公益广告呼吁的“多多关爱空巢老人”“让爱回家”。

做寿和过生日,相同的都是“过生日”,60岁以上称为“做寿”,60岁以下只能称为“过生日”。

“生日酒”或“抓周”,是幼儿1周岁时的人生第一个生日庆贺仪式,也是诞生后的一个重大仪礼。广元部分地方仍有舅家在入学前送书包、文具用品及向同学分赠糖果等习俗。旧时,成年年龄有一定规定,即男子为20岁(现18周岁),时称弱冠;女子为十五六岁,为男子行冠礼、为女子行笄礼之成年仪礼,分别称为“加冠”“及笄”。2000年始,流行由学校为18周岁的学生举行集体成年仪礼。人的一生,还注重另外两个特殊生日。本命年也称属相年,指生肖属相出生的年份,在传统习俗中,本命年常被认为是易惹灾祸、不吉利的年份,俗话说“本命年犯太岁,无喜必有祸”,故又称是年为“关煞年”,每逢本命年生日期间,无论大人小孩都穿红色内衣裤,或系红腰带、扎红手圈、带红挂坠等,认为如此才能趋吉避凶、消灾免祸。

不同年龄阶段的人的生日庆贺活动不同,其庆贺仪式名称也各不相同。男子尤其不能忘记妻子、女朋友的生日,因为大多数女子看重自己的生日,并且把自己的生日看成男子“表忠心”的机会。一顿烛光晚餐、一个蛋糕、一份礼物、一束花、一张贺卡,只要有一个“证据”证明你记往了妻子、女朋友的“生日”,以后你会得到加倍的报偿。年轻人过生日,聚在一起办晚会,插满生日蜡烛的大蛋糕、一件件精美的礼物、一串串欢声笑语,会留下美好的回忆。

祝寿,是给长辈的祝福,更是尊老敬老的具体体现。1996年8月29日,八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十一次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老年人权益保障法》,给全国敬老之礼提供了法律保障。1989年,国家规定每年农历九月初九为全国敬老日,或叫“老人节”。广元市公交公司为60岁、70岁以上老人均办理了优待卡、免费卡等,让老人出行无忧;广元市文化旅游系统凭老人身份证可免购门票进公园、风景名胜区(点)、博物馆、图书馆等场所。广元市和各县区均建立老年大学和老年活动中心,甚至还建立了社区大学,让老人们老有所学,老有所乐,提高道德修养、审美观念、艺术风韵,实现健康长寿。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总之,不论是新生儿的生日,还是老人的寿诞,都向我们传达出中国社会传统的“尊老爱幼”思想。

生日既可是一篇文章,也可是一桌家宴、一次旅行,也可以通过网络祝贺。不管是寿诞体现出对尊老敬老的祝福行为,还是生日体现出对过生日者的祝愿行为,都让我们的生活时刻充满感动。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供稿:广元市地方志编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