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雾“重现”历史

山花烂漫“征程”

——重走长征路翻越飞越岭

王 侃 郝立艺

飞越岭位于川西南崇山峻岭间，西北眺泸定，东南望雅安。1935年5月31日，飞夺泸定桥的中央红军，在夺取泸定桥后30多个小时，发起了突破大渡河峡谷最后一个天险的飞越岭激战，由此打通了北上与红四方面军会师的通道。

“红军花”绽放飞越岭

2021年5月中旬，笔者从甘孜州泸定县化林坪出发，翻越飞越岭至汉源三交坪（汉源县宜东镇小地名）。飞越岭之战的胜利，为中央红军继续挥师北上翻开了新的一页。

从泸定县城出发，车辆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约1个小时车程，我们来到飞越岭西北麓的泸定县兴隆镇化林村（化林坪）。1935年5月30日，中央红军在飞越岭激战的前夜，便趁着夜色攻下了化林坪。

史料记载，化林坪原是川藏茶马古道上重要的驿站，后因商贸衰落、交通变迁逐渐淡出人们视野，成了大山深处一个普通的村庄。

飞越岭上的茶马古道

兴隆镇的机耕道修到了化林村，村子东南方向是一条弯弯曲曲的没有硬化的毛路，当年中央红军就是沿着这条路激战瓦窑坪（化林村小地名）、攻占飞越岭，打通北上与红四方面军会师的通道。1935年6月2日，毛主席和中央机关队伍翻越飞越岭，取道三交坪、宜东，经荥经，向天全进发。

从化林坪翻飞越岭到三交坪，全程约30公里，道路陡峭难行。清雍正乙卯年（1735年），果亲王胤礼主持完７世达赖喇嘛返藏事宜，返京路过飞越岭，他对这条道路的描写是：

飞越岭上难飞越，

怪石狰狞不敢行。

两岸青山相对出，

古今异趣化林坪。

时节相近，深一脚、浅一脚，我们沿着泥泞的道路向飞越岭进发，鞋子很快就被打湿了。5月的天气，虽然无雨，可湿漉漉的水气依然沾衣，穿着冲锋衣跋涉在异常陡峭难行的山路上，依然能感受到浓浓的寒意。经过3个多小时，我们来到海拔2830米的飞越岭垭口。

泸定县兴隆镇化林村

雾锁深山，十米莫辨，飞越岭垭口的天气一如当年中央红军红二师二营六连奇袭当天的模样。历史穿越回86年前，红二师二营六连奉命攻打飞越岭。师长陈光、师政委刘亚楼，团长王开湘、团政委杨成武亲临山脚察看地形后，决定利用山上雾多的特点，由二营副营长黄霖率领六连并一个机枪排从左翼山峰桌子山迂回攀岩而上，出奇制胜。

简短的战斗动员后，黄霖带领部队开始向飞越岭右边的桌子山山峰迂回，于正午时分全部爬上山顶。山上湿冷，敌人生起了火堆，茫茫雾气中腾起的浓黑烟柱暴露了敌人的位置。黄霖让机枪排从高处压住敌人火力，其余战士冲向敌群，如神兵天降般夺下这个阵地。敌人失去左侧高地后急忙组织数倍于红军的兵力反扑，在力量悬殊情况下，六连就像钉子一样钉在阵地上，与敌拼杀。这时，从正面进攻的红军主力部队也奋不顾身地向上冲。激战至深夜，红军攻占了敌军在飞越岭上的所有阵地。30多名红军战士的鲜血染红了飞越岭垭口。

汉源县宜东镇三交村

杨成武将军在《忆长征》中写道，当年他站在飞越岭垭口，看着烈士们的遗体无限悲痛，“你们虽然长眠在山垭口的峰峦，却不愧是英雄好汉，不愧是我军优秀的指战员！”

三五株一束，七八株一丛，山花形成的圆形宛如风车一般，一片连一片……红军攻占飞越岭后，飞越岭海拔2400米左右的西北坡和东南坡上，漫山遍野盛开了一种殷红色的报春花，每年5月如期开放。

“每年这个季节，飞越岭就成了大花园，不少人从三交村或化林坪上山观花。当地人都叫它‘红军花’”。汉源县宜东镇三交村村支部书记董华介绍，“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那是因为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它。”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王 侃 郝立艺（雅安日报社）

供稿：雅安市地方志编纂中心