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邡红白秋色

钟斯云

大雁南飞,迎来金色的秋天。

这是什邡红白独有的秋天。

秋天来了!一切皆变:天气凉爽;什邡红白中学背后山坡上苹果园里的树叶在秋风中渐渐变黄,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拾级而上的小路上,铺满枯黄的叶子,彳亍的脚步沙沙作响;小草早已失去往日的勃勃生机,枯萎而相互蜷曲在一起。整个山区悄然卸下翡翠的夏装,又换上了金色的秋衣,在温柔的阳光下,格外耀眼迷人。

放眼远望,好一幅瑰丽若画的红白山中秋色图——

什邡蓥华山秋色(冯乔 摄)

山间公路两边地里沉甸甸的玉米包,直挺挺盘踞在植株上鼓着肚子,像小孩儿似的咧着嘴,露出了金黄的笑脸。她那宽大的叶片宛若嫦娥的水袖,在微风中翩翩跹跹,伴着“沙!沙!沙!”的弦乐。山坡上,平坝中:一大片一大片的,满地都是。

雨后初晴的弯弯山道上,走过一群谈笑风生,背着背篼、弯刀的农民。他们踏着泥泞,满怀喜悦上山去忙活自己的希望。路边和山坡上含苞吐穗的野棉花,一团一团地挂在枝头上:软若风,白若雪,轻若絮。只要轻风一拂,她们便在枝头上随风起舞,婀娜多姿。

柿子坪村头公路边上,那棵两人合抱的柿子树上红红的柿子,高高地挂在枝头上。远远望去,犹如无数盏点燃的灯笼,点缀在深秋的天幕上,在太阳的辉映下,闪烁耀眼的金光。

农家菜园里,白菜,萝卜,韭菜,葱子,绿绿的,嫩嫩的,十分惹人喜爱。

山村僻野里,到处是趁着秋阳,抓紧时间收割一年辛勤劳作成果的农民。他们挑着箩筐,背着背篼,唱着山歌:“你唱山歌我在听,你的心事我知情……”开始是一个人唱,后来是大伙儿应和,漫山遍野响起了爱情的山歌声,丰收的山歌声,劳动的山歌声,幸福的山歌声——

这是红白独有的秋天。

什邡市红白镇(现蓥华镇)红枫岭(庄世全 摄)

更难忘记的是那个周末的下午,我们趁着秋阳,兴高采烈地赶车到金河磷矿岳分矿前的巴蜀电站,然后从巴蜀电站背后爬上海拔一千多米的刺竹坪的同学罗海全家。山路两边,枯黄的树叶掩映着一片又一片青翠的刺竹林。我和老罗一边爬山,一边顺手掰路边鲜嫩欲滴的刺竹笋。

当我们磨磨蹭蹭,汗流浃背地到达老罗家时,其妻王英早已用山泉水兑好用白糖腌制好的梅子水。我猛喝了两大碗,燥热全无,一股凉气从喉咙渐渐传递到周身,整个人立即清爽呆了。休息一会儿,当浑身的汗水溲干,毛孔开始收缩,再吹着习习的山风,方觉冷飕飕的,赶紧加上双层的外套。

那晚,在老罗家,我们宾主一道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那酒是用自家的梅子加高度摆花酒泡制而成,不但口感好极了,而且酒的度数似乎低了不少。我终于当了一回英雄,半斤酒入肚亦不醉人。那肉是用自家的大肥猪熏制而成的,肥而不腻,入口即化。蔬菜是自家山地里出产的,再加上从路边刺竹林里掰来的刺竹笋。面对如此的美食,我有些不顾斯文,大快朵颐了一通。

这顿晚饭,我觉得是用钱在山外尤其是在城里买不来的,这是真正的绿色食品。

也许,这便是红白山里的秋天,特意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一个难忘的夜晚,它更加丰富了我有关秋天的题材。

这,对于地道的红白山里人来说,年年如斯,秋去秋来。

于是,这红白的山,红白的水,红白的人,依然时刻盼望着秋天,希望着秋天——

在红白人的心目中,秋天是春天的结晶,是对春天的检验。秋天是世世代代繁衍的源泉,它给山里的红白人以力量,鼓舞着山里人继续向前——

尤其是这红白山里的秋天,更是一幅最古朴的画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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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钟斯云

供稿:什邡市地方志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