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大哥”不经意间唱红了康定城

袁 征

跑马溜溜的山上

一朵溜溜的云哟

端端溜溜的照在

康定溜溜的城哟

月亮弯弯

康定溜溜的城哟

李家溜溜的大姐

人才溜溜的好哟

张家溜溜的大哥

看上溜溜的她哟

月亮弯弯

看上溜溜的她哟

……

这首欢畅明快、热情奔放、悠扬婉转、脍炙人口的《康定情歌》,抒发了男女青年对家乡、对劳动、对生活的热爱,以及对爱情、对幸福、对自由的渴望。随着这首歌的广为传唱,康定被誉为“情歌故乡”。整个世界都知道了在青藏高原与四川盆地的过渡地带,坐落着一座美丽的山城。

跑马山上白云飘(徐波 摄)

康定是位于四川省西部的一个县级市,甘孜藏族自治州州府驻地,茶马古道上的重镇,锅庄文化的发祥地,素有“藏卫通衢”“川藏要冲”之称。

康定市每年举办的康定情歌国际音乐节等活动,吸引了大批中外游客前来领略“情歌故乡”的独特风情。

2022年,康定市跻身中国旅游百强县(市)。

2023年1至5月,康定市接待游客总量442万人次,同比增长162%,实现旅游收入49亿元,同比增长159%。

康定溜溜城(袁韧 摄)

康定古为羌地,三国蜀汉时期称打箭炉。

唐宋时期,康定属土蕃。

元代,置鱼通长河西宁远军民宣抚司。

明代,置长河西鱼通宁远宣慰司。

清雍正七年(1729),置打箭炉厅。光绪三十四年(1908)改设康定府,康定名称由此而来。

民国二年(1913),改康定府为康定县。民国二十八年(1939)建西康省,设省会于康定。

1950年3月,康定和平解放,为西康省藏族自治区区府驻地。

1955年,康定为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州府驻地。

2015年2月,经国务院批准撤县设市,成为四川藏区首个县级市。

康定夜景(袁俭 摄)

康定是一个多民族交往、多文化交融、多教派并存的城市,聚居有藏、汉、回、彝、羌等24个民族。2021年末,总人口12.73万人,以藏族为主。截至2022年10月,辖2个街道、8个镇、7个乡,共有235个村、5个社区、4个居民委员会。

2017年12月,康定市获评第4届四川省文明城市。

2020年3月,入选四川省农村改革工作先进县(市、区)名单。

2020年6月,获评四川省促进服务业发展工作先进县(市、区)。

2020年6月29日,入选四川首批省级全域旅游示范区创建名单。

2021年1月,入选国家卫生城市名单。

2021年1月,被国家民委命名为第8批全国民族团结进步示范区示范单位。

2021年2月,入选四川省农民增收工作先进县(市、区)名单。

2021年3月,入选四川省第2批城乡社区治理试点单位名单。

2021年11月,被认定为第5批“四好农村路”省级示范县。

2022年1月,荣获四川省乡村振兴重点帮扶优秀县(市、区)。

出生于甘孜州德格县、在康定工作过数年的藏族女歌唱家降央卓玛演唱《康定情歌》(孔海京 截屏)

康定地形十分复杂,主峰海拔4900多米的折多山将全市分为东西2大部分、3个区域。东部为高山峡谷区,西北部为丘状高原区,西部为高原深谷区。域内形成独特的高原型气候,环境空气质量、地表水监测断面水质、饮用水源地水质达标率均接近100%。年降水量800—950毫米,无霜期150—250天。

海拔4298米的折多山垭口(吴疆 摄)

康定的森林覆盖率28.6%,森林保有量44.35万公顷、湿地保有量2.2万公顷、自然保护区保有量1784平方公里、耕地保有量13.2万亩。已入选全省森林草原湿地生态屏障重点市,荷花海原始森林被评为“2017中国最美森林”。

康定周边山上的“康定情歌”字样(孔海京 摄)

康定境内矿产资源点多面广,品种较多。已探明具有开发前景的金、银、锂、铅、锌等稀有贵金属和储量丰富的硅、石膏、水晶等非金属,在全省及全国均占有重要地位。

中央民族歌舞团藏族青年歌唱家扎西顿珠演唱《康定情歌》(徐淑琴 截屏)

康定境内野生动植物丰富,种类约有2000余种,属于国家级生物多样性功能区的核心区,是大熊猫、云豹、白唇鹿、小熊猫等珍稀物种的重要栖息地。麝香、鹿茸、虫草、贝母、大黄、天麻等名贵中药材众多,野生食用菌种类多、数量大、分布广。已打造出“康定香菇”“康定苹果”“康定枇杷”等区域特色品牌19个。康定芫根、红皮萝卜获国家地理标志证明商标。2017年,康定被评为“中国高原羊肚菌之乡”。

康定苹果(图片来源:中国乡镇网)

康定的地热资源异常丰富,温泉出露点有120余处,占甘孜州50%以上,有“温泉城”之称。境内河流密集、纵横交织,水资源十分富集,是全州水电开发重点区域。蓄水量2.5亿立方米,水能理论蕴藏量1800万千瓦,技术可开发利用1080万千瓦。

藏族女高音歌唱家阿斯根演唱《康定情歌》(徐文江 截屏)

康定特色美食主要有康巴牛肉、牦牛肉干、魔芋烧鸡、窝子油糕、酥油饼、糌粑、锅盔、酥油果子、藏式包子、豌豆凉粉、酥油茶等。

康定豌豆凉粉(王晓宇 摄)

康定酥油茶(胥魁 摄)

康定是贡嘎山国家级风景名胜区的中心区,自然风光美丽,名胜古迹众多。

跑马山,位于康定市炉城镇东南。城依傍着山,山护卫着城。景区里处处美景,恍如仙界。主要景观有五色海、咏雪楼、吉祥禅院、凌云白塔、跑马坪、浴佛池、飞云廊、东关亭、观音阁。

跑马山吉祥禅院(徐文河 摄)

水井子,位于康定老城跑马山脚下,已有上百年历史,是居民日常生活取水地。每年农历腊月三十晚子时,城内各家各户都要挑着水桶、提着茶壶,络绎不绝来到水井子取水。“抢头水,诸事顺”,是康定人民祈求新的一年吉祥如意的独特传统习俗。

水井子(高香云 摄)

二道桥温泉,藏语“布孜查曲”,位于康定城北3.3公里的雅拉河二道桥畔,是康定开发最早的一处泉水,温泉含多种矿物质。清乾隆年间,打箭炉同知符兆熊在泉旁修建一楼阁,以备淋浴后憩息,取名“望江楼”。民国二十六年(1937),西康省主席刘文辉修建楼堂1幢,由原国民党监察院长、著名书法家于右任题写“与点楼”3个大字悬挂楼堂。刘文辉扩建改造浴池10个,10个池子用“复兴中华民族健身运动”10个字来代表。从那时起,就有了喊字下池的风俗。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将浴池扩建为13个,浴池取名为“各族人民大团结 保卫世界和平”,这13个字一直沿用至今。

二道桥温泉(曾瑞炎 摄)

灌顶石,位于康定新城以南的老榆林村。此处温泉甚多,水温极高。民国六年(1917),川边镇守使殷承献在泉边巨石上题写“灌顶”二字,因而得名,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

灌顶石(陈玉琼 摄)

木格措,又叫康定情歌风景区,距康定老城18公里,总面积350平方公里,是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世界自然遗产提名地,由野人海、药池沸泉、芳草坪、杜鹃峡、七色海、红海、黑海等景点组成,是一处体验高原风光、感受藏民俗风情的绝佳地。

木格措(罗梅 摄)

新都桥,分布于318国道旁的风景长廊,素有“光影世界”“摄影家天堂”之称。因其深厚的木雅文化、光彩夺目的自然风光,而令各地游人驻足摄影。尤其是每年秋季,更是各地游客和摄影爱好者的重要选择地之一。

新都桥一隅(徐华 摄)

莲花湖,为贡嘎山国家级自然风景区的重要组成部分,因神奇的“莲花石”绽放湖畔而得名。景区内有湖泊、温泉、湿地、高山、森林,错落有致,风光独特。

莲花湖(罗燕芳 摄)

玉龙西泉华滩,位于贡嘎山西坡的玉龙西,玉龙西,意为“吉祥之地”。泉华滩是一个藏匿于三面环山凹谷之中的五彩钙化池,整个钙化滩上有8个较小的钙化台阶,大小不等、形态各异,呈“之”字形状,长约2000米,宽300—400米,厚约10米,好似一条流动的、巨大的钙化滩流。

玉龙西泉华滩(罗燕红 摄)

塔公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位于康定塔公草原,是木雅藏区最著名的萨迦派寺院,在藏传佛教中地位崇高。该寺占地面积2万多平方米,修建于清代。塔公与拉萨有着悠久而深厚的联系,神话和传说充满神秘,因而有信教群众“凡发愿到拉萨朝圣而未能如愿者,朝拜康藏塔公寺的觉巫佛像亦有同等效果和功德”的说法。

朋布西古碉,位于力曲河畔的朋布西乡,多呈八角碉楼。距今已有上千年历史,最早是作为一种防御体系流行于冷兵器时代。目前,该乡境内尚存4座古碉。

康定的民俗风情主要有燃灯节、木雅藏戏和转山会。

燃灯节,又称“圆根灯会”,是藏传佛教格鲁派(黄教)的弟子们为悼念该派创始人宗咯巴圆寂而举办的祭祀活动。每年农历十月二十四至二十六日,康定信奉黄教的居民都要在安觉寺、南无寺等寺院点圆根灯、摆酥油花、念经,以表示对佛的敬意。

木雅藏戏,由木雅地区居里寺第一世活佛格桑云登创建,藏语叫“阿姐拉姆”,是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作为歌、舞、剧有机结合的产物,木雅藏戏大量融入了木雅地区的民间歌舞,形成不同于其他藏戏的特有风格,成为藏戏的一个新生流派,很受木雅地区广大农牧民喜爱。

转山会已有千年历史,每年农历四月初八,康定都会举办跑马山转山会,又称浴佛节。

2001年8月18日,康定在跑马山上专门为《康定情歌》举办了一个中国西部康定歌节,让《康定情歌》的故乡大大风光了一次。

2014年,跑马山转山会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跑马山转山会(图片来源:康巴传媒)

康定流行着一种独特的民歌形式,因歌曲中反复出现“溜溜”的衬词,故被称作“溜溜调”。

康定作为茶马古道上的重镇,自唐代起就成为各民族茶马互市、文化交融的桥头堡。诞生于清乾隆年间的“溜溜调”,便是藏汉经济和文化交融的产物。

“溜溜”原为藏族客商口中的语气词,经过漫长的岁月,这个词融入了康定的民歌中,成为一种固定唱法。千姿百态的康定民俗,老百姓的家长里短等,都被编进了康定溜溜调中。

2022年2月,“溜溜调”被列入四川“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保护单位名单”。

女高音歌唱家耿莲凤、青年歌唱家金霖演唱《康定情歌》(刘志坚 截屏)

“溜溜调”起初在康定的雅拉河、折多河一带流行,后来传到整个川西高原。“溜溜”二字并无实际意义,只是一种装饰词,起着烘托气氛的作用。

举世闻名的《康定情歌》就脱胎于古老的“溜溜调”,是康定深厚而又独特的情歌文化的一个缩影。

1952年,《康定情歌》在维也纳世界青年联欢节上荣获银质奖章。随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康定情歌》作为向全世界推荐的第一首中国民歌。很快,《康定情歌》以优美的旋律节奏和丰沛的情感蕴含闻名世界。

阎维文、关牧村、田震、金婷婷、黄训国、王传越、李优、石头、谭维维演唱《康定情歌》(刘一曼 截屏)

20世纪70年代,《康定情歌》代表中华文化,成为仅有的入选美国太空局“世界最具代表性的10首歌曲”的中国歌曲,随“旅行者二号”宇宙飞船在太空播放,赢得了“天籁之音”“宇宙之歌”等美誉。

20世纪90年代末,《康定情歌》作为唯一的一首中国民歌,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全球最具影响力的10首民歌”之一,并把它作为中国最重要的民歌向世界各国推荐,被不少国家编入音乐教材。

外国歌手用法语、俄语、阿拉伯语、西班牙语演唱《康定情歌》(陈实 截屏)

2001年6月,世界三大男高音歌唱家多明戈、帕瓦罗蒂、卡雷拉斯在北京紫禁城联袂演唱《康定情歌》。他们喜欢“李家溜溜的大姐”,也仰慕“张家溜溜的大哥”。

2005年,我国发射的“神六”搭载《康定情歌》唱响太空。

2008年,康定市炉城镇以“康定情歌之乡”为名,成功申报为全国文化艺术之乡。

多明戈与宋祖英演唱《康定情歌》(彭芳 截屏)

2015年2月,尼日利亚小伙子好弟(别名红歌王)在“2015梦想星搭档第二季”现场,与中国青年民族歌唱家王二妮合唱《康定情歌》。尽管好弟相貌别致,皮肤黝黑,然而他一开口便把“张家溜溜的大哥”之风韵充分展现出来,惊呆了众人。

好弟与王二妮演唱《康定情歌》(高玉碧 截屏)

2017年9月,东方卫视在上海举办《唱响中华》文艺节目,泰国青年歌手洪健城、丽华演唱《康定情歌》,赢得观众一片喝彩。

泰国青年男女组合在上海演唱《康定情歌》(张英 截屏)

2023年2月25日,新浪网报道,多国歌唱家声情并茂、气势如虹地在美国纽约共唱《康定情歌》,现场掌声雷动。

多国歌唱家共唱《康定情歌》(齐筱玲 截屏)

2023年7月30日,成都体育学院5名女生组成的中国代表队,踏着《康定情歌》的欢快节拍,一举夺得第31届世界大学生夏季运动会艺术体操集体全能项目金牌。

成都大运会艺术体操集体全能项目颁奖仪式(袁映 截屏)

如今,《康定情歌》已唱出了康巴大山,唱出了四川盆地,唱出了华夏神州,唱响了五洲四海,最终唱到了宇宙空间。

多年来,康定的百姓们始终确信,《康定情歌》中的“张家溜溜的大哥”真有其人,并且他就是这首情歌的作者。他们多么希望了解这位才华横溢音乐家的真实身份,知晓他的下落。

1996年4月30日,《甘孜报》悬赏万元寻找《康定情歌》的词曲作者。全国数十家报纸争相转载了这一消息。很快,引来不同说法。有人说这首歌是戴爱莲根据雅拉山歌修改而成的,有人说是江定仙创作的,有人说是王洛宾修改的,有人说是李依若创作的。由于各说不一,且都没有可信的资料佐证,故歌曲的作者无从定论,《甘孜报》也悬而未赏。

1996年4月30日,甘孜报悬赏1万元寻找《康定情歌》的词曲作者(图片来源:甘孜日报)

1996年夏,四川宣汉籍人士粟文明得知甘孜藏族自治州寻找情歌作者之事时,不假思索地对自贡作家熊仲文说:“《康定情歌》就是《跑马歌》,是我同乡李依若写的!”粟文明与李依若同村,两家相距不过百米。早些年,粟文明常给家人讲李依若与《跑马歌》的故事。

1996年秋,熊仲文与原四川轻化工学院副教授宋方信取得联系,在报刊上发表了《康定情歌作者是宣汉人李依若》一文。

1997年起,宣汉县政协委员、民间艺人欧阳鹤龄开始收集有关《康定情歌》作者的资料。他先后到自贡、甘孜、成都、重庆以及李依若故里搜集第一手材料,认定《康定情歌》的作者是李依若,并且认为他就是歌词里的“张家溜溜的大哥”。

1998年7月,《达州日报》4名记者深入宣汉县马渡关实地调查后,在《达州日报》发表《“张家溜溜的大哥”在哪里》,又在《四川日报》发表《达州人寻找“李家溜溜的大哥”》,以重要的旁证材料认定《康定情歌》的作者是李依若。

2004年8月25日,甘孜州委宣传部副部长郭昌平向媒体披露,王骆宾先生是受大众敬重的“西部歌王”。但是,先生生前从未说过《康定情歌》是他原创的。郭昌平在经过长期考证后指出,《康定情歌》确实不是王骆宾先生创作的。

2006年,欧阳鹤龄撰写了《宣汉的李依若 世界的康定情歌》一文,先后在《四川政协报》《四川音乐》《甘孜日报》以及文化传播网、百度网、网易等多家媒体和网站发表,在社会上没有引起争议。

2014年11月13日,《四川日报》在《四轮驱动的康定路径》一文中指出:“大约70年前,来自宣汉的青年学子李依若为心爱的康定姑娘创作了这首情义满满的歌曲,他未曾料到,这首歌会如此广为传唱,他更未料到,康定这座溜溜的城会像今天一样光耀藏区。”

2014年11月13日四川日报第15版《四轮驱动的康定路径》(图源:澎湃新闻客户端)

李依若,本名李天禄(1911—1959),汉族,出生于四川省宣汉县马渡关镇一户张姓农家,两岁时被马渡关大地主李炳章抱养为子,由张姓改为李姓。李依若自幼聪慧,擅长诗歌,喜欢吹拉弹唱。先在达县绥属联立中学读书,后考入成都中法大学。1930年,在重庆《新蜀报》任副刊诗歌编辑,后在达县《月季花》杂志任编辑,发表诗歌甚多。在达县女中任国文教员,回宣汉后任马渡小学校长和宣汉民众教育馆馆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宣汉文艺宣传队队长,宣汉文联主委,川北民歌研究委员会委员。他一生酷爱搜集整理民歌、创作民歌。

多家官方媒体称,1929年,李依若在成都中法大学就读时,与来自康定的同学李英自由恋爱。受李英邀请,二人到康定探亲。在康定的彩云、太阳、月亮的感染和心爱之人的鼓舞下,白马王子情到深处,迸发出惊人智慧和力量,创作出了《跑马歌》唱给李英听,以示求爱。由于家人和族人反对,婚事未成。不过从那时起,《跑马歌》在康定和成都传唱开来。后来,被到康定采风的音乐家江定仙等整理改编为《康定情歌》,由女高音歌唱家喻宜萱唱响大江南北,唱出了国门。李依若才华横溢,先后整理创作了上百首巴山民歌。遗憾的是,在极左思潮压抑下,他不得不流着眼泪将这些民歌的手稿全部焚烧。

23岁时的李依若(图源:方志达州)

《康定情歌》著作权归属问题一直存在着争议和纠纷,这种纠纷甚至诉诸法律。2023年以来,已有两家法院对相关案件作出了终审判决。

2023年1月16日,江苏省盐城市中级人民法院在二审中认为,王海成等3人提交的证据不能证明王洛宾整理、记录《康定情歌》的事实。据此,终审判决驳回王海成等3人的诉讼请求。

2023年5月26日,北京知识产权法院对20起王洛宾记谱民歌著作权纠纷案进行了集中审理。其中,终审判决认定王洛宾及其后人不再享有《康定情歌》的著作权。

近年来,央视综合频道、综艺频道、中文国际频道、音乐频道等在播放《康定情歌》时,多在屏幕上显示这首歌的词作者是李依若。

CCTV-1、CCTV-3、CCTV-4、CCTV-15在电视屏幕上显示《康定情歌》词作者为李依若(曾成 截屏)

“张家溜溜的大哥”无意间唱红了“康定溜溜的城”,让这个坐落在横断山系北段的川西小城名扬世界。勤劳勇敢善良智慧的康定儿女有情有意寻找“张家溜溜的大哥”,让世人知晓了《康定情歌》背后的故事。相信这段美谈,会感动天下众多的音乐爱好者和旅游爱好者!

写于2024年1月12日

参考资料:

1.《一场围绕民歌版权归属的纷争有了终审判决结果 西部歌王失去了〈康定情歌〉》,中国版权协会,2023年8月14日.

2.欧阳峰,《〈康定情歌〉著作权之争》,民主与法制,2023年6月26日.

3.《康定市召开2023年文化旅游高质量发展大会》,康巴传媒,2023年6月6日.

4.《美国纽约发生的一幕!多国歌唱家共唱〈康定情歌〉,现场掌声雷动》,民歌中国,2023年2月25日.

5.《一首〈康定情歌〉的传唱见证一座城市的变迁》,微甘孜,2020年8月8日.

6.冉奎,《世间女子任我爱 世间男子任你求——〈康定情歌〉作者李依若考证》,方志四川,2020年7月26日.

7.康定市地方志办公室,《康定市地情》,四川省情网,2019年6月20日.

8.王能、王兴寨,《欧阳鹤龄15年为〈康定情歌〉词曲作者“验明正身”》达州日报,2011年3月9日.

9.路梅,《〈康定情歌〉并非“西部歌王”王骆宾所做》,中国新闻网,2004年8月26日.

10.《康定人士披露多明戈缘何钟情〈康定情歌〉》,中国新闻网,2001年7月25日.

11.《跑马溜溜的山上》,百度百科.

12.《康定情歌》,百度百科.

特别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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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文/图:袁 征(1955年生于北京,祖籍四川阆中,现居成都。退休前为四川省人民检察院副巡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