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充广柑诗画里的岁月记忆

郑学超

“果山仙果秀天香,处处圆金树树黄。书后欲题三百颗,满林犹待洞庭霜。”这句诗形象地描绘了南充果山的水果之美,展示了南充丰富的物产和美丽的自然景观。

——题记

果州,唐武德四年(621)置。因城西有历来盛产黄果(广柑)的果山,它是一座兀然孤秀的山峰,果山之名源于其上多黄果(广柑)。每当秋日,阳光照耀下,黄果金光闪闪,真有“满树黄柑满树金”之美感,故得“果山秋色”之景。于是定置“果州”,是为“果城”称谓之始。泱泱嘉陵江,一条源远流长、风华绝代的母亲河,承载着丰富的自然美景与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

南充“有果氏部落”散居在三百里的西汉水(今嘉陵江)中游两岸,这里自然环境优美,水草丰美,生灵欢腾。他们依山傍水,筑房而居,形成了独特的居住环境。有果氏部落首领“巴尔猛”每年都要去安邑都城,进贡柑桔与绸缎,以表忠心。曾被封为“有果氏之国”,蒙受殊荣,成为西南雄邦。“有果氏之国”的名称,直接体现了南充在原始社会时期就已形成的水果种植文化。

南充市高坪区阙家镇广柑花

邵伯温(1055—1134),字子文,洛阳人,北宋著名理学家邵雍之子。他因学识渊博、名节高尚,在北宋末至南宋初的政坛和学术界都有一定影响。

宣和末年(1125年左右),邵伯温出任果州知州,从而开始了他在南充的仕宦生涯。“从昔遨游盛两川,充城人物自骈阗。万家灯火春风陌,十里绮罗明月天。”这首《元夕》诗,是他对果城情感的流露,描绘了南充在正月十五之夜,街道被彩灯装点得如诗如画,人们身着华丽的丝绸衣服,家家商户挂起华美的丝绸帷帐,整个城市在月色映照下彩光闪烁,展现出南充悠久的夜文化和繁荣的市井生活。

为避免北宋末年的战乱之灾,邵伯温将全家迁入蜀中。“楼外江山无限好,二年能得几回看。”果城盛景,一定给邵伯温留下了深刻印象,他有多篇诗词咏叹果州丝绸、果州黄柑。也许是知州生涯给伯邵温留下的美好回忆,或许是蜀道难给了邵伯温一个启发。

“果州多黄柑,初比橘柚贱。一朝贡神州,妙极天下选。使者谨共时,顿首乃敢遣。”

南充人数千年来一直种植黄柑仙果(广柑),因“黄柑色如金,味美胜琼浆。入口甘如蜜,回味无穷长。”历代将其奉为贡品。公元605-618年间,药王孙思邈20岁时决心行医天下。他游学四川,相传来到南充果山,采药行医,救死扶伤。他发现了以果山远古黄柑作药饵可治病救人,遂使黄柑名气大增,官府推广改良号称仙果,用以进贡朝廷。黄柑贸易流播天下名都。

明代,“顺庆紫梨,南充黄柑”在文献中留下许多香艳美传。近代,南充广柑因果色红、汁多味甜且能治病而享誉华夏。

南充市高坪区阙家镇广柑

南充广柑,不仅是南充的一张名片,更是这片土地上人们情感的寄托和岁月的见证。它见证了南充的四季更迭,也陪伴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成长与变迁。

据本土学者兰加兴老师介绍,他的公公兰洪顺,每逢时令瓜果成熟时,都要到城郊乡村预约,订购农户瓜果。待果熟上市,将水果整理加工,分等级零售,并在家中卧室挖掘一口土窖,储藏鲜果广柑。轮错季节气候叫卖市售,逐渐受到市民公认,口碑相传。其土窖储藏的鲜广柑果色红汁多味甜,时有远客慕名上门求购。

1948年,兰洪顺无疾辞世,南充水果帮十余家和四邻义募葬资,挽联祭帐长龙蜿蜒,渡江跋涉几十里山路,送至乡下故土,按时尚最高殡仪“深井”埋葬。其在南充水果帮十余家的行使“评中书契”职责义务由长子兰荣继承。

兰荣因其祖传技艺,新中国成立后被召入南充市大同土产社广柑站,指导在全城挖掘土窖储藏广柑鲜果。当时广柑属外贸商品,要按着标准竹篦条扎的圈内放进筛选,色泽一致、皮薄汁多的广柑才出口。他每天要翻检6户约二万五千个广柑。到了一家民居堂屋便揭开窖上石板,抽出腰间象骨烟杆,卷上一支烟叶,点火吸吐着烟雾,用葵扇在窖口向下摇扇十几分钟,而后点燃豆油灯伸入窖内。因窖内空间小,祖传经验只能用豆籽或菜籽油照明,才能减少油烟弥漫呛人,窒息呼吸。若豆油灯在窖内熄灭,需继续扇风充满空气,灯亮则跳入窖内,须左手提灯不晃动,蹲着用右手一个一个地转动检视广柑。在公司将其分类、分等、分堆,凭供应票出售给市民。

在鸟语花香的四月间,我们“有果文创”一行19人,有幸受邀走进高坪区阙家镇橙之源基地,参加第九届橙花季“醉美橙香 相约阙家”采风活动。

南充市高坪区阙家镇第九届“橙花节”活动现场

一路驱车来到阙家镇,走在乡间产业大道上,青山环抱,一幅农村美、产业新、宜居美的农村生态画卷呈现在大家的眼前。橙花香味扑鼻而来,品尝着果农们种植的甜甜的水果和乡间美食,文友们纷纷表示,将用自己的亲身体验为文创素材,书写乡村振兴的美丽画卷。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深固难徙,更壹志兮。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兮。曾枝剡棘,圆果抟兮。青黄杂糅,文章烂兮。精色内白,类任道兮。”南充有果文创团队成员身着古装,以盛开的白色橙子花为背景,声情并茂地朗诵了屈原的作品《橘颂》。秀美的自然风光,令人耳目一新的楚辞朗诵,翠绿色橙子树衬托下的身着古装男女,给在场者以穿越时空、回到古代田园的感觉。

橙之源公司陈经理向大家介绍了公司发展经过、品牌创新及未来规划,园区主要引进和推广有爱媛38、奈维林娜脐橙、沃柑、塔罗科血橙、大雅、不知火、晚熟血橙8号等特优品种,早、中、晚熟品种兼备,实现了一年四季有果采。

南充市高坪区阙家镇橙之源陈经理

朱兴弟老师则在橙子林边有感而发,南充橙子自古进贡朝廷,20世纪五六十年代是出口创汇大宗农副产品。虽然南充盛产橙子,但当年却属统购统销之列,凭票供应。如果病人住院发烧,须凭医院证明才能购得几斤,而老百姓只能在过年时吃上定量供给的橙子,如今人们天天都可以吃上各种品种的橙子。看到眼前遍地翠绿的橙子林,闻到沁人心脾的橙子花香,不能不令人感慨万千。这是四川橙子源公司生产经营发展的结果,是当地党委和政府大力支持的结果,是经济社会发展的结果。祝橙之源公司的生产经营蒸蒸日上,公司的水果产品遍布全中国、走向全世界,为乡村振兴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行走在阙家镇的青山绿水间,闻着橙花的香味,橘绿让我们心醉。橙花节宾客如云,演员们欢声笑语;乡间小溪流水,白云飘飘,万里碧空。夜间,新农村聚居点,花前月下,池塘朦胧,晚风吹拂树枝,沙沙作响,让人陶醉于乡间的美景之中。

南充有果文创人员在阙家镇采风

“千里嘉陵江水声,何年重饶此江行。只应添得清宵梦,时见满江流月明。”日落西山,百鸟归林,一路穿行于乡村与城市间,车过白塔大桥,透过车窗看南充城市中美景,犹如一幅水墨丹青画卷,阳光斜照江面,江中舟行,不时泛起金色的浪花。

阙家镇活动现场广柑展品

南充,这座镶嵌在巴蜀大地上的璀璨明珠,以其独特的魅力和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它的一缕晨光,晕染成一幅希望画卷,蜿蜒的嘉陵江水,倒映出南充最纯朴真实的模样。

作为南充地区的重要农产品之一,在许多传统节日和庆典上,南充广柑都是必不可少的礼品之一,它具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文化内涵,赋予了南充独特的文化符号和名片,代表着南充人民的勤劳和智慧以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南充的历史变迁,就像一首悠长的诗篇,每一个章节都充满了诗意与情感。愿南充的明天更加美好,愿南充的诗意永远流淌在历史长河中。

南充——这座美丽的城市风景这边独好!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文/图:郑学超(供职于南充市顺庆区金台镇人民政府。作品散见《方志四川》《今日顺庆》《天府作家》《南充日报》等新媒体平台及报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