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山村

石 杨

季春时节去采风,用手机拍下了这幅画面。

山村景色(夏向前 摄)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翠色一片的山村在晨光的映照下有些朦胧,清晨的薄雾摇曳在田垄之间,袅袅炊烟裹挟雾霭,把欢愉的鸡鸣鸭噪散漫在田间地头。透过绿浪,薄雾那边稳稳地蛰伏着灰瓦白墙的农家小院。

一个极其普通的农家山村,不就是“人间四月天”吗?陶渊明笔下的理想家园,现实版的桃花源就在这里——脱贫后的李子树村。

李子树村坐落于四川省隆昌市南,地质结构属川南浅丘地貌,与四川泸县相邻。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这个村子因盛产极品李子而得名,村民们依靠优质李子平稳生活。20世纪50年代大炼钢铁,李子树被砍伐殆尽。从那时起,李子树村不见李,风水变幻坡地荒,草木不生田园败,只有嫁出去,未见娶进来。一茬茬长大的年轻人宁肯离乡背井外出打工,没人愿意留在村里,没有人能改变这种生活的困境。

随着农村经济体制改革开始实行,缓步而来的变革让农民开始有了希望。始于2015年的脱贫攻坚工程,到2021年消除绝对贫困。不放弃一个人的惠政火种,引燃了小山村的人间烟火。浴火重生的李子树村,如今“一村烟树啼新鸟,谷雨春深变化娇”。

借彻底消除绝对贫困的东风,乡村振兴战略惠政富民春雷乍响,催醒了久困深渊的蛟龙。建设美丽乡村“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二十字方针,如惠风喜雨当春发生。

风生则水起,清明过后雨水多情,惠风带雨洒向山村。春阳微醺中绿水青山日渐演变,几番飘洒草色如茵,田湾秧满塘水日肥。

新培的桃、李、杏、梨、樱桃、苹果花儿们,才度过了那一段招蜂引蝶的绚烂花事,为了自身果实成熟,学会悄没声地吸收日月精华,筹备上演另一种辉煌。

“布谷、布谷……”布谷鸟的叫声把人们的目光移往稻田。稻田呈青黛色,蓬勃生长的禾谷静静地含苞孕育自己的籽实。只有那不知时节的布谷鸟,还在喋喋不休地“布谷、布谷”,不住声地催促农人布谷,真是快乐到不识时务了。

就这“布谷、布谷”的呼唤,倒是给小山村平添了灵动和生机,恰好形成田园与村庄最和谐动听的音乐。

国家级高速公路穿村而过,把小山村快速振兴的密码交给源源不断的车流。来来往往的旅者,将小山村四季丰盈的故事带向远方。也把产业兴旺、乡村文明的风貌,生活富裕的喜悦随风传唱。

还有最喜自驾游的“达人”,对沿途白墙青瓦的乡村民居早已向往,小山村的生态宜居就这样不经意地被他们用抖音传播到四面八方。

“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架上瓜果参差熟,屋外田园次第收。网红山村的生态美景通过视频渲染更是如诗如画,令人神往。

莫怪乡村旅游方兴未艾,民宿“农家乐”如雨后春笋。富裕起来的新农人用自己的居所,打造出一间间不同风格,一套套各具特色的乡村民宿。房前是桑下春蔬绿满畦,菘心青嫩芥苔肥。屋后有紫青蓴菜卷荷香,玉雪芹芽拔薤长……

更有那庭院式结构的民宿,“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美好的院落实在令人赏心悦目,调剂心性,追忆从前。藤椅、石凳、天井、竹篮、柴火、炊烟……

随意走进一户有篱笆的庭院,世外桃源的感觉扑面而来。一扇木门隔绝喧嚣,一段篱墙阻隔风尘,院内草木蔓生,花植清雅,与铺满苔藓的小水喷泉相映成趣。

晨起,看天空晕染芳菲的故事,听陌上漫步的鸡犬相闻,炊烟袅袅中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淳朴祥和……

午后,一壶香茶,一张竹椅,风摇竹影,家燕呢喃,或发呆,或冥想,尽情享受盛满人间清欢的治愈……

夜幕降临,躺在床上可以透过落地玻璃墙遥望星辰,也可以静听初试求偶的蛙鸣……

原来桃花源的理想生活并不遥远。

醒来的李子树村在成长,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进一步推进,李子树村会更加诱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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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文/图:石 杨(女,网名石依然,四川隆昌人。四川省杂文学会会员,隆昌市作家协会会员,现任隆昌市老年大学办公室主任。时有作品发表于《中国川调》《莲峰》等刊物及《作家》《资中作协》《内江文友部落》等微刊)

供稿:内江市委党史地方志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