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传奇之竹马渡江

李 靖

乱世癫狂又何妨,

龙潭虎穴独自闯。

粉身碎骨寻常事,

敢驾竹马渡赣江。

张斐,一代廉吏,四川省芦山县清仁乡张家坝人。明正德十四年(1519年),宁王宸濠发动政变谋取皇位,他杀死了巡抚都御史孙燧、副使许逵等朝廷大臣,并且拘押了许多朝廷要员。宸濠纠集了十万叛军,分兵围攻九江、南昌等地。叛军气焰十分嚣张,很快将九江城攻破,兵锋直指南昌城下。

当时,张斐正好在抚州巡视,忽闻兵变义愤填膺,他伏案奋笔疾书,飞文染翰,怒斥宁王昏庸无道,倒行逆施,涂炭生灵,恨不得生食其肉,痛饮其血。而后,张斐与抚州知州举兵勤王平叛,以解南昌之围。

抚州军士老弱相加不过万余人,如走陆路要数十日才能抵达九江,况且粮草辎重不能按期抵达,唯有走水路方为上策,抚州乃赣江上游,坐船顺流而下只需两日就可抵达南昌。可是宁王宸濠叛乱蓄谋已久,沿江船只都被征调殆尽,剩余小船不足以运送兵士与辎重装备。张斐心急如焚,如坐针毡,夜不能寐。

他连夜召集各级将领挑灯议事,让大家出谋划策商议破敌之计。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但都未想出可行性办法。正在大家一筹莫展时,一个负责警卫与张斐同乡小兵的一句话点醒了张斐。

小兵说:“我老家芦山盛产竹,当地用毛竹绑扎的竹筏可承载千斤之力,可沿沬水、青衣江而下的漂流,抚州山上到处都是毛竹……”军官正欲呵斥小兵被张斐制止,张斐忙问同乡小兵:“这种竹筏你能编扎否?”小兵点头称是。张斐马上叫小兵牵头扎筏,派遣一千人上山砍竹,又一千人与城中能工巧匠负责编扎竹筏。

1944 年8 月10日,雅安青衣江上竹排摆渡小汽车渡江(孙明经 摄,图源:四川雅安)

经过一天一夜昼夜不停地砍竹,工匠们齐心协力绑扎一百余艘竹筏战船。制作这种竹筏用了“叠扎法”“磊竹法”工艺,解决了生竹自身重量的问题,而且绑扎出的竹筏相当结实耐用不输优质木船。每个竹筏头上都扎了一个酷似马头的竹鬃,看上去威风凛凛。张斐笑曰:“古有诸葛孔明借东风火烧赤壁,今有竹马渡江奇袭叛军。”

次日,月黑风高,乌云遮月。张斐已然穿戴铠甲全身戎装,打起火把升帐点兵。三十余艘竹马战船携带硫黄、硝石、火油前行,另外八十余艘每艘载60名士兵与两门“轰天雷”火炮,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顺流而下直取南昌。

南昌城外宁王叛军还在把酒言欢,群魔乱舞。突见三十余艘竹马战船带着熊熊烈火呼啸着冲入水寨大营,水寨内的船只都被点燃。在大火烧得叛军顾此失彼,鬼哭狼嚎之际,那八十余艘战船上的“轰天雷”火炮齐鸣,打得叛军丢盔弃甲,抱头鼠窜。叛军溃败,兵退八十里,旋解南昌之围。

张斐带领五千兵士在百姓簇拥下,旌旗开道,军纪严整地进驻了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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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李 靖(雅安市作家协会会员)

配图:方志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