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开花的地方

——至美稻城的寻梦之旅

杨明强

崇尚高原,跻身格桑花开星空下,畅享梦想花开的地方,一直是我的一大夙愿。2024年7月,四川省直(红星)作家协会应邀派作家前往甘孜州稻城县,参加“亚丁·皮洛·天文”文旅宣传周采风活动,我有幸忝列领队前往,兴奋之情,不言而喻。

7月21日,我们省直(红星)作家采风团冯兴东、黄如一、蓝帆、饶友君、阿依卓一行6人顺利飞抵“圣洁甘孜 本真稻城”的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民用机场——海拔4411米的稻城亚丁机场而无高原反应,堪称奇迹;热情好客的县委宣传部领导和志愿者们赓即送我们上了去稻城县城的中巴车,随即开启了为期5天的采风调研和考察活动。

世界最高海拔的民用机场稻城亚丁机场(图源:四川日报)

“稻”藏仙境 “城”载万年

走进稻城,去体验一场穿越星空、穿梭时空的发现之旅,去寻觅梦中的香格里拉。来这里:雪山星河旧石器,一日看尽十万年。此时,我奔放的性格,激动的心情,一下子融入了圣洁的雪域高原和人间净土,我求真向善的心灵来到了最佳的净化地而欣喜不已。来这里:皈依最美的精神家园,让我们的人生,由物质生活,上升到精神生活;再由精神生活,上升到灵魂生活。我坚信:5天的稻城之行,定当触及我们的灵魂,净化我们的心灵。

雪山 寺庙 森林

稻城县位于川滇两省三州五县交界之地,4032米的垂直落差,造就了这一方神圣的高原生态之人间天堂。唯美稻城,她的绝世之美,注定成为詹姆斯·希尔顿笔下的世外桃源,约瑟夫·洛克眼里蓝色星球上的最美雪山。这,也因此成为全球旅行者和作家、摄影家疯狂追寻的至美圣地。

来到稻城,我不禁联系到,2016年邓超主演的电影《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就是在这里取景摄制的。影片中的主人,和最心爱的人一同观看一场秋天的童话,一同欣赏“天地不言”的美,“四季不息”的美,“星河不灭”的美,“未来可期”的美。可想而知,这是何等的浪漫!何等的甜蜜!何等的幸福!

高原青稞生机盎然

游雪山森林 享生态之美

清晨的香格里拉镇,山岚烟云环绕四周半山,天边飞泻至深谷的雪山圣水,飞溅后又快速流淌,唤醒了熟睡的村庄和人家。

7月23日上午8:30,我们乘车沿盘山公路向稻城亚丁景区进发。透过车窗,湛蓝的天空,游动的云朵,墨绿的森林,流动的车辆和行人,在我的眼帘交替闪现,好一派圣洁雪山秘境亚丁的壮美风光。

7月下旬,亚丁村边的油菜花海依然浪漫迷人

快到半山观景平台,遥望到仙乃日神山头顶的白云点缀于晴空之间。我们迫不及待地要求司机停车,随即飞身下车拍片去。真是天道酬勤,上苍惠顾,短短几十秒内,丽日晴天更加明朗了,摄影的光线更好了。此时,仙乃日雪峰在灿烂的阳光中真容尽显,完美出镜。我立马端起尼康单反一阵连拍……

稻城亚丁仙乃日神山(图源:甘孜旅游微信公众号)

同车的20多位嘉宾,也悉数聚集观景台,统一重复着共同的动作:表情、拍照,留下与神山同框的珍贵瞬间;再拍几张仙乃日景区的旖旎风光照。

等到天朗气清、晨光普照之际,相距更远一些的夏诺多吉神山雪峰也渐露真容,终于和仙乃日神山遥相呼应,幸福同框。我欣喜地选择角度,把她俩最美的风采定格在了瞬间永恒。

一路前行,移步换景。随后,我们停车来到洛绒牛场游览观光。举目遥望,四周的雪山之下,好大好大的,广袤无垠的高山草甸,清澈见底的雪山圣水正缓缓流淌。沿着栈道,融入花海,怎一个“爽”字了得!只见花海前方,牛羊成群嬉戏、吃草,三五成群的、一堆一堆的、色彩艳丽的少男少女等游客竞相拍照留影,好一幅人与大自然和谐共生的完美的天然画图。

走下栈道,我们融入花海湖畔,但见溪流边野花朵朵,芊芊莽莽;俯身凝视,花朵幽香四溢,生机盎然,在晨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的露珠点缀其中,格外惹人怜爱。沿着花丛小径,再向海拔高一些的山坡攀登,你会欣然发现,更茂密的花海,更艳丽的花朵,在向你莞尔微笑,在向你挥手致意。它们鲜活的美、惊艳的美,会让你倍增精气神,平添获得感。

身临其境,我马上俯下身来,趴在地上,以密集相拥的花朵为前景,以草甸、溪流为中景,以皑皑雪山为远景,调小光圈,放慢速度,拍下好几张雪山、溪流与野花等风光片。

雪山下的花海

从辽阔的洛绒牛场眺望,夏日的亚丁,满眼都是绿色的世界和鲜花的海洋。爬行至半山腰,再选好角度,我拍下了两张最满意的照片:一是掩映在雪山森林中的红色寺庙,二是古松为前景的远处山峰。在这里,雪山森林的美,得到淋漓尽致的本真再现。

群山巍峨

这里,夏诺多吉、央迈勇和仙乃日三座神山为南北走向,呈品字形排列;珍珠海,五色海,牛奶海,俄初山,红草地,色拉花海,还有海子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海子乐园、石头王国,其地势与景点,通过南北呼应,多点支撑,把整个稻城亚丁及香格里拉装扮得多姿多彩,风姿绰约,让人心驰神往,欣喜若狂。

稻城亚丁牛奶(图源:甘孜州旅游信息网)

立足自然之美,稻城还有“青杨林的故乡”之美誉。在自麦经堂前,一棵特大的青杨树由12株树干同株同体而抱团生长着,已有400多年历史,至今仍枝繁叶茂,生机盎然,堪称“青杨树之母”。这里,有着川西最美青杨林10万亩,相当于一个中型农场。青杨林分散于稻城县周围及各个村落,是全世界海拔最高的人造青杨林,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收录其文库,还被誉为“生命禁区的奇迹”。她既绿化和守护了稻城县,也给县城带来了一道独特优美的自然风光。

仰浩瀚星空 探宇宙奇观

在稻城亚丁,新建成的高海拔宇宙观测站“索拉”(意即“美好”),开启了“超高能伽马天文学”时代。海子山平均海拔4410米,四周分布着1145个海子(即高山湖泊),其规模密度世界第一。这里就是我国重大科研项目“拉索”的观测站,建有5216台电磁粒子探测器,组成四个阵列雪域高原的甘孜稻城,由此成为中国最佳天文观测地。

公元1054年,宋朝的天空曾出现过一颗明亮的“客星”,持续了23天,这个过程被司天监记录了下来。

公元2021年,稻城海子山的科学家们追溯这颗“客星”,发现经千年演化形成了著名天体——蟹状星云新的秘密。

2017年主体工程动工,2019年初步投入运行,2021年7月全阵列建成并投入运行。全阵列占地面积达1.3平方公里。她不仅是全世界四大宇宙线研究中心之一,还拥有三个世界之最:雪域高原的稻城海子山,是迄今为止发现的世界规模最大、海拔最高、最典型的古冰帽遗迹。她既是藏族人民心中的神山之一,又是科学家徒步探险旅游的理想高山。在至高点的格聂山,海拔为6204米,还是世界罕见的高原地质公园。

在亚丁,以海子山、无名山、波瓦山为中心,建成了三大天文科研集群。用当代最先进的高科技落户稻城亚丁,科学精准地检测天文、观测天象,在世界天文发展史上具有重要的里程碑意义。

现在,我们不妨把关注的目光聚焦到文化旅游活动周开幕式和子午二期——圆环阵太阳风射电成像望远镜之中。

子午二期雄姿

高海拔宇宙线观测站是“十二五”期间启动的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项目,核心科研目标是探索高能宇宙起源并开展相关的高能辐射、天体演化、暗物质发布等基础研究。总投资12亿,由中国科学院和四川省人民政府共建。

7月22日上午,稻城县噶通镇傍河乡的自龙大草原,一马平川,绿草如茵,稻城县“亚丁·皮洛·天文”文化旅游活动周开幕式,就设在这子午二期落户的辽阔的大草原上。这一天,阳光明媚,彩旗飘扬,凯歌高奏,开幕式场面隆重又热烈喜庆。此次活动由甘孜州委宣传部、甘孜州文化广播电视和旅游局指导,中共稻城县委、稻城县人民政府主办。省政协原副主席罗布江村出席开幕式并讲话,来自全省科技、考古、国企、文艺团体、新闻媒体的领导、专家及嘉宾代表170多人,同稻城县5000多名干部群众代表欢聚一堂,共襄文旅盛宴。

22日上午11时,中共稻城县委书记格绒追美激情宣布活动开幕。开幕仪式刚一结束,一场歌舞盛宴又闪亮登场。精彩的文艺演出,充分展现了稻城丰富的自然资源和深厚的人文底蕴。

当时,坐在旅游节开幕式主会场时,我们就已经能够远眺到子午二期的圆环阵列的壮丽风采。子午工程,是国家布局用于研究空间天气的观测网络。2012年,子午工程一期15个站点建设完成;2019年8月启动新增16个站点的建设工作。其中,位于四川稻城的圆环阵太阳射电成像望远镜项目,就是二期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是一个由313台直径6米、形似锅盖的天线,构成的综合孔径射电望远镜。天线均匀分布在直径1千米的圆环上,由圆环中心高达100米的定标塔为整个观测链路提供定标基准,状如一颗巨大的“千眼天珠”。313部直径6米的抛物面天线,组成一个巨大的圆形阵列,占地足足有1平方公里,每一部都闪烁着充满科技感的银色光泽。

开幕式一结束,我们就赓即奔往子午二期实地考察。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芳草萋萋,宛如绿色的海洋;靠近子午二期,绿色的草海里长出了无数星星点点的金黄色的小野花,组成了天然的巨大花园,静卧于这个巨大的环形阵列前——313座巨大的天线整齐矗立天际,一片片闪烁的银光几乎晃得我们只有半睁着眼观察感受。313座天线围成的大圆圈,在圆心最高的中心塔的指挥下,一刻不停地指向高悬在空中的太阳;随着太阳的转动轨迹,都一同整齐地调整着自身角度。这样的气场,这样的氛围,不是身临其境,是难于感受到震撼人心的程度的。随即,我从几个不同角度拍下了辽阔的自龙大草原上子午二期由313台锅盖天线组成庞大阵容的飒爽英姿。

自龙大草原上的子午二期全景图

所谓“子午工程”,是20世纪90年代中国科学院提出利用我国子午线跨度广的优势,以北纬30°线上的上海、武汉、成都、拉萨等几个大城市为中心,建设了15个太阳观测站。这15个观测站实时监控着太阳的各类活动,包括太阳耀斑、黑子运动、电磁风暴等。20多年来,为我国的太阳领域科研积累了丰富的数据。

2019年,子午工程二期开建,共计16个新的台站。这一次,选址大多不在大城市,而在一些观测条件更好、但建设难度更高的荒野。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正是海拔3820米的雪域高原稻城站。

观皮洛遗址 寻远古足迹

秘境稻城,除了绝美超群的雪山森林的高原风光和世界级的高海拔宇宙线天文观测站外,近几年,又拥有了一个石破天惊、震惊世界的新发现——距今已有20万年历史的稻城皮洛遗址。她因此成为“2021年国内十大考古发现”“2021年国际十大考古新闻”和“新时代百项考古新发现”。

稻城皮洛遗址全景(新华社发)

在皮洛遗址考古工作站和正在建设中的“天人合一馆”,我们观察到,遗址出土了大量远古时期的手斧等石器;在工作站大棚内,20多名本土藏族民工在科学家的现场坐镇指导下,正按照接受严格培训的规程,使用专业金属工具,对圈定的地域,一小块一小块地小心翼翼地轻轻挖掘土方,聚精会神地从泥土里寻觅旧石器时代的石制工具,以确保新出土文物的完好无损。

皮洛遗址发现的部分石器(合成图片,新华社发,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 供图)

皮洛遗址的发现,将人类走上青藏高原生活的时间前推到了20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推翻了西方考古界最傲慢的理论——“莫维斯线”。这个理论是20世纪40年代西方学者提出的。他们认为在旧石器时代,该线以西的欧洲、中东和北非地区是早期人类文化的先进地区,是以阿舍利手斧为代表、掌握先进工具制造技术的先进文化圈;而位于该线以东的东欧、南亚和中国等地区,是以制造简单的砍砸器为特征的“文化滞后的边缘地区”。皮洛遗址的出土,彻底推翻了西方理论家的傲慢与偏见,可谓铁证如山,影响深远,意义重大!

考古人员在皮洛遗址发掘现场(新华社发)

目前,皮洛遗址“考古、科普、体验” 三位一体的沉浸式文旅融合项目正在全力建设中。随着皮洛遗址考古工作站的完善和“天人合一馆”的落成,来自远古的珍贵遗迹将在文旅融合的新时代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

除了探寻宇宙奇观,就古迹与文物而言,“稻城白塔”也是地标式建筑文物,尊称为尊胜塔林,乃甘孜州最大的白塔。塔高37米,塔的四周还有108个小塔环绕,最下方是一圈环绕的转经筒。佛塔起源于印度,原本用来供奉释迦牟尼舍利的,佛塔上方一层一层的圆圈叫伞盖,伞盖越多,越象征尊敬,有消除灾难、积累功德的美好寓意。

稻城县白塔(洪林 供图,图源:四川方志图库)

当然,稻城还拥有“石砌藏房之乡”之美誉;拥有600多年历史的“两派共经堂,众佛共一宅”的自麦经堂;还有阿西战役旧址,雄登寺红军长征遗迹陈列馆。此外,阿西土陶、唐卡绘制、酿酒、刺绣、藏靴、亚丁说唱、德沙旋木等稻城非遗,也备受海内外游客青睐。在亚丁村的核心——亚丁坝子,香巴拉文化博物馆、洛克小屋、亚丁画廊、音乐餐吧、非遗工坊、青稞酒坊等无不向你倾诉着稻城的悠久历史、灿烂文化和绝美的自然奇观。

稻城县俄洛村藏族民居(蓬州闲士 摄,图源:四川方志图库)

通过此次“亚丁·皮洛·天文”文化旅游活动周的采风调研,省直(红星)作家采风团进一步深刻认识到:文化旅游活动周的正式启动,标志着稻城县依托得天独厚的“雪山生态、天文科研、史前文化”三大优势资源,扎实推进世界级旅游目的地建设已驶入历史快车道,也标志着该县发展文化旅游新质生产力已取得重大进展。

近年来,中共四川省委、四川省人民政府将稻城县确定为打造文化旅游新地标的重要区位。围绕“天·地·人”文旅新地标建设,截至目前,稻城已基本形成时间跨越“远古—现今—未来”、空间贯穿“天空—地上—地下”、地域纵横“北部—中部—南部”的全时空、全维度、全区域文旅创新发展新格局。

对此,无论是在“亚丁·皮洛·天文”文化旅游活动周开幕式上县委书记格绒追美的满怀激情与信心的讲话,还是文化旅游宣传推介会和打造文化旅游新地标座谈会上地方党政领导的方略与规划,专家的观点与评价,以及作家采风团一行的现场见闻观感,都充分表明:新时期的稻城县围绕“天·地·人”文化旅游新地标建设,以助推全县经济社会各领域的全面创新发展,必将再攀新高,再创佳绩!

2024年7月24日,省直作家采风团与中共稻城县委书记(右四)格绒追美合影(左三为本文作者杨明强)

2024年9月20日修改于青城山晓风轩

作者简介

杨明强,网名晓风皓月,1963年生,四川营山人。作家,摄影家,知名媒体人,四川省直(红星)作家协会副主席,《招生考试报》原主编。中国散文学会、中国摄影家协会、中国摄影著作权协会、四川省作家协会、四川省摄影家协会会员,四川省文学艺术发展促进会副会长,四川省校园文学协会副会长,四川省文艺传播促进会副秘书长,四川省散文学会常务理事。1980年营山中学高中毕业考入南充师范学院中文系,1984年大学毕业回归故乡营山工作9年。历任营山中学、双流中学高中语文教师,成都市教委《成都教育报》要闻版责编,团省委《四川青年报》时政新闻部副主任、“时代教育”周刊主任、主编,出任省招考委《招生考试报》主编18年;发表文字作品近200万字,采编作品获省级以上奖150件;出版散文随笔集《游云笔记》,主编文艺作品集5部;散文作品入选多部文学作品集和高考、中考阅读训练题库。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杨明强〔网名晓风皓月,作家,摄影家,知名媒体人。四川省直(红星)作家协会副主席,《招生考试报》原主编〕

配图:方志四川(凡未注明来源的均为作者杨明强拍摄并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